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麼?”
獨眼人的語氣十分平靜,就像早就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場見面似得。
只不過見到汪滕飛沒有回答後,他略有失望地說到:“我原本以爲你是在聽了林強的遺言後纔來找我的,雖然有些久,但也能接受。沒想到,你竟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對你有些失望。”
聽到這裡,汪滕飛又點燃一根菸,說到:“閣下對我失望也好,欣賞也罷,總歸是閣下自己的判斷。我到這裡來,並不是希望從閣下這裡獲得好感的。林強所指的閻王就是閣下這點,我知道。但是想來,我要找的人能夠給我更多的信息吧?”
“哈哈哈,有意思。”閻王又抽了一口菸斗,說到,“是我把你想得簡單了,難怪王家那個臭老頭對你的評價那麼高。也難道伊莎貝拉那個丫頭能夠爲你做到這個地步。你確實有這個資本。”
汪滕飛掐滅菸頭,說到:“我剛纔就說過,閣下對於我的好感我並不在意。當然,閣下能夠承認我的能力這一點我很榮幸。但我更想見的是哪位,想來閣下也很清楚吧?”
“我當然清楚,”閻王用嘴叼着菸斗,雙手從懷中拿出一本筆記本,翻開,用僅剩的一隻眼睛盯着上面的內容,繼續說到,“只不過,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知道你委託了烏魯和伊莎貝拉演這麼一齣戲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聖庭和玄教的勢力無暇顧及這裡,好讓你開展行動。
但是你忘了,司徒那個臭小子可是我的徒弟,他在黑暗三角區做了這麼多動作,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或許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汪滕飛也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閻王,繼續說到:“閣下能告訴我這張紙上的內容代表了什麼麼?”
閻王沒有去接那張紙,而是將筆記本合了起來,放在二人中間的茶几上,拿下菸斗,繼續說到:“你這小娃娃還真是不客氣,那上面是玄教的機密。莫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又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汪滕飛也將那張紙放在了茶几上,說到:“這不正是閣下叫我來的目的麼?”
“哈哈哈哈,”閻王再次大笑了起來,“你很聰明,你是我見過後輩中最聰明的一個。冷靜而又睿智,難怪陳老頭那麼喜歡你。你能夠和我說說,你是怎麼發現烏魯有問題的麼?”
對方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問題,汪滕飛倒也不生氣,老實地回答起了對方的問題:“烏魯的身份其實很難猜,只是機緣巧合之下,讓我看到了伊莎貝拉公主的真容。她是在和伊莉絲太像了。黑暗三角區就這麼大,伊莎貝拉公主的勢力又那麼強大,我不相信什麼公主的雙胞胎姐妹流落在民間的戲碼。因此我就對他們多了一些觀察。
就是這樣,我發現了他們其中的一些不平凡。
烏魯和伊莉絲的身份完全沒有問題,就連他們的身世都是和他們告訴我們的一模一樣。但問題就在於他們面對事情的態度。
長期居於高位,或許很多事情他們可以裝。但是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他們眼中的那份淡定卻是裝不了的。更何況,擁有福爾海姆血統的他們,骨子裡便有着一絲倔強和野性,這種東西,很難隱藏的。
不過我不得不說,烏魯雖然年紀小,但演技方面比他的姐姐伊莉絲,哦不,伊莎貝拉公主要強上很多。”
“哈哈哈,這句話我可要原原本本地告訴伊莎貝拉那個丫頭,估計她會很不高興的。”閻王大笑着,繼續說到,“怎麼樣,被一個刁蠻公主服侍了這麼久,這種感覺不錯吧?”
“確實不錯,除了有時候她總是會不自覺的透露出一股別樣的感覺外,其他都挺好。”
“哈哈哈,你這個小子太有意思了。難怪這兩姐弟會被你訓得服服貼貼。”
見閻王又一次把話題扯遠,汪滕飛說到:“我們就別拐彎抹角了,你們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又是綁架陳璐,又是讓伊莎貝拉往自己身體裡打hiv病毒,不會僅僅就是爲了讓我來一起抽菸吧?”
“和你這麼聰明的人一起抽菸,感覺也挺好的。”閻王也沒有繼續扯開話題,“只是活還是要乾的。既然你已經來了,而且你也看出這裡面的問題了,我也沒有什麼好隱瞞了。沒錯,你的師父——陳老頭確實沒死。你還有什麼想問的麼?”
對方進入正題,汪滕飛自然也正聲問到:“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可知道,因爲你們,從新宿市事件開始到現在,死了多少人?”
“我們的目的是什麼?”閻王搖了搖頭,回答到,“你應該問他們的目的是什麼,我不過是一介偵查顧問罷了。就像司徒之於你一樣,我也不知道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聽到這句話,汪滕飛並沒有什麼意外,陳老頭的性子他太清楚了。
於是他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問到:“我想知道,陳璐,是不是也在這個計劃內?”
“怎麼說呢?”閻王又卡了卡菸斗,“準確地說,所有人都在這個計劃內。包括陳璐也包括你,甚至連什麼聯盟聯邦都在這個計劃之內。至於陳璐那個丫頭,我只能說,她是真的向着你的。”
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汪滕飛略微地鬆了一口氣,又問到:“那麼,你找我過來,是想和我說什麼呢?”
“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倒是想先問你一個問題。”閻王將手中的菸斗放了下來,難得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對着汪滕飛問到,“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讓伊莎貝拉那姐弟兩個人精這麼幫助你的?”
汪滕飛標誌性地擺了擺手,回答到:“很簡單,我告訴他們,他們被利用了。而我有辦法幫他們出這口氣,代價就是他們要幫我演一齣戲。他們很自然地就答應了。”
閻王一拍手,說到:“果然,對付這種天之驕子們,就是要利用他們心中的傲性,這一點你做得很好。那我也告訴你我所能告訴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