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東阿阿膠並不算是生娃的藥品。
只是誰都知道,要生娃,首先得備孕。
身體不好要麼就是懷不了娃,要麼就是懷了也很容易流產。
於是這個時候很多備孕的產婦都會進補。
東阿阿膠,千百年傳承配方,可謂是女人補血最爲滋補的聖藥。
如此良方,莫白又怎能不帶到這個世界呢?
不過,方子是有,但到底從生產到上市還有一定的時間。
莫白在說出這兩個藥名之後,他便讓王富貴拿着這藥方前去生產了。
只是,現在這兩幅藥不是最爲着急的。
最爲着急的是,接下來還有一場與西醫的對決。
此前比賽,莫白三勝一平,只需要再勝一場,那麼整個比賽就此結束。
可雖然這說得容易,未必便真能做到。
接到消息,國際藥品巨頭已經開除了馬裡哈團隊,尋找了另一位頂級專家“科特”。
這位科特除了在各科臨牀方面有着高超的醫術水平之外,特別是在精神障礙這一塊,也有着獨到的研究,甚至可以說他是在這一塊的權威。
【抑鬱症】。
得知這個消息,莫白第一個想起的就是抑鬱症。
其實精神障礙並不僅僅只是抑鬱症,但表現最爲明顯發病機率最高的就是抑鬱症。
雖然總體來說,西醫也並不能完全治好抑鬱症,但通過藥物,他們卻是能夠有效控制。
可對於中醫這一塊來說,別說治療了,連控制的藥物都沒有。
“下一場比賽,他們絕對會與我比抑鬱症。”
莫白有一些頭痛。
他開始翻閱古籍,尋找着各種治療抑鬱症的法子。
可惜,一翻搜索下來,並沒有。
通過中醫來看,很多專家認爲抑鬱症一般是肝失梳泄,脾失健運,心失所養,腎陽虧虛,肺氣擁堵。
好吧。
意思就是說,抑鬱症就是心肝脾肺腎五臟皆傷的一種疾病。
但事實上,到底是不是這樣,誰也不清楚。
他與西醫一樣,也沒有搞清楚抑鬱症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發作的。
他可能是因爲遺傳,也有可能是因爲心理,還有可能是因爲飲食,還有可能是因爲……總之亂七八糟。
“這個方子不行。”
“這個完全是瞎扯。”
“這不是騙人嗎?”
一邊翻着書,莫白一邊不斷的查看着一系列的古方。
當然,也有一些現代所謂神醫開的方子。
但認真看了一下,這一些方子都是騙人的。
至於爲什麼還有一些人相信,只不過是因爲有的時候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試一試。
“妹的,看來這一局要輸了。”
莫白嘆了一口氣,隨後閉上了眼睛。
直到好久,這才睜開。
“算了,要輸就要輸吧。”
“其實中醫也並不是那麼的無敵。”
雖然心有不甘,但這時莫白也沒有辦法。
除非過幾天那一場比賽,那個叫科特的醫生不與自己比抑鬱症。
不過,那個叫科特的醫生可沒這麼善良。
第五場比試的題目,正是抑鬱症。
“我草,抑鬱症。”
“媽呀,這可是絕症呀。”
別看抑鬱症這個名字說得好聽。
事實上抑鬱症是所有精神類障礙最爲恐怖的一種疾病之一。
糾其原因,一般的精神障礙只是精神障礙,他可能不會引起死亡。
當然,抑鬱症在身體上的表現也不會掛掉。
可抑鬱症的恐怖就在於身患抑鬱症的患者會有自殺的傾向。
至於爲何自殺,誰也搞不清楚。
也許對於患者來說,他覺得這個世界上生無可戀,覺得自己太孤獨……等等,等等。
“好吧,這次中醫真沒辦法了。”
“這當然,不說中醫,西醫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最多隻能控制一下。”
“但不管怎麼說,西醫控制還是比中醫好一些的。”
有一些瞭解抑鬱症的網友如是說道。
事實上正是如此。
面對着一位抑鬱症患者,通過西藥控制,“科特”成功的讓這位患者轉爲正常。
“這便是西醫的牛逼。”
“雖然沒有治好抑鬱症,但卻讓抑鬱症患者通過吃藥變回一個正常人。只不過,以後這位患者要長年吃藥了。”
“長年吃藥就長年吃藥,總比一直抑鬱好吧。”
不少人對於科特的治療抱以掌聲。
這個科特可不僅僅只是一般的用藥物治療。
科特其實還是一位專業級的心理醫生。
他在治療這位抑鬱症患者之前,他便用心理諮詢的方式誘導了患者接受治療。
“該你了。”
科特成功治療了一位患者,這時輪到了莫白。
“我……”
莫白有些無奈。
看到一位身患抑鬱症的患者,莫白搖了搖頭。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
“醫生,我是不是沒救了?”
“誰說的?”
“不用誰說,我自己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拋棄了我。”
“你想錯了,你看,你還有你的父親,母親,還有愛你的家人。”
“不,他們都拋棄了我。你看,我是那麼的孤獨。”
患者40來歲。
按理來說,像這樣的一個成熟的年齡,他是不可能得抑鬱症的。
但可惜,他就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疾病。
從醫學上來說,你很難從身體上檢測出這位患者有什麼問題。
但是,如果你與他一翻對話,你便會知道他的不正常。
只是這個不正常又不像其他的精神障礙。
很多的抑鬱症患者說話一直無比的理智,甚至理智的可怕。
他們常常能看透事物的本質,感覺世界不過如此,人活着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有一些像大徹大悟一樣。
既然已經看透,何必留戀世間,還不如一死來得痛快。
“醫生,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吃你給我開的藥。也許你不知道,你是我看過的第10位醫生。之前我也吃過很多的藥,但這一些藥都沒什麼用。”
“就算你逼着讓我吃藥,過幾天,我也會醒來。”
“莫白先生,我認識你。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您覺得人死生會怎麼樣?”
患者無比的清醒。
對着莫白,患者侃侃而談。
“你的書裡寫過很多的人生哲理,但是,卻從來沒有寫過人死後會怎樣?”
“很遺憾,這個世界的所有人也不知道。”
“所以,我想去了解一下。”
患者不斷的說着。
邊上的家屬早就哭出了聲來。
“醫生,醫生,給他開藥吧。”
“雖然我知道過幾天他又會犯病,但只要我們24小時看着他,他就死不了。”
“醫生,醫生……”
患者的母親搖着莫白的手。
“我……”
莫白只感覺胸口被一把鐵錘狠狠的敲擊了一下。
他從來沒有過如此難受過。
一個活生生的人兒擺在自己面前,甚至他就在跟你平靜的說我要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莫白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位先生,我可以告訴你。其實我的書裡寫過很多人死後的故事,當然,我知道,你也看得出,這一切都是我杜撰的。至於人死後到底會怎麼樣,我也不知道。如果要知道,也許真的只要去死這麼一回。不過,人總要有一死,只不過是誰先死誰後死而已。”
“說得沒錯,莫白先生也有一天會死的。”
“既然我們現在還沒有死,不知道有沒興趣聽我最近寫的一首詩。”
“當然可以。”
患者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一直是那麼的謙遜有禮。
如果不是別人知道他有抑鬱症,恐怕他人還以爲他是大學教授呢。
【我願意是急流,
山裡的小河,
在崎嶇的路上、
岩石上經過……
只要我的愛人
是一條小魚,
在我的浪花中
快樂地游來游去……】
對着患者,莫白念起了一首前世“裴多菲”的《我願意是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