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魯擡起自己的頭,看着眼前白色金絲的面具,淡淡地說到:“伊莎貝拉姐姐,我們好久沒見了。”
“是嗎?”伊莎貝拉歪着頭,走到了烏魯身後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淡淡地說到,“我記得不久前,我還試圖開炮把你坐着的小車給轟了。只可惜,你太會隱藏了,我竟然沒有發現你已經逃離了車子。
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讓我遇到了汪滕飛。我也就沒有因爲這個和你算賬了。”
烏魯苦笑一聲,說到:“伊莎貝拉姐姐,是你想殺了我,不應該是我找你算賬麼?”
“是麼?”伊莎貝拉一愣,旋即回答到,“那你死了麼?”
“自然是沒有。”烏魯有些驕傲。
“那不就結了,你沒死,所以我殺你這個事實不成立。但是你沒死就證明你騙我這個事實成立了,所以不應該是我找你算賬麼?”
烏魯一愣,本想反駁,但是想起姐姐關於不能和女人爭辯的教誨,也就沒有繼續說話了。
這下可給了伊莎貝拉反擊的機會,“你看,沒話說了吧。姐姐我寬宏大量原諒了你,沒想到,你竟然膽敢破壞姐姐的工作了。這件事你不給個交代,怕是這些人都不會饒過你的。”
烏魯還沒說話,已經喘上氣的布萊恩紅衣主教率先說到:“伊莎貝拉公主殿下,還有烏魯分部長,我想你們要好好和我解釋一下,你們的行動目的了?”
伊莎貝拉歪着頭看着眼前這位紅衣主教,不解地說到:“布萊恩,我想你是問錯了吧?我們不是來找流墓興師問罪的麼,你拉上我幹嘛?”
布萊恩沒好氣地說到:“公主殿下,如果我沒聽錯,你剛纔可是說了你打算用炮轟了烏魯分部長的。那個地點應該是在黑暗三角區之內。難道你忘了這裡的鐵律了麼?”
伊莎貝拉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到:“布萊恩,你這就有點強詞奪理了吧。烏魯分部長現在不是好好地活在你的面前麼,所以你的論斷不成立。我們還是繼續好好說說他破壞我工作的事。”
見到布萊恩傾向於自己這邊,烏魯立刻來了精神,用着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語氣說到:“伊莎貝拉公主殿下,我覺得布萊恩紅衣主教說的很有道理,你可是率先破壞鐵律的。
即使按你的說法,昨晚我的行動不是也沒成功麼?我的人還全被金絲雀軍團的人殺了呢。”
論起講道理,伊莎貝拉可還沒怕過誰。
她在沙發上又換了一個姿勢,對着布萊恩和烏魯說到:“一碼事歸一碼事。既然我和烏魯都沒有成功殺了對方,那麼這件事就算了。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流墓破壞我工作的事情。難道現在我伊莎貝拉的面子已經這麼不值錢了,你們流墓也那麼迫不及待了麼?如果不是金絲雀軍團還有些用處,本公主或者張副教主,昨晚說不定就被你們殺了吧?
當然,你們是不會承認的。只會說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流彈不小心誤殺了我們兩個。”
面對伊莎貝拉的這種蠻不講理,布萊恩和烏魯均是頗感無奈。
被人提及的張奮這時也無法繼續沉默了,站了出來說到:“三位,我們也不要爭吵了。不如我們問問流墓的真正目標是誰,說不定這是一場誤會呢?我記得,昨天晚上,汪滕飛可也是在我們這羣人之中的。”
“抱歉,我們流墓有規矩,不能說。”烏魯做出了一個送客的姿勢說到,“如果幾位是來說這件事的,那麼請回吧,我們這裡還有工作要進行。”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伊莎貝拉公主猛地站了起來,“是要送客麼?烏魯,我告訴你,如果昨晚的事你們流墓不給我一個交代,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就結束的!”
烏魯也不甘示弱地回答到:“公主殿下,不要以爲這裡是在大陸聯盟或者你的溫莎王國內。這裡是黑暗三角區,也是我們流墓的分部,你所謂的沒有那麼容易結束是在威脅我麼?”
“威脅你又怎麼樣!”伊莎貝拉公主將手中的權杖狠狠地砸向地面,指着烏魯對身旁的塞巴斯蒂安說到,“塞巴斯卿,把這個傢伙給我拿下!”
“呵呵,”烏魯冷笑一聲,“不要太囂張了,流墓衆聽令,把這位金絲雀軍團的軍團長給我廢了!”
氣氛莫名其妙地劍拔弩張了起來,布萊恩立刻走到了二人的中間,勸道:“你們兩個這是幹嘛,真的把這裡的鐵律忘了麼?還是你們打算對神聖西斯教廷宣戰?都給我冷靜一點!”
說罷,布萊恩紅衣主教更是打開了一直攥在手上的聖典,繼續補充到:“我想兩位也不願意看見我使用聖典吧?”
看着布萊恩手中的那本聖典,伊莎貝拉又坐回了沙發上,方纔的怒氣立刻消散,慣用的懶散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紅衣主教閣下,我們不過是開開玩笑,你這有點太認真了吧。你看張奮副教主就很淡定。”
“是啊,”烏魯此刻也換上了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到,“布萊恩叔叔,您太緊張了,我和伊莎貝拉姐姐不過是開玩笑而已。”
“真的是開玩笑?!”看着二人均點頭後,布萊恩緩緩地合上了手中的聖典,教育二人到,“有話好好說,你們都代表着一方勢力,脾氣這麼大可不好。張副教主你說是吧?”
張奮嘆了口氣,鬆開了自己緊握的拳頭,微笑着說到:“現在的年輕人,火氣真大啊。布萊恩紅衣主教說的對,有話好好說嘛。”
就在這裡的氣氛緩和時,黑暗三角區第一層的另一個地方,氣氛逐漸凝固。
汪滕飛透過繚繞的煙霧,看着眼前這位叼着菸斗的獨眼人士,緩緩地說到:“閣下費盡心思找我來這裡,不會是叫我來看你抽菸的吧。”
“坐。”
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汪滕飛的問題,而是指了指面前的空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汪滕飛依言坐了下來,點燃一根菸,增加了一絲煙霧後,繼續說到:“閣下是代表那個人來和我見面的麼?”
那人重新裝填菸斗,再次點燃以後,深吸了一口,說到:“難道你不是專程來找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