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想到,一臺正面直衝的機甲會忽然間改變方向,朝着半空飛去。
也沒有人會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在進行z字移動的同時,對狙擊槍的彈道進行分析。
更沒有人會想到,半空之中的機甲竟然就能夠開槍!
因此饕餮的兩臺機甲還在煙塵之中,流墓的狙擊手們還沒有變換自己的位置!
汪滕飛抽出了炎帝腰間的機甲步槍,半空中,兩聲槍響。
位於兩側高樓的四名流墓殺手,只能眼看着比他們軀幹還要大的子彈朝着自己飛了過來。
完全無法閃躲。
汪滕飛沒有去看自己的子彈到底有沒有命中,對於他來說,這是多餘的事情。
在完成開槍動作之後,機甲背部的噴射器再次噴出猛烈的火花。同時,機甲軀幹上的噴射口不斷進行着空中姿態的微調。
從天而降!
如同流墓的殺手沒有想到那麼多一樣,饕餮軍團的兩臺機甲也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從天而降來攻擊自己。
之前的戰術設置,完全沒有作用。
當隊長機打算去救被汪滕飛襲擊的機甲時,汪滕飛的槍已經指在了駕駛艙外面。
那名隊長甚至能夠感受到槍口的溫度正透過駕駛艙的裝甲,傳進了駕駛室裡。
“你……你究竟是誰?!”
汪滕飛操縱機甲將兩臺饕餮機甲的主動力源切斷以後,回答到:“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想知道玄教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恐怕你找錯人了。你難道不知道,饕餮軍團只執行命令,對於命令的緣由是什麼是不會詢問的麼。”
“所以,我想問你們的就是,你們的命令是什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要殺就殺吧!”
“這可是你說的。”
說罷,汪滕飛便操縱機甲,扣動手中的槍。
“嘣”地一聲,在小巷中迴盪,隊長機的駕駛艙被射穿。
一旁從機甲中出來的饕餮駕駛員則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滿臉痛苦。
過了一陣子,汪滕飛纔對着那人說到:“你的隊長已經死了,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告訴我你們接到的命令究竟是什麼。”
“我……我是……不會說的……”
“哦?是嗎?”
“刷”地一聲,槍口立刻移向了那名饕餮駕駛員的頭部。
當一個還散發着熱氣,比自己的頭要大上許多、黑色的槍口指在自己眼前時。
那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怪異到,那名饕餮的駕駛員直接攤坐在了地上。
而後,一五一十的說出了自己接到的命令。
……
“很好,”汪滕飛確定對方沒有隱瞞什麼之後,將槍口挪開,說到,“你的隊長沒有死,只是被剛纔彈藥帶起的氣浪掀暈了,你搖一搖他就會醒了。
至於你和我說的話,放心,沒有其他人會知道的。”
說罷,汪滕飛立刻駕駛着機甲朝武館飛馳而去。
如果剛纔那名饕餮的駕駛員說的都是真的,那麼解救白氏武館之後,恐怕還有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在等着自己。
與此同時,白氏武館正門外。
利用地形的優勢以及汪滕飛的戰術,蕭韌武着實威風了一把,在有限的時間內消滅了敵人不少有生力量。
但是,有一點是蕭韌武沒有想到的。
玄教的人對於毀滅城市這種事情沒有什麼負罪感,而且他們手上有很多很多的導彈!
當蕭韌武身旁的最後一個掩體被轟掉以後,他不猶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嘆了一句:“麻煩了。”
他的對面,那名玄教的堂主已經打開了擴音器,對着他大喊到:“蒼藍猛獸,你不要再逞強了!你的那些小伎倆已經被我識破了,現在乖乖投降吧!
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玄教,並誓死效忠,以你的本事,我可以在教中幫你謀求一個不錯的職位。”
“你以爲武俠小說呢,還幫我在教中謀求職位。小爺我崇尚自由,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職位什麼的東西。再說了,小爺我可沒說沒辦法了,你有本事,倒是抓住小爺看看啊!”
剛說完,蕭韌武立刻打開了蒼藍上的所有噴射口,猛地朝那名堂主衝了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玄教堂主大手一揮,對着手下喊到,“火力全開,直接把這個蒼藍猛獸給我轟下來!區區一臺赫爾墨斯,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一陣轟鳴之後……
“堂主,蒼藍猛獸還在。”
“什麼!怎麼可能!你們放水了!”
“不是的堂主,他在用z字移動!”
“z字移動?!這玩意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是個人都會用的!快,派出機甲部隊,把他攔下來!饕餮軍團的大神們聯繫上沒有,我們這邊急需他們!”
“饕餮軍團的大神們還沒有聯繫上,他們的識別信號好像消失了。”
“消失了!怎麼可能!不管了,快點把那個什麼蒼藍猛獸給我攔下來,不管他什麼z字移動了!”
蒼藍的駕駛艙內。
蕭韌武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如同入定一般的狀態,雙眼緊盯着主顯示器,雙手雙腳輕盈而又謹慎地操縱着機甲。
不時瞟一眼副屏幕上的機甲參數。
通過一系列的操縱,實時調整着機甲的空中體位。
z字移動。
如果不是通過這麼久的訓練,如果不是汪滕飛特意設置的訓練項目幫蕭韌武改掉了不少自己操縱上的小毛病。
或許,今天的蕭韌武根本用不出來。
更不要談什麼突進了。
同一時刻,白氏武館的周邊小巷。
司徒慶宇身上不知道捱了多少刀,他知道,如果再這麼下去,不出五分鐘,自己就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暈過去。
他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只是流墓的人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
一波又一波的攻勢再次開始。
也許,根本用不了五分鐘……
就在司徒慶宇絕望的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猛地一腳,踢開了那個拿着匕首要刺穿他手臂的刺客,而後一個漂亮的過肩,將另一個正面襲來的刺客甩向了從側面攻來的那個人。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後,一個短暫的蓄力,又是一腳踢向了藏在三人後面的那個刺客——這次行動的頭目。
對方甚至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身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