“這是…”
看到臥室正對着窗戶外的一個電線杆,我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麼了阿成兄弟?”馬東客氣的沖水泡好了茶,並剛遞給我一支菸,可還沒等我接過來的時候就察覺到我話外有音。
我站在這間古味風十足的臥室正中間,窗戶是那種雙開木紋仿紫檀木的,上面還鏤刻着一些花紋,看上去很精緻。
而窗戶開着,正對着窗戶外,大約有五米遠的地方正好豎着一根電線杆,電線杆上的變壓器雖然已經被鐵櫃包裹的嚴嚴實實,裝飾的也不煞風景,可偌大的一個東西一看就給人一種心煩意亂的感覺。
“變壓器?這個有什麼奇怪的…”
好動的程珊珊已經尾隨着猴子走到了窗戶跟前擡頭瞅着我感到驚訝的那個東西,他們幾個當然不知道變壓器出現在這會預示着什麼。
我指着窗戶外的電線杆跟他們說道:“你們可別把這東西不當回事,變壓器看似普通,但這東西是危險物品,而且你們有所不知,這種東西在風水中可是相當忌諱的,因爲它代表着強煞!”
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着重搶掉了下最後“強煞”那兩個字,因爲只有我才清楚這東西在風水中真的很危險,而且還剛好正對着臥室的窗戶,這就相當於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了枕邊一樣,相當不吉利。
另外…
“如果是變壓器的話,那麼…哎,先不說了!總之這東西放的位置和角度都不對!”
“不會吧…”馬東有些驚愕,“照你這麼說的話,難道我舅媽他們突然出現這種事是跟這東西有關?”
我語重心長的說:“很有可能,不過除了這個外應該還有其它纔對!”
我沒有把話說的太透,相反自己說完這些後便從揹包裡取出了羅盤,然後來到了整座房子的最中間位置,也就是客廳內。
如果說這新房子有什麼讓我感覺很奇怪的話,那麼就只有房子裡充滿着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陰森氣息了。
這種感覺具體也很難用語言來表示,硬要說的話,就相當於你走在漆黑的野外樹林中,而你總能察覺到背後有人盯着你似的。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察覺到,但至少對於我來說是明顯能意識到這一點的。
羅盤平穩,天池內指針過渡也算是正常,並沒有出現所謂的奇針八法裡面的任何一種。
而沒有出現異常,這恰恰更讓我感覺納悶。
要說這房子的風水佈置除了外面那個電線杆外還算正常,既沒有什麼明顯的槽點同樣也沒有什麼可圈可點的地方。客廳裡沙發後的牆上掛着一幅巨大的足以佔據半個牆壁大小的潑墨畫《春風送柳圖》,左側沙發外的裝飾櫃上還擺放着一個魚缸,浴缸裡的魚不知爲何竟然已經莫名死掉。
魚缸爲招財之物,此時放在正門旁也是剛好。
只可惜讓我覺得反常的是魚缸裡的那些觀賞魚又怎麼會全部死掉了呢?對這個問題,我心裡一直沒有答案,也沒有跟他們說出來。
“怎麼樣,阿成兄弟,你現在看出來什麼了沒有?”馬東心切,恨不得我立即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
而我則不慌不忙的繼續捧着羅盤繼續在屋子裡轉悠,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越來越匪夷所思起來:“怪…真是奇怪…既然你舅媽他們都昏倒了,可整個房子卻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發現什麼足以致命的禁忌或者鎮物…”
我跟馬東坦白了自己此時的一無所獲,而馬東跟猴子他們都有些詫然,馬東甚至不敢相信我說的:“不會吧阿成兄弟…難不成這房子的風水沒問題?”
“哎呀,你看,我就說嘛,一定是你們想多了!”
程珊珊此時還沒等我作答就主動解釋起來,在她眼中,從馬東那麼緊張兮兮的一刻起她就斷定是我們多慮了,或許馬東舅媽他們的暈倒跟這裡的風水毫不相干。
而許小蘭也是在程珊珊話音剛落後補充道:“也或許並不是這裡風水問題吧,畢竟你們剛纔不是也說了他們之前還找過風水先生看過嘛,這就說明這裡的風水應該沒有問題纔是。”
許小蘭撩了撩那一頭烏黑長髮,她走到了我跟前依偎着我,並順便看了看我手中的羅盤,接着道:“你們別胡思亂想了,這件事還是聽從醫生的安排,好好的留院觀察下才行。”
無奈的馬東攤攤手嘆了口氣:“哎…看來只能這樣了。”
這次無功而返,讓我也是着實有些不解。
沒辦法,我現在還真的沒看出什麼道道,更沒發現什麼異常,失望之餘,恐怕我們也只好再次返回醫院去看看醫生那邊到底查出了什麼結果。
不過,事情總是來得那麼突然,儘管這一次來到何母的新家我沒有發現風水上有任何紕漏,可就在我們喝了口茶準備出門的時候,我卻意外的在旁邊櫃檯上發現了一張照片。
而這張照片,也恰恰讓我瞬間就想起了一件事來。
……
“馬東等會!”
馬東剛一出門,發現一個秘密的我立刻就大聲叫住了他。
而衆人誰都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在臨走之前突然變得這麼驚訝,於是紛紛停住腳步轉過頭來看看我到底怎麼回事。
我拿起旁邊的相框,這個大約是五寸的相框裡放着一張看似極其普通的照片,可照片上的五個人我在看後卻是大驚失色,完全沒有想到。
“怎麼了阿成兄弟?”馬東不明白我爲什麼會突然變得這樣。
我指了指照片上的人,連忙追問道:“這是你什麼人?”
“我姑媽呀!”
“你姑媽?”
馬東的話好比一個晴天霹靂,打得我是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料到。
“對啊,怎麼,你認識?”看到我這麼驚訝的表情,馬東瞬間就皺起了眉頭,肥大如墩的腦袋上掛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此時,猴子好奇的過來看了看,結果他在看到後同樣也是露出了比我還要驚訝的表情:“成…成哥…這不是那個…那個之前老太太的兒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