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強忍住此時就掀鍋蓋的衝動,將另外一個很像紅太狼手中平底鍋的陶器架在了火堆上。
燒熱之後之後挖上幾勺隨着天氣逐漸轉涼已經開始完全凝固了的動物脂肪熬煉的油脂出來放在上面。
白色的油脂遇上燒熱的陶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抓起一把切碎的野蔥丟進有些發熱的油上,攪拌兩下,一股濃郁的蔥香立刻散發出來。
不等野蔥變焦,韓成又將已經準備好了的肉片放進了鍋裡,連續不斷的翻攪着。
一時間蔥香肉香充滿了整個洞穴。
這種香味很霸道,將熬煮的魚湯以及燒烤的肉香全都壓了下去。
“咕咚,咕咚。”
已經有人開始忍不住的大咽口水了。
留在洞**的人,全都忍不住的把目光望向神子正在翻攪着的食物,眼中的渴盼顯露無疑。
韓成現在很有掌勺大廚的風範,從容的站在鍋前忙碌着。
這可惜現在沒有鐵鍋,他上輩也沒有去新東方深造過,不然的話把着火的鐵鍋拎起來在手裡來回的顛幾下,看起來就更加的有範了。
野蔥是春天的時候牽着繩子被鹿大爺遛的時候發現的,韓成用樹枝將之連根挖出來,栽種到了院落裡,不時往那裡撒上一些草木灰,澆上一些水。
對於部落中除了鹽之外的唯一一味調味品,韓成極是上心。
因爲野蔥的繁衍能力不夠強,到現在也不過只有不到兩米的兩壟,還長的稀稀的。
一般的時候韓成還捨得不吃,即便是吃了,也不會連根拔起,而是從根部掐斷,然後用一些草木灰以及浮土蓋上,這樣過上幾天就會有新芽鑽出。
好吧,明明是野蔥,愣是讓他吃成韭菜了。
將有些溼潤的眼窩揉幹之後,依然決定要饞哭原始人的他,這次自然不會吝嗇,把平日裡一般只有煎蛋時才放的野蔥,足足掐了小半把。
肉片本來就是煮熟的,此時倒也不用在鍋里加熱太久,翻炒一會兒之後,放上兩把淘洗乾淨的青菜,小心的翻炒一會兒,待到菜葉變了顏色之後,就往裡面撒上一些砸碎的鹽,翻攪之後,鏟到先前放洗乾淨的青菜的陶盆中。
青色的菜,有些發紅的肉堆在盆子裡,相互映襯,有熱氣蒸騰而起,香味隨之隨處擴散。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要饞哭原始人、並且保持一下自己神子的形象,不讓自己顯得那樣沒有見過世面,韓成這個時候絕對拿起筷子往嘴裡送了。
這種平底鍋一樣的陶鍋不能跟後世的那種大鐵鍋相比,一次不能炒太多的東西。
所以韓成再嚥了一口口水之後,接着重複先前的動作,繼續炒菜。
暮色漸濃,在外面勞作的人扛着工具先後回來。
“這麼香?”
距離洞口還有很遠,鼻子很靈的黑娃已經連續吸起了鼻子,滿是驚喜的呼喊起來,而後不由自主的加快步伐,想要早些趕回洞穴,去看看那美味的食物。
“真的!”
其餘人經過黑娃這樣一提醒,方纔察覺到空氣中那與衆不同的味道。
勞累了一天的他們,此時都已經餓了,聞到這香味之後,只覺得餓的愈發嚴重了。
衆人都加快了步伐,循着香味而去。
越接近洞穴,那撩人的香味就越發的濃郁,直想把人的饞蟲給勾出來。
“工具,放回去。”
快走到洞穴口處了,大師兄忽然意識到自己等人手裡都還拿着工具,忍住百爪撓心一樣的煎熬,出聲對衆人說。
經他這樣一提醒,衆人方纔發現只顧着聞香味了,把放工具的事情都給忘了。
當下又迅速的往鹿圈處趕。
鹿圈建造的足夠寬敞,這羣鹿住在裡面綽綽有餘。
而青雀部落世代居住的洞穴,因爲人口的迅速增加,以及其它東西的增多,到了現在已經顯得有些擁擠,爲了騰出一些空間出來,韓成就讓人將骨杴、欏頭這些工具放進了鹿棚裡面的一角。
衆人匆匆忙忙的放好工具之後,便急匆匆的往洞口走去,有些人直接就是小跑了起來。
他們一邊往那裡趕,一邊覺得奇怪,怎麼今天的食物會如此的香?
難道是神子又做那種雞蛋了?
他們其中一些人曾經吃過韓成做的野蔥煎蛋,對那種醉人的味道,至今回味無窮,此時因爲這有些相似的味道,想起那金燦燦的、裹着綠色野蔥的蛋,不由的直流口水,連眼睛都有些發光。
衆人趕到洞口處,在哺乳期的女原始人提前在洞口外西側的水溝邊備好水的水盆裡,匆匆的洗漱過後,便連忙往洞穴裡趕。
生怕去的晚了,就會吃不到嘴裡一般。
雖然他們也明白,食物的獲取還需要按照順序來,可聞着這撩人的香味,就是想要趕快進去。
就算是暫時吃不到嘴裡,看看也心安。
衆人來到洞中之後,目光在烹製食物的地方一掃,自動掠過早就已經熟悉了的魚湯以及燒烤的肉食,迅速的鎖定了神子身邊那小半盆看起來極爲不同的食物,一個個眼巴巴。
看着衆人的反映,韓成很是滿意。
偷偷的嚥了一口口水之後,以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給大師兄說今天晚上取飯的規矩。
魚湯以及烤肉這些不限制,如同以往那樣,但是這半盆菜卻不能多取,要保證每個人都能吃到一些。
在大師兄準備開始動手先給尊敬的神子打食物的時候,卻見神子忽然將旁邊一個陶罐上的蓋子掀開。
白色的熱氣繚繞散去,金燦燦的顏色自黑色的陶罐中顯露,一種不同於肉香的清香撲面而來,讓人禁不住的食指大動。
離得近的人,一時間都有些呆住了,他們沒有想到除了那香味撩人的菜之外,神子居然還弄了這樣一種看起來極爲好看、聞起來清香滿腹、從來未曾見到過的食物出來。
在韓成的精心照看之下,這大半罐子第一次出現在青雀部落的小米乾飯做的很是不錯,沒有絲毫糊的跡象。
立在一旁的大師兄看看神子,再看看罐子裡的小米乾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面對這種從未見過的食物,他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