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住,挺住,給我挺住。”
“不能停呀,千萬不能停。”
按比賽規則。
這一次的比賽並沒有特別的限制,兩方陣營各演各的。
但是,一但哪方樂隊受了對方的影響或者是干擾,那你就是輸。
被十幾件類似琵琶的華國民族樂器一帶,伯明翰學院的學子差點演奏不下去。
要不是邊上導演在用眼神一直示意,恐怕他們早已經認輸。
但儘管如此,伯明翰音樂學院的學子亦是演奏的很艱難,隨時都可能中途停止。
這讓伯明翰的導演又是着急又是頭痛。
千想萬想,沒想到華國竟然有這麼多的樂器。
不過,到底是伯明翰學院的高材生,做爲導演的他卻是立即將後臺的架子鼓給搬了出去。
鼓是一支樂隊的靈魂。
如果一支爵士樂隊裡面沒有架子鼓,那麼,他便不是一支合格的爵士樂隊。
當然,這倒不是說爵士樂隊裡面一定要有架子鼓。
而是架子鼓做爲樂隊的靈魂之物,他在很大程度上起到了帶動整個樂隊節奏的作用。
甚至可以說,整個樂隊的節奏,都是由鼓給控制。
明顯,現在的伯明翰一衆學子完全被華國音樂控制了節奏,這個時候將架子鼓帶上去,絕對能起到穩定軍心的作用。
不得不說,伯明翰導演這一招是明智的。
在後臺搬出架子鼓之後,強烈有力的節拍感一下子帶動了低迷的伯明翰音樂學子的節奏。
“布魯斯,你終於上場了。”
“我以爲你不上場呢。”
“你再不上場,我們就完蛋了。”
看着布魯斯敲打着架子鼓,其他學子與布魯斯用眼神交流。
“呵,怎麼會,我怎麼可能不來呢。”
“怎麼樣,還行吧。”
“我說了吧,沒有我你們頂不住的。”
布魯斯眉頭一挑,雖然沒有說話,但一切盡在不言中:“夥計們,跟我上,反擊的時候到了。”
砰砰砰……
一陣無比賦有節奏激情的鼓聲在布魯斯的帶領之下,伯明翰學院一衆學子徹底崛起。
原本被華國民族樂器壓制住的陣勢也在架子鼓的出現之後,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而且,看起來,這道口子越來越大,大到,很快,伯明翰一衆學子便能完成反撲。
“精彩,太精彩了。”
“好吧,雖然我承認華國的民族樂器很厲害,但是,我們歐洲的樂器才最爲牛逼。”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歐洲樂器爲什麼壟斷全球,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現場看客席見伯明翰學院的學子漸漸恢復了元氣,一時紛紛鼓掌。
只是,沒等大家興奮一會,這時,華國這一邊也動了,從後臺裡搬出一架鼓來。
“我草,華國有也有鼓?”
“你說呢?”
“我還以爲他們沒有呢。”
“沒有你妹呀,華國的鼓歷史更久,說出來怕嚇着你。”
“你說吧,多少年。”
“5000年。”
“我曰……”
其實也不能說這一些歐洲人士沒有眼光,這完全是他們太以自我爲中心。
他們認爲自己的文化引領着全世界。
他們認爲自己的經濟引領着全世界。
同樣,他們的音樂也引領着全世界。
全世界所有的東西都跟着他們學。
同樣,全世界的音樂也跟着他們學。
那麼,全世界各種樂器也跟着他們學。
但是,在面對這一個什麼都有的華國,他們似乎碰到了釘子。
不同於架子鼓的節奏,華國的鼓更重的是氣勢。
所謂一鼓作氣,鼓聲一響,聲動九天。
“我的媽呀,這聲音好響。”
“將我的耳朵都震聾了。”
“這算什麼,我好像聽說華國有種更牛逼的鼓。”
“那是什麼鼓?”
“戰鼓。”
“戰鼓?”
“對,就是作戰之時所敲的鼓。這種鼓一響,萬千將士便衝入戰場奮勇殺敵,鼓在人在,鼓亡人亡……”
“我去,幸好他們的戰鼓沒有帶來。”
“呃,抱歉,他們帶來了。”
眼睛有一些呆滯,華國燕大學子在搬出一架普通的大鼓之後,又搬出了一架戰鼓。
配合着之前的那一架大鼓,兩架鼓雙響齊發,好不威風。
“媽的,這是二打一。”
“可不是,本來一打一都打不贏,現在二打一了,更弱下風。”
“該死的,我們也搬出多支鼓來呀。對了,我們除了架子鼓之外不是還有其他的鼓嗎?像什麼定音鼓,小鼓啥的。”
臺上的歐洲看客無比的着急。
“有個屁用,小鼓之類的就算了吧,搬出來也沒啥用。至於定音鼓,可以是可以,但風格與架子鼓有一些不一樣。勉強加進去,不但沒什麼用,反而破壞了原來的風格。”
伯明翰音樂學院的學子無比的鬱悶。
他們知道,其實他們在後臺搬出架子鼓來之後,這就有一些破壞了之前的風格。
不不不,其實不只是在鼓之前,在電吉他,貝斯出來之時,他便破壞了。
因爲之前不管是豎琴還是小提琴,伯明翰音樂學院演奏的都是古典音樂。
可是,那什麼電吉他,貝斯,包括現在節奏感很強的電吉他,完全是流行風格。
一個是古典風格,另一個卻是流行風格,強行加在一起,完全是不淪不類。
“那華國那一邊的怎麼一大堆樂器加進去,怎麼就沒有破壞風格?”
邊上幾位看客明顯有一些不滿。
“這你就不瞭解華國的文化了。”
有幾位對華國文化很研究的學子說道:“華國文化其實並不是一個侵略性很強的文化。但是你以爲華國文化就不厲害嗎,不,他們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們的文化哪怕沒有侵略性,但卻比那些侵略性文化更爲的恐怖。至於原因,那便是華國文化具有極強的包容性。”
“包容?”
“是的。”
“什麼意思?”
“打個比方吧,在我們國家,白人是白人,黑人是黑人,是不是。”
“當然,白人與黑人完全不同的種族。”
“但在華國並不一樣。就說胡人吧,其實在華國曆史當中,胡人原本並不是華國人。但是,在華國文化的包容當中,胡人與華國人經過幾千年的融合,胡人也變成了真正的華國人。這就是你可以看到爲什麼有很多長着我們西方臉孔的人,他們並不是我們歐洲人,而是華國人。”
也正因爲華國文化的包容性,從而才使得華國音樂具有無限的可能。
他們不僅可以用自己的樂器演奏出無數的樂曲,同時,在他們的樂曲當中,不管是加入什麼樣的樂器,都可以用包容的方式將他們融合進入。並且,這個融合之後,並不會有任何的不適。
“你的意思是說,華國的音樂也與他們的文化一樣,具有極強的包容性。”
“沒錯。”
“那個胡人是華國的少數民族吧。”
“是的。”
“我好像記得,華國有56個民族,55個少數民族。”
“對。”
“那豈不是說,華國56個民族就有56種鼓?”
“這個,或許有吧。”
這位學子有一些不太確定。
但是,華國燕大學子卻給予了他們答案。
後臺當中,數十位學子真的搬出了56架完全不同種類的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