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說:“你站在樓頂的時候,不是總希望自己有雙翅膀嗎?”
“大P?!”我說,“你這臭小子還說你不是大P?”
不過不對呀,就算是大P他又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呢?
“我真不認識什麼大P。這個名字很難聽。”他對我擺擺頭說,“跟我進來吧,看看老闆要安排你做些什麼。”
摩卡吧的老闆是我在艾蘭德城裡見到的第二個人,和電影裡很多酒吧的老闆一樣,他長得很胖,把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問我說:“你都能幹些什麼?”
我如實說:“什麼也不會。”
“那就把那堆杯子洗洗吧。”老闆說,“這裡開張後客人很少,杯子上積了太多的灰,等到生意好的時候,都是用得着的。”
我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我可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活,要知道在家裡,我可是一個碗都沒洗過的。
“怎麼?”老闆見我不動,粗聲粗氣地嘲諷我說:“要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就不要到這裡來。要知道到艾蘭德堡學巫術的每一個人,都得先到我這裡來掙得第一筆錢,不然,連學校的門邊兒都沾不到!”
沾不到就沾不到,誰耐煩學什麼巫術。不過遊戲而已呵,退出還不行麼,我心念一定轉身就往外走,誰知道竟被一扇忽然落下的玻璃門攔住了去路。任憑我怎麼用勁地踢,那塊玻璃都紋絲不動。
老闆在我身後說:“摩卡吧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替我幹活也行,你得乾了這杯酒。”
他的手裡端着一個木製的巨大的酒杯,裝了滿滿的一大杯酒,遞到我面前來。
我伸手拼命地一推,想推翻他的酒杯,誰知道還沒碰到他,手又被另一道從天而降的玻璃牆擋住了。我被夾在兩道玻璃牆間動彈不得,氣都喘不過來。好在那少年用手一揮,只聽得“咔嚓”兩聲,那兩道牆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你竟然用聖靈魔法幫她?”老闆氣憤地說那少年,“你難道不知道像這樣的人是不可能進巫師學校的嗎?學出來的垃圾魔法會敗壞學校的名聲的!”
少年並不理會老闆,而是對着我說:“還是洗杯子吧,不經過這個程序,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啊。”
還有這種事?
我該死的小姨在哪裡?
該不會在電腦前看着我的狼狽樣兒笑得天翻地覆吧。等我出去有她看的!
我默默地走到水池邊,開始洗那一大堆的破杯子。少年跟在我身後走過來,接過我洗的杯子,用一塊白布仔細地替我把杯子上的水抹淨。半小時後,我接過了老闆給我的二百大洋。
“需要錢的時候歡迎再來。”老闆眯起眼睛說,“這裡的活兒很快會多起來,需要很多的人手。”
我把手裡的一百塊遞給少年說:“給你,我們說好的。”
他接過,對我說再見。
“等等,你還得帶我去巫師學校呢。”
他看看我說:“今天只能到這裡,你的點卡時間到了,下次吧。”
說完,他不見了。眼前的一切一切都不見了。我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小姨的家裡,坐在電腦前那張椅子前。身後傳來小姨哈哈大笑的聲音:“怎麼樣?這遊戲有意思吧?”
“怎麼會這樣?”我問她,“我剛纔去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我精心創造的美麗的聖域。”小姨說,“不過我要糾正你,你人並沒去,去的只是你的意識而已。”
我真不是一般的暈。
“這遊戲還在測試中,等到正式開放以後,裡面就會熱鬧許多了。”小姨得意地說,“我相信會有無數的人喜歡上它。”
“可是……這一切都是虛擬的呀。”
“什麼叫實際,什麼叫虛擬?”小姨湊近我說,“只要是感覺,都是真實的,你要相信你的大腦!”
我徹底地暈了。頭昏,眼花,坐都坐不穩。
小姨很緊張地把我一扶,胸有成竹地說:“食物中毒!我猜得沒錯,看來我們的翅膀還需要進一步提煉,來,你先把這片藥吃了。”
對啊,我剛纔在裡面吃了一對透明的翅膀。
吃下小姨給的藍色小藥片,我纔在瞬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弄了半天,我成了狡猾的小姨的免費試驗品了!
