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澤臣走在去往車庫的路上,一路上的指指點點與議論讓毛毛雨一個勁地想遠離夏澤臣,卻被他死死拉着。
直到坐進車裡,毛毛雨才放鬆了神經,深深出了口氣,彷彿剛剛經歷一場生死大逃亡。
瞥了她一眼,夏澤臣笑着發動了車子。
“你還笑,我都想休學去避一下風頭了。”毛毛雨愁眉不展道。
看觀察鏡裡看着她,夏澤臣忽然冒出一句:“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更喜歡和我住一起。”
毛毛雨立即想起自己在廣播站裡說的話,頓時紅了臉,她居然對着全校師生講喜歡和男朋友同居,真的不用做人了。
“有什麼好害羞的,現在同居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我們用廣播打了一次廣告。”夏澤臣的笑意更深了。
當時他正在辦公室裡備課,忽然聽到廣播裡傳來毛毛雨和餘苗苗的對話,而當毛毛雨說喜歡和他住一起時,整個辦公室都向他投來戲謔的眼神,隨即就是暴風雨般的調侃,他也是被八卦的同事們扒了三層皮才殺出重圍的。
毛毛雨瞪着一臉輕鬆的夏澤臣,道:“你是無所謂,但你知道嘛,我已經爲此失去播音的工作了。”
“別難過了,現在有些老師頭腦就是比較僵化,還刻守着傳統呆板的道德指標,不要因爲她們而影響了自己的心情,沒那必要。”夏澤臣道,“其實下午校領導也找我談話了。”
“說什麼了?”毛毛雨立即道,她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夏澤臣的前途。
“沒什麼,無非是一些說教,讓我注意一下影響。”
“他們不會處份你吧?”
“呵呵,學校的領導雖然年紀比較大,但比廣播站的老師要開明。”夏澤臣笑咪咪道。
毛毛雨這才安下心來。
這個晚上,在夏澤臣的開導下,毛毛雨的神經總算放鬆了一些,不再死死糾纏於同學們那些帶着嘲弄的議論,也從丟掉播音工作的失落中走了出來。
但這件事的餘波遠遠沒有結束。
第二天,毛毛雨和同學們上完體育課回到教室,忽然發現自己的包裡多了一封信,上面只寫了她的名字,沒有屬名是誰寫的。
打開信,整張信紙密密碼碼全是對她的辱罵,概括起來的中心思想就是:她很不要臉地勾引了夏老師。
將信紙撕碎扔進了垃圾筒裡,毛毛雨難過極了。
而這僅僅只是開始,緊接着她接到一條又一條對她進行人生攻擊的短信。
接着手機響了,是李思涯打來的,她告訴毛毛雨有人將她現在的住址,手機號碼,電子郵箱等個人信息公佈在了學校的論壇裡。
這一刻毛毛雨終於知道爲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給她發短信了,這到底是誰幹的,究竟有多恨她,非要如此傷害她。
毛毛雨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