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從小就沒有見過母親。但他的母親卻是當時名動京城的名妓。說是名妓卻是賣藝不賣身的。蕭母以前是那前朝將軍府的嫡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十八般武藝也是略同一二。談不上文物雙全,卻也是,另王公貴族萬般傾慕的對象。每每宮宴,王公貴族的公子哥參加宮宴都是爲了一睹蕭母的芳容。
但是蕭母每每參加宮宴都已面紗示人,由此,京城一夜之間,洛陽紗貴。女子出街也以面紗示人,由此面紗示人也成爲一種潮流。
但是京城的流言蜚語也傳出來了。有說蕭母以面紗示人是因爲相貌醜陋。還有說是因爲有頑疾,所以纔不得已才以面紗示人的。
面對這樣的流言蜚語,蕭母都一笑了之。她總之說,行的端做得正,就不怕影子斜。
哪知一夜之間,國破家亡。千金大小姐1,將門地女權,淪爲階下囚。爹爹殉國,孃親隨爹爹去了。三尺白綾,自盡而亡。家裡男丁全部殉國,女眷都淪爲官奴。從前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狼狽。受不了這樣打擊的女眷也有隨老夫人去的。但是年輕的蕭母知道自自己不能四,她要帶着爹孃兄弟姐妹的那一份活下去。
就這樣她淪爲了妓子,雖是妓子,卻是賣藝不賣身。在京城腳下的紅樓裡,這老媽媽也是有些後臺的。一般人也是不敢造次的。但是偏偏有那些敢在天子腳下行苟且之事的。
新朝天子以仁德治國,所以刑罰相對較輕,所以就有人鑽了空子。
那時候的蕭父還只是個鬼界的將軍,一次閒來無事就來人間閒逛。之間以爲閨房裝扮的房間,門窗大開,一位狂徒正在行苟且之事,而被他壓在身下的姑娘死命掙扎,門外有人試圖破門,卻發現房門被反鎖,根本就進不來。只能無奈又痛恨的錘門,撕心裂肺的喊着:“月兒,跑啊!月兒!你快逃!”被他壓在身下的女子聽見喊聲看見窗子開着,正打算跳窗,卻只見一位黑衣男子,一個件越跳到窗子邊,穩穩的接住了正欲跳窗的女子。落地後把女子放下:“姑娘你沒事吧?”這位月兒驚魂未定的說:“公子我沒事,只是那位狂徒還在我房裡。”“姑娘,我最看不慣欺負女人的男人。這件事應該男人來解決。”不待女子楞在原地,就飛躍上樓,手起劍落,那位狂徒已身首異處,看着升起的黑煙,望了望遠處的錢莊,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飛躍下樓。對這位月兒說:“我把那位狂徒殺了。你怕不怕?”女子臉上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堅定:“不怕,大不了以命抵命。”黑衣男子笑了笑:“如果我說不用以命抵命呢?你願不願意以身相許?”月兒剛從狂徒手中逃脫,現在剛纔就自己的男子就要自己以身相許,巨大的反轉讓月兒有點反應不過來。黑衣男子笑了笑說:“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你跟着我吧,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說着就尋着黑煙的方向去了。留下月兒一人站在原地發呆。直到媽媽派人來攙扶着月兒上樓,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邊黑衣男子來到錢莊,好一座錢莊。真是與市井兩種做派,這邊早早的有人通報了錢莊的主人,這錢莊的主人一聽自己兒子死了,還是被人殺了,氣的一口老血噴出多遠,吵着要讓殺他兒子的人償命。過一會兒又聽見傳報,殺了少爺的兇手竟然主動來到了錢莊。錢莊的主人立馬召集家丁要把這個人抓住,而且錢莊主人根本就不打算要把人扭送到官府。吩咐道,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抓不了就活活打死。
而門外的黑衣男子單槍匹馬,看着氣勢洶洶來的衆人一點也不害怕,笑嘻嘻的等着他們拿着武器逼近自己。
突然他一個箭步衝到最前頭領頭家丁的面前,笑了一下,但笑意不及眼底,伸出二指不知點了領頭男子身體的什麼部位,疼的哪位男子在地上翻滾不止,隨即就開始口吐白沫,不斷抽搐,臉色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紫。衆人一看都不再敢上前。
這是黑衣男子,輕蔑一笑:“帶我區間你們老爺,我有話說。”
衆人互相看了看。此時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本來打算仗着人多勢衆欺負一下在把人打死的,好到老爺哪裡領功請賞的。但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沒有領到賞賜就掛了。
沒辦法只能照做,把這位囂張的黑煙男子帶到大廳,在那裡錢莊主人早已等候多時,見殺死自己兒子的兇手,既沒有沒綁着來見自己,更沒有死。更是又氣又恨。咬牙切齒讓剛纔壓着黑衣男子上來的那幫家丁下去,但是回頭對着管家交代了幾句。管家心領神會的點點頭就下去了。
黑衣男子見管家下去了悠悠的開口:“老爺好興致。派別人去抓我,卻還要別人性命。難道在老爺眼裡人命就如草芥嘛?”錢莊主人臉色微微一動,卻很快平復了下來,擡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小廝侍女退下,陰沉這臉說道:“你殺死歐文兒,可是有什麼目的?”黑衣男子繼續嬉皮笑臉道:“沒什麼目的,不過是看他幹了一些人不該乾的事,所以教他做人罷了。”錢莊主人一聽,氣的當時臉色變了又變:“你!畜生!”黑衣男子這時也不笑了:“畜生?我嗎?那還要我問你兒子幹了什麼!他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強搶民女難道不該殺嘛?””那是紅樓,京城最大的煙花巷柳之所,到了那地屆裝什麼清高?”黑衣男子顯然是被氣到了:“那你有沒有問過她願不願意,不願意就是強!”
黑衣男子也不願多做糾纏,他知道人心裡的成見是座大山,搬不開,也移不走。就單刀直入的說道,:“你們錢家這幾百年的基業,改朝換代還能屹立不倒,也是有些本事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未來能不能繼續這百年基業,全靠錢老爺一念之間。”錢莊主人被這年輕人的眼睛看的發毛。閱人無數的錢老爺知道這眼前的年輕人不是等閒之輩。便問到你是何人?
但是年輕人卻不打算說出自己的身份,只是說道,不要太過追究此事,而且錢老爺不止這一個兒子吧。否則他不敢保證他其他的兒子會不會遭遇同樣的事情。這時,二房的下人急匆匆來報,說是在二少爺的房間裡發下另一個畫了符咒的黃紙,上面二少爺的生辰八字無意不清,而且一向健康的二少爺突然開始氣喘不已,臉色發青。
錢老爺怒目看向眼前這位黑衣男子,家裡戒備森嚴,外人不可能進內院。何況家裡房屋衆多,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進到內院,並且下毒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他叫小廝先下去。
扭回身,看着黑衣男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說道:“我怕可以不追究此事,但是我要你不要再出現在京城。”“哎錢老爺敞亮人,再加一個條件。”黑衣男子趁火打劫道。“紅樓裡的姑娘也不準追究,我可以不出現。”
錢老爺,臉上的肉跳了跳,說道:“可以。”但是心裡想的是,等你走了還不是我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黑衣男子笑了笑,扭身離開。臨走前交給錢老爺一個紙包,給你兒子泡水裡,化了喝了就能好,
說罷,哈哈大笑而去。
留下錢老爺臉色鐵青,獎金的攥緊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