第二章居然被";抽風寶貝";跟蹤了
我是我們班最懶的女生,大家都叫我懶散公主。我的同桌大P則是我們班最抽風的男生,大家都叫他“抽風寶貝”。
做一個懶人是天下最簡單的事,但要做一個“抽風寶貝”就難得多了,你得不停地想許多許多抽風的點子來證明你是一個不算正常的人。從這點來說,我非常的佩服我的同桌,因爲我的同桌抽風寶貝大P抽風的本事真是一流的,只要他開心,什麼樣事他都做得出來。
比如每天中午,他都會在教室後方舉辦“純屬自娛自樂”的個人演唱會,大P唱歌走調的本事也是一流,再流行的歌曲給他唱出來,也要至少唱到一半你纔會明白是什麼歌。而且他還敢於創新,比如當他唱到周杰倫的《雙節棍》的時候,就把兩個拖把握到手裡一陣亂舞,嘴裡哼着含糊不清的歌詞,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會害怕,準會以爲他在練什麼歪門邪道的功夫。
一開始還有不少人捧大P的場,新學校新生活麼,大家都需要一些新刺激,不過時間長了就開始有人煩他了,雖說他每天都在很努力地換着新歌和做着新的把戲,“捧場率”還是止不住地往下跌。最先忍不住的是班上塊頭最大的體育委員羅康,他把桌子一拍,大吼一聲說:“大P你要是再幹哭狼嚎,老子就把你扔到操場上去!”
大P頭一歪說:“我老子在美國呢,怎麼來扔我?”
羅康脖子一梗說:“你不就仗着你有個在美國的老子麼,有什麼了不起?”
“你有嗎?”大P說,“你要是有,你家就不會住在貧民區了。”
大P這傢伙真不是人,一句話就把羅康的臉都氣紅了。我以爲羅康會衝過去拎起他來一陣亂打,可是羅康卻扭頭就走出了教室。若無其事的大P繼續他偉大的“抽風”事業,朝我喊過來說:“懶散公主,想聽什麼歌,點呵!”
好像他自己是一臺點唱機。
“伍思凱的。”我懶懶地說,“《寂寞公路》會不會?”
“請問伍思凱是哪個國家的?”他倒是不恥下問。
就知道他不會,我懶得再理他。
他哦哦地喊起來:“懶散公主真夠懶,連多說一句話都嫌麻煩!”
他說對了,我好像越來越不喜歡說話。“裴勇俊”把我叫到辦公室裡去談話的時候我也一句話不想說。
“裴勇俊”語重心長地說:“丁薇,我覺得你應該在和大家靠得近些,不要老是這種遊離的狀態,這樣下去對自己不好。”
“有什麼不好?”我問他。
也許沒想到會被我這樣問,他愣了一下說:“我覺得你一直不是很快樂。”
我笑笑。冷暖自知,自以爲是的人走到哪裡都是。
“多一些朋友,就會少一些心事。”他說,“試着走出來一點?”
我說:“我一直是這樣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呵呵。”他說,“聽說你的小提琴拉得很不錯,在校藝術節上表演一下,也讓我們班露個臉如何?”
“早就不拉了。”我站起身來說,“要是沒什麼事我要回宿舍了。”
“好吧。”“裴勇俊”無可奈何地說。“我今天也正好還有點事,我們下次再好好聊聊。”
我連頭都懶得點,不知道跟他有什麼好聊的。
我從辦公室一出來就碰到大P進去,我知道有人到“裴勇俊”那裡反應,說大P每天中午的鬼哭狼嚎都已經嚴重影響到大家看書和做作業,希望老師可以出面控制一下他的“表現欲”。我和大P在辦公室的門口擦肩而過,大P衝我詭秘地一笑,伸出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嘴裡發出“咔嚓”的一聲,哧溜一下進去了。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要進去送死去了。
大家都說,“裴勇俊”對女生一向溫柔,對男生可是相當的“血腥”。據說他教學史上最輝煌的一頁就是曾經讓數個男生嚎啕痛哭長達十分鐘之久。
我正幸災樂禍着呢,沒想到兩分鐘後大P就出來了,三步兩步地追上才走到操場上的我說:“公主,俺脫險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