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方向,不明身份男子,距離550米,溼度……”
一名穿着米色迷彩服的美國大兵舉着望眼鏡報出數據,他的背部迷彩服上一大坨汗跡,足以證明他遭受什麼樣的罪。
隨着這名美國大兵報的數據,他旁邊另一名美國大兵快速移動狙擊槍,對準目標。
“這裡是老鷹,呼叫路西法,這裡是老鷹,呼叫路西法,收到請回答!over!”狙擊手眯眼盯着那名正牽着駱駝的阿拉伯人說道!(美國大兵直接對話都是英語,我直接寫成漢語了!沒辦法,偶英語不好!)
而此時一名正赤着精壯上身,脖子上戴着士兵牌的美國大兵,戴着太陽鏡,躺在一個自制躺椅上,曬着日光浴,好不悠哉,不過他身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疤槍疤讓他就算躺在那,也散發着猙獰的氣息!
而這個時候,無線電中傳來老鷹的彙報!
路西法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回道:“shit!該死的老鷹,老子不是說過了嗎!沒事別打攪老子曬日光浴,這該死的太陽,真夠火辣!”
聽着無線電中老大的牢騷,老鷹看着貓頭鷹撇撇嘴道:“貓頭鷹,你給老大說說,我們發現了什麼!”
聞言,貓頭鷹放下望眼鏡,舔了舔嘴脣道:“頭兒,如果我說有烤肉可以吃了呢?難道你還想吃該死的肉罐頭嗎?駱駝啊!一頭駱駝!”
本來還悠哉悠哉躺在躺椅上曬日光浴的路西法猛地做起來,低吼道:“oh mygod !該死的老鷹不要傷害駱駝,我要和駱駝血,大補啊,烤肉啊!該死的,老鷹打掉那個阿拉伯人,野人上去抓住駱駝,嗷嗷,有烤肉吃了!”
聞言,老鷹咧咧嘴道:“老鷹收到,爲了烤肉大餐,我就給這個倒黴蛋來個,爆頭吧!”
說罷,老鷹扣動扳機!
“砰!”
沉悶的槍聲彷彿死神嘆息一般,遠處那個牽着駱駝的阿拉伯人頭顱猛地炸裂,接着鮮血沖天飈射!
而這時駱駝受驚逃竄而去,突然一個人影猛地撞擊在奔跑的駱駝身上,竟然將駱駝撞飛!
“這裡是野人,準備好吃烤肉吧各位!”將駱駝撞飛的大兵扭扭脖子在無線電中說道!
“老鷹,貓頭鷹繼續警戒,其他人配合烤駱駝肉,嗯嗯,我的口水都控制不住了!”路西法興奮道。
收到警戒命令的老鷹撇撇嘴對貓頭鷹說道:“又是咱們兩個可憐的傢伙警戒,哎!”
聞言,貓頭鷹知道老鷹在開玩笑,於是笑道:“得了,老鷹,我倒是寧願警戒然後坐享其成!你說上面把咱們扔在這守衛這條路,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聞言,老鷹笑道:“你想多了,咱們這個級別的戰力,怎麼會浪費在這,咱們在這是因爲有特殊任務,聽說有支伊拉克自衛隊要運送一樣重要東西從這裡經過,但具體什麼沒人知道!”
聽到這,貓頭鷹眼睛一亮道:“哈哈,有遊戲玩就好,哈哈……”
而路西法則是笑眯眯地準備起調料了,有些迫不及待吃美味的烤肉了……
另一邊,殘狼等人臉色難看地走在一座小城的大街上,小城半天前經歷過一場掠殺,到處殘垣斷壁,硝煙瀰漫,到處可見傷員,還有許多家屬抱着死去的親人痛哭慘號,有些小孩的肢體殘缺,被粗糙的包紮後,在臨時搭建的簡易帳篷下昏睡!
殘忍、血腥、毫無人道!
殘狼等人包着圍巾,戴着墨鏡,很好掩飾了身份,加上全副武裝,他們沒有受到那些被仇恨充斥着的伊拉克人民的攻擊!
突然,殘狼等人腳步停止,目光有些錯愕的看着路邊一個正熟睡的孩子,大約有五歲大點,此刻孩童孤零零的側趴在路邊熟睡,他身下是粉筆畫的一個人形狀圖案!
殘狼蹲下,心裡有些發堵,喉結涌動,雙眼有些模糊。
殘狼當然看出小孩身下的圖案是什麼了,那是一個戴着頭巾的婦女,小孩此刻側躺着,就像是躺在母親的懷裡!
看着小孩髒兮兮的面龐上,充滿悲傷,那長長睫毛上還掛着淚珠,口中還含着手指頭,下意識地吸允,他肯定餓壞了!
“該死的美國!”
“該死的侵略者!”
“我想殺人,我想殺大頭兵!”
“……”
暴狼幾人雙眼通紅,渾身散發着煞氣,一個個口中用阿拉伯語狠狠說道!
“呼!”
殘狼坐在小孩旁邊,輕輕地抱起小孩,看着小孩悲傷的面龐,他心裡越發難受,就這樣輕輕抱着熟睡中的孩子!
而暴狼等人也各自找點位,負責警戒!
就在殘狼等人心中難以平復時,一個記者領着兩個孩童走了過來!
暴狼等人臉色一冷,舉起武器,對着女記者,神色不善!
在伊拉克,任何人都是危險的,戰爭讓任何人都變得可怕!
見眼前這隊士兵突然舉起武器,女記者臉色一變她身旁兩個孩童驚懼地躲在女記者身後,孩子們對槍已經本能地驚懼!
“對不起,我無意冒犯,我只是想和你們的頭聊聊,我覺得他是好人,他會和我有共同的話題的!”這名明顯不是阿拉伯女人的女記者用阿拉伯語和影狼說道。
聞言,影狼回頭看了眼抱着那個可憐孩子的殘狼,皺了下眉頭,接着回頭就要拒絕。
“讓她過來!”殘狼突然出聲道。
聞言,影狼幾人挑挑眉,放女記者走進來。
女記者好像是混血兒,很漂亮,但是臉上卻髒兮兮的,那是炮灰洶的!
維麗是名記者,她是印度阿拉伯人混血兒,這次伊戰爆發,她不顧家人親戚朋友的勸阻毅然來到這個正在經受戰爭摧殘的國家,她要用她的相機,拍攝該死的戰爭殘酷的戰爭,她要記錄美國大頭兵的罪惡行徑,她也因此,多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當她看到殘狼等人第一眼,就覺得這隊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伊拉克能培養出的,當她看到殘狼等人爲一名孤兒失態大罵時,她就決定上前打招呼!
“他叫努哈~穆罕!穆德!他父母在昨天被炸死,只留下了他,他畫的是他的媽媽,他……”維麗眼睛紅了,哽咽地不能繼續說下去!
聞言,殘狼身子一震,閉上眼睛,抱着努哈的力度稍稍增大,抱在懷中,眼淚滴落。
(這就是美國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