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陽光?”
袁老停了下來,仔細的考慮了許久:“莫白,你說的溫度我們曾經考慮過,不過,溫度對於水稻的影響卻是表現在產量,生長,病情……這一些,這對於我們的雜交水稻並沒有太多作用。”
“袁老,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溫度還能將原來的不育系水稻變成可育。”
“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袁老雖然沒有搖頭,但卻並不贊同。
“這方面全世界都還沒有出現過,而且,也沒有實驗證明。”
“雖然全世界沒有出現,但並不代表不存在,只不過是我們沒有發現而已。”
莫白所說的可是前世“石明鬆”先生研究出來的“二系法雜交水稻技術”。
其中溫度與陽光是首要條件。
不過,哪怕你知道溫度陽光也沒用,因爲你不知道該控制多少的溫度。
一但超過這個溫度,那麼,一切的實驗都沒有效。
“對了,袁老,我準備寫一篇論文。”
“什麼論文?”
“兩系法雜交水稻。”
“兩系法,這就是您之前提到的去掉一個步驟,也就是不需要保持系?”
“是的。”
“看來莫白你早有準備呀。”
“袁老,雖然我腦洞有一些大,但如果沒有一點準備就胡說八道,那就太對不起你們這一些奮鬥在第一線的研究人員了。”
“很期待你的這篇論文。”
“袁老,走,去你辦公室,這這就將論文發給你。”
差不多將秧苗插完,袁老將莫白帶到了科研室。
“袁老,這就是我寫的這篇論文,當然,現在還處於理論階段,還沒有通過實驗證明。”
莫白通過u盤將這一篇論文發給了袁老。
袁老拿起老花鏡,認真的細看。
一個多小時之後,袁老赫然站了起來:“莫白,我將你這篇論文推薦到科學雜誌上。”
科學雜誌是全球最爲權威的科學論文雜誌,雖然並不見得登上了科學雜誌的一切論文都是真實的,但是科學本來就是在不斷推翻當中進步。三系法雜交水稻理論出現幾十年了,是該出現一個全新的理論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由袁老推薦莫白寫的這一篇【兩系雜交水稻】論文在生物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初開始是震驚這一篇文論的出現。
雜交水稻由三系改變成兩系,如果實驗,這將改變全球國家糧食的格局。
只是,在震驚之後,無數的質疑卻是紛紛出現。
“兩系雜交水稻,有沒有搞錯,三系雜交水稻當中缺少任何一個環節都不可能,兩系法怎麼可以搞得出雜交水稻?”
“這個莫白是誰,他是生物界的嗎?”
“莫白是誰不知道,但袁平可是赫赫有名呀。”
“我估計這篇論文是袁平寫的,中國人包括袁平一直都非常遺憾三系雜交水稻理論不是他們發現的,沒想到他竟然弄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兩系法。”
“八嘎,三系法理論可是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先提出來的。”
“滾蛋,小日.本是不是又要嫉妒我們袁老了。哪怕三系法理論是你們提出來的又如何。可惜,你們卻無法將這一理論推廣。真正讓三系法發揚光大的,並推向世界的是我們的袁老先生。”
科學雜誌並不是地區雜誌,也不是某個國家的雜誌,而是一部全球性的雜誌。
別說是這一篇如此影響力的論文,哪怕是一篇比較單一的論文,亦會引來無數的爭論。
當然,除了這一些爭論之外,更多的人是認爲不可能。
“我認爲不可能,溫度與陽光不可能將不育系水稻變成可育。”
“我也認爲不可能。”
“當然,如果可能,我想,這是最近幾十年來雜交水稻最偉大的一項發現。”
“說的是,如果實驗可以證明,我覺得那個叫莫白有資格提名諾貝爾生物學獎。”
其實,不只是其他國家。
哪怕就是國內,當科學雜誌刊登了莫白這一篇論文之後,也遭受到了無數人的攻擊。
“我去,那個娛樂明星真敢玩呀,之前在微.博上胡說八道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在科學雜誌上發表了論文。”
“媽蛋,科學雜誌是吃屎的嗎,怎麼允許一個娛樂明星發表論文。”
“袁老先生也是,竟然推薦了他,是不是老糊塗了。”
雖然我們一直都稱袁老爲雜交水稻之父,並且袁老在大都人士心中,也是雜交水稻的代名詞。但事實上國內研究雜交水稻的也並不僅僅只有袁老,除了袁老之外,還有很多的科研機構,當然,更多的是種子公司,也有一些地方政府機構。
他們對於袁老是很尊敬的,但對於莫白嘛,那就不客氣了。
“兩系法一看就是笑話,別說是推廣了,哪怕就是實驗也不可能完成。”
“是的,華國各個地方不同氣候,不同溫度,不同日照,你能夠控制大自然的溫度嗎?”
“請莫白滾出科研界……”
如此前微.博上一樣,甚至比上一次微.博更爲兇狠。
無數科研機構,專家,教授,學者,全都站了出來。
“這幫傢伙。”
看到這麼多人對自己的攻擊,莫白有些無語。
“莫白,是不是感覺大家都針對你。”
一邊的袁老笑呵呵的說道。
“這一些傢伙思想太頑固了,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變通。”
“其實也不是他們思想太頑固。”
“哦,袁老,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當然有。”
袁老點了點頭:“當年我搞雜交水稻的時候,受到的壓力,碰到的阻攔可不比你小。至於爲何,是他們這一些人恨我嗎,是他們認爲我年輕嗎,都不是……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們不是因爲我人怎麼樣,他們也不是覺得我搞不出來。他們真正攻擊我的,是雜交水稻威脅到了一些團體機構的利益。”
“我懂了。”
袁老一說,莫白便心中明悟。
三系法雜交水稻早就推廣到全國甚至是全世界,雖然沒有徹底的普及,但已大面積的種植。
在這裡面,各個種子公司,機構,都是利益參與者。
兩系雜交水稻能不能搞出來他們不知道,但他們卻知道,一但搞出來,絕對會威脅到他們的利益。
“那袁老,我就先行告辭了。”
“啊,你要回去?”
“是呀。”
“你不想在我這裡實驗,我這裡可是有大面積的實驗田呀。”
“呵呵,袁老,在您這個機構裡做實驗恐怕不方便吧。”
莫白有一些爲難的說道。
“你這小子,我以爲你回去做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呀。你放心,我袁某雖然種了幾十年地,但卻不搞什麼政治,不搞什麼團體,更不參與什麼利益分割。但是我袁某在雜交水稻這一塊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只要有我在,就沒有人敢對你怎麼樣,你就安心在這裡實驗吧。”
“太感謝袁老您了。”
莫白由衷的感謝。
“謝什麼謝呀,我已經80多了,自知爲國家爲社會做貢獻的時間越來越少,我可想在有生之年見證雜交水稻真正的普及世界呢。”
說着說着,袁老不知道哪裡生起一股勁,無比熾熱的看着莫白說道:“莫白,加油。不要怕失敗,科學的進步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出現的。”
“嗯。”
莫白重重的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