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黃敘心中一動,索倫所在是索家在勳貴世家中只算普通,在開國的時候根本就排不上號。雖說索倫現在是封疆大吏,還積極爭取進元老院。不過,就其資歷還稍顯不足,世家們未必心服。
而林家可算是幸村的勳貴中的旗幟,如果索家能夠和林家聯姻,索倫進元老院當不在話下。
政治婚姻,大凡都是如此,關鍵是利益交換。至於家中子女的個人幸福啊,愛情什麼的,根本就不在考慮之中。
以前索倫在盆地做布政使的時候,爲政苛刻,積累了不少人望。當初,黃敘覺得這人雖然不近人情,倒也算是個好官,至少名聲還算不錯。
那個時候的黃敘不過是個普通人,對於上層社會的事情自然一無所知。這次來京城之後,眼界開闊了,才知道一切都不過是表象。
索倫不但不是個清官,人還貪得很。
至於他的兒子,更是人中呂布,標準的人渣。
索倫的長子叫索飛,人如其名,飛揚跋扈。以前索倫在江南某省做布政使的時候,他跟着過去開了一家投資公司。
不過,這個索飛嫌正經生意來錢慢,又費精神,就走起了偏門。
當初在江南某省的時候,利用父親的職權,專一用低得離譜的價格收購優質資產,然後高價賣出套現。比如,他知道某地有個價值二十億的礦山,就找上門要以一億的價格併購。如果你不答應,對不起,你們的礦山在安全上不合格,需要停業整頓。另外,還地罰款。礦主被逼無奈,只得低價賣出。
礦山倒手之後,索飛又讓一個國有企業以五十億的高價收購自己剛到手的礦山。如果那個國企的老總不答應,對不起,咱們換個能夠拍拍的人來做這個總經理,你老人家就回家養老去吧。如此一進一出,先後不過一兩個月,就有三十億純利潤到手。
其中有一次,索飛去一家五星級酒店住了一晚,覺得這地方不錯。就讓人去查酒店老闆的背景,找了個茬讓警察把他給抓了,所他在十年前在建酒店的時候因爲拆遷和當地農民發生衝突,至人重傷。這是嚴重的刑事案件,得重判決,對不起,你老要去監獄裡呆上十五年。而且,進了監獄之後,你要死要活,就是我索飛一句話。也不需要多大動靜,一個同牢房的犯人就能把你給做了。
酒店老闆沒有辦法,只得將酒店拱手送上,這才逃得這場牢獄之災。
靠着這樣的手段,索飛在江南斂聚了億萬身家,聽說手上還粘了幾條人命。可惜因爲索倫權力實在太大,這些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
別的權貴子弟,利用父母的權勢開公司,賺錢,也是常事。畢竟,他們手頭掌握着普通人無法掌握的資源,消息也靈通。稍微利用一下,弄個項目,財源滾滾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索飛吃相如此難看,也沒有技術含量,提起他,京城的勳貴子弟頗多不齒。
後來,索倫欲要在政治上更進一步,覺得兒子鬧得實在不象話,對自己仕途也有所影響,就勒令他回到京城,老實呆着。
可索飛是個**慣了,在京城的時候也是走馬玩鷹,自號京城第一少。
林克英雄一世,他的後人要嫁給這樣一個渣滓,真是瞎了眼睛。
想到這裡,黃敘禁不住搖了搖頭。
接着又是一笑:政治婚姻,跟感情沒有任何關係。兩個家族不過是相互利用,再說了,就算索飛是一陀屎,跟我黃敘又有什麼關係?
幾人說了半天,黃敘倒是聽得有趣。
貴婦的話題轉移了,轉到暑期到什麼地方避暑的事上。有人說要去京北的避暑山莊住一陣子,有人說要去南半球購物,甚至還有人說要坐科考船到南極玩上一個月。
黃敘聽得無聊,加上肚子裡裝滿了茶點,喝了水,漲得難受,就離開客廳朝外面走去。
對於賽馬他還是非常有興趣的,也想看看這些傳說中的價值一千萬美金純血馬。乖乖,一匹馬都的錢都可以造一輛坦克了。
如果有機會,乾脆弄兩匹在空間裡養着,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
也不算是偷,索家都是不義之才,我黃敘劫富濟貧,替天行道。
想到這裡,黃敘來了精神,就朝馬廄那邊走去。
那邊,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偌大的馬場,又不少馬兒正被馬伕牽着在裡面溜彎。說句實在話,那些馬還真是漂亮,皮毛順滑,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脖子和腿都細長的想一個美人,與黃敘以前在鄉下看到的那些拉煤炭的馬匹根本就是兩種生物。
在更遠處,就是馬廄了。
除了馬伕外,還有不少得到邀請的客人在看馬,試馬。
黃敘走進馬廄,掏出手機搜索到賽馬的信息和圖片,一匹一匹地對照,看什麼馬最值錢。
這一查,還真查到了好幾匹。
當即,黃敘也管不了那許多,手一揮,豪光一照,就將其一一收進次元空間裡,讓穀雨好好照管着。
如此,四匹頂級純血馬到手。
黃敘在心中琢磨着等到自己在京城的事情辦完,索性在國外註冊一家公司,弄個養馬場,培養一大批賽馬。這四匹馬兩公兩母,血統純正。只要產下駒子,再以山川元氣培養,賣出去,那纔是大賺特賺呀!
據他所知,中東那些產油國的狗大戶門最喜歡賽馬了。還有,獵鷹將來也可以搞一搞。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馬伕跑過來,喝道:“你在幹什麼,誰讓你進來的,這裡也是你能來的地方?”
黃敘忙道:“不好意思,我是索抗美索老先生請來的客人。聽說索大少爺養了許多好馬,過來開開眼。”說着就把請柬取出來遞了過去。
接過請柬,那個馬伕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又用對講機和人覈實之後才還了回來:“原來是索管家請來的客人,不好意思。另外,這裡不對外開放的,還請快快離開。”
能夠出席這場茶水的客人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自然不好得罪。
黃敘鬆了一口氣,道:“我這就走,這就走。”
剛轉身走了兩步,馬伕突然大喝一聲:“站住!”
“怎麼了?”黃敘心中有鬼,如何敢留,腳下更快。
“我的馬,我的馬,哪裡去了?”馬伕驚天動地地叫了一聲,猛地追上來,一把拽住黃敘的衣服:“你不能走!”
說着,就要掏出對講機,向上頭報告。
黃敘大驚,也不廢話,身體一聳,使了個太極拳小架中的卸力的法子。
“撲通……啊!”那個馬伕感覺自己就好象被一個巨大的彈簧彈了一下,就騰雲駕霧地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