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落的人傻了不成?
還有這麼遠的距離就開始發動攻擊了?
不僅僅是骨部落首領的想法,更是所有骨部落人的想法。
這麼遠的距離,就連他們部落裡最擅長投擲的人的,都做不到。
然而,下一刻所發生的事情,就將他們心中剛剛升起的想法給完全打消了。
“咚!”
“啊!”
骨部落首領正準備張口招呼部落中的其他人快些往圍牆邊上跑,將木梯豎起,好快些往圍牆上。
結果話還沒有出口,一顆飛速奔來的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腦殼之上!
只一下,就將他腦袋砸的濺出血來,剛喊到嘴邊的話,也變成了一聲痛苦的大叫。
叫聲還沒有完,就撲通一下栽倒在了地上,抱着腦袋痛苦的翻滾。
圍牆之上的二師兄也愣了愣,他投石索雖然投的比較準,卻也沒有想着能將骨部落的首領一下子放倒!
骨部落的人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其餘的石塊還有羽箭就飛了過來,立即就有幾個人中招。
“噗通!”
一個擡着梯子的人,被一支羽箭射中的腿,腳下一軟,連人帶梯子的都摔倒在了地上。
“啊!”
一個正在奔跑的人,被一個石頭擊中了肚子,慘叫一聲,抱着肚子就蹲了下去。
青雀部落這邊大多都是認得骨部落首領的,見到這傢伙剛一開始,就被二師兄一石頭放倒,士氣大振,甩石、射箭的速度更快了!
石塊、羽箭不要錢一般的往朝着骨部落的人飛去。
骨部落的人,被這突然如其來、完全在預料之外的攻擊給打蒙了。
在他們的預想裡,至少再往前跑上不短的一段距離,這個部落的攻擊纔會落下。
而現在,這些攻擊就這樣落了下來!
而且威力還是出奇的大,那些石塊就不說,怎麼這還沒有手指粗的木棍也這麼厲害?
“#@¥5!”
骨部落的進攻,只維持了不過短短的片刻,就已經不成樣子了。
根本不用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滿頭是血的骨部落首領吩咐,這些已經被打得滿心驚懼的人,就已經驚慌失措的轉身沒命的跑了。
什麼吃不完的食物,珍貴的陶器,這些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全都顧不上了。
滿頭是血的骨部落首領,也跌跌撞撞的朝着後面猛跑。
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懵懵的,面前的世界,變成了血色。
“打!”
圍牆這些之上,青雀部落的人大聲吼叫的,奮力的用石塊還是羽箭來招呼這羣開始逃走的部落。
有兩個運氣差的,又被留了下來。
看着驚慌失措、如同被打散了的鹿羣一樣跑遠了骨部落衆人,青雀部落的衆人都覺得不盡興。
他們準備了這麼長的時間,等了這麼久,終於等來一波敢攻打青雀部落的敵人,結果還沒有怎麼打,敵人就這樣跑了,實在是讓人難受。
這其中二師兄最是自責。
對於沒有將骨部落的人放近了之後再打的行爲,他現在是深深的懊惱。
如果放近些再打,肯定可以留下更多膽敢侵犯部落的人。
在衆人這樣的心情裡,那些因爲受傷一時沒能逃走的人,可就倒了黴了。
趴在那裡不動還好,只要一做出想要逃跑的姿勢,立刻就有帶着風聲的石頭和羽箭招呼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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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部落的首領,覺得腦袋疼的如同要裂開一樣,他扶住一棵樹,遠遠的去看那血色的圍牆。
圍牆靜靜的立在那裡,一如既往的人畜無害。
然而……
他緩慢的扭動着脖子,去看身邊圍着的這些一臉惶惶不安的人。
這些人,全都變成了血人,不少人身上,還都帶着傷。
骨部落的首領搖了揺腦袋,伸出手擦拭了一下眼睛,血色的世界消失了。
但出現在眼前的、清晰的世界更加的殘酷。
跟着他來的人,已經少了好多個。
想想剛纔發生的這一切,只覺得像是夢一般虛幻。
然而這個夢卻是這樣的真實。
此時他的腦子裡出現的不再是那些讓他眼紅、讓他想要全部都擁有的東西了。
而是迎面飛來的不大的石頭、小小的樹棍。
這怎麼可能啊!
他們的首領沒有在,他們站在圍牆上的人,與以往比起來少了很多……
失魂落魄的骨部落的首領,帶着同樣魂不守舍的骨部落的人,做夢一般的離開了這個他們不願意再待下去的地方,朝着他們部落的方向走去。
就連路上碰見的、正在不算太遠處正在吃草的那羣鹿,都沒有心情去打了……
時間往前推上一大段,回到韓成他們順水而下的第二天。
距河不算是太遠的林間,羊部落的首領,正帶着部落裡的大部分成年人尋找獵物。
羊部落的首領心情不錯,因爲去年冬天,他們部落沒有人拉稀而亡,人口與往年相比,有了增長。
如今天氣一日日變暖,食物也比較好找了,雖然比不上秋天食物充沛,但餓死人的事情,是不會發生了。
也就是在這樣的心情裡,有人驚奇的喊叫了起來,指着不算太遠處河面。
羊部落的首領,循聲望去,看到河面上居然飄着很大的幾個東西。
這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把他還有一些羊部落的人嚇了一跳。
他們立刻拿着武器分散藏在了樹後面,露出腦袋來,悄悄的打量河上飄過的、會動的大怪物。
這樣看了一陣,羊部落的首領擦了擦眼睛,晃了晃腦袋,接着去看。
目送水上飄着的幾個大怪物慢慢的遠去。
他眨巴了眨巴眼睛,其餘羊部落的人也眨巴了眨巴眼睛。
那個部落的人怎麼可以在水上飄?
他們這麼多的人是想要去哪裡?
雖然因爲距離的原因,他並不能將怪物身上的人臉看清楚,但從那古怪的獸皮樣式上,就能認出那些在水上飄的人,正是那個富裕的部落。
疑惑之後,羊部落的首領想要去追過去問問,只是岸邊的路並不怎麼好走,也就放棄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羊部落的首領時不時的就想起那個部落順水遠去的情景。
有意無意的,打獵的地方也都在河流附近。
他想要看着些人再從水面上回來,然而一連在河流附近打了好幾天的獵,也一直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