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一些擋在面前的麻桿以及麻葉,可以看到一些情景。
在不算太遠處的火部落居住地那裡,可以看到不少的人。
不過顯得奇怪的是,這些人如今卻分爲兩個陣營。
吵嚷之聲就是從兩個陣營之中傳出來的。
甚至於,還有不少人的手中,都還握着武器。
火部落這裡遭受到其餘部落侵犯了?
看到這樣的一幕,韓成心中第一時間就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若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看情況還要讓部落裡的人出手幫助火部落進行解決。
不僅僅可以憑此解決火部落的問題,還能夠順便將那些前來火部落找事、耽誤自己部落生意的人給抓起來,帶到自己部落做苦力。
得到一大票的免費勞動力。
這樣的事情,只需要想想,韓大神子就覺得很是激動。
他按捺住心情,在這裡看了一陣兒,漸漸的發現事情似乎跟自己想想的不太一樣。
這兩方的人馬雖然吵的比較的厲害,看起來情緒格外的激動,但一直到現在都不曾有動手的意思。
這樣的行爲,讓在這裡悄悄觀察的韓成,心裡面顯得有些着急和不滿。
這些傢伙們,在這裡吵吵什麼,掄起武器直接打不就完事了?
什麼時候,這原始人也變得這樣的婆婆媽媽不乾脆了?
韓大神子在心裡面這樣嘀咕。
“神子,這好像兩邊的人都是火部落的。”
就在這個時候,大師兄開口說了起來,聲音之中帶着一些遲疑,與疑惑。
“那個是火炭,這邊這個看起來是火球,他們之前的時候,都有到我們部落運送過麻布,並且還在我們部落住過不短的時間。”
大師兄這樣說道。
聽到大師兄哦個這樣說,正在想象着諸多事情的韓成,不由的一愣。
兩邊都有火部落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內訌?
還是說一些火部落的人,吃裡爬外,帶着外部落的人過來攻打他們自己部落了?
韓成心中這樣想着,卻也得不出來一個多好的結論。
“他們部落之中起了爭執,好像是在說,誰才配當部落裡的首領……”
這時候,跟在韓成身邊的部落第一翻譯貿,這樣出聲說道。
韓成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出聲問道:“是他們部落的老首領死了?還是說是老首領管不住部落裡的人了,有新人想要將老首領拉下來,當部落裡的首領?”
當部落裡爲了首領的位置進行爭執的時候,好像除了這兩個之外,也沒有其餘的什麼原因了。
“不知道,還沒有聽到。”
認真傾聽的貿,搖搖頭這樣回到。
在貿這樣認真的傾聽之中,那些看起來情緒格外的激動,吵吵嚷嚷個不停的火部落人,又有了新的變化。
只見一方情緒顯得很是激動的人中,走出了五六個,轉身來到了不遠處的棚子底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從裡面擡出來了兩臺大個頭的東西。
雖然距離比較遠,但韓成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兩個被火部落人擡出來的東西,乃是織布機。
經過這些年的發展,青雀部落的織布機,已經在原來極爲簡陋的基礎之上,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與完善。
最起碼現在已經可以隨意的移動位置了。
而不像是之前的時候那樣,固定在地上,想要挪動一下位置,就需要花費許多的功夫去拆卸,和進行重新安裝……
遠遠的看着這樣的一幕,韓成忍不住的滿心疑惑,摸不着頭腦。
這些人在做什麼?
不是在爭論誰做首領的事情嗎?
怎麼突然就將織布機的給擡出來了?
這畫風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在韓成目瞪口呆、摸不着頭腦的注視下,這些人各自擡着一張織布機已經回到了兩個陣營之中,將之放下,擺放穩當。
並且,還有人將纏好的麻線拿來,分別放在了兩個織布機的邊上。
隨後,隨着一聲令下,兩個陣營邊上的人,都紛紛的朝着後面退去,退後了大約兩米多的距離。
兩臺織布機的邊上,各自留下了一個人。
在衆人往後退的時候,這兩個人卻以非常快的速度,坐在了織布機的面前。
坐在這裡之後,兩個人比賽似的,飛快的用手拿起邊上的線開始往織布機上面安裝。
將之安裝好了之後,便開始一人手中拿着一個梭子,開始進行織布,動作很是迅速的那種。
織布這種事情,韓成見識的多了。
但是像現在這種舉行織布比賽、並且坐在織布機前面進行織布比賽的還是兩個大老爺們的事情,就從來沒有見過了。
他的嘴巴張的有些大,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這都是什麼神奇操作。
他在這裡發愣,沒有反應過來,那邊那兩個人火部落的人卻沒有發呆,他們手下不停的動作着。
左邊的那個人,已經用手中的梭子織了好一會兒布了,右面的那人才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的將線掛好。
匆匆忙忙的往對面那人那裡撇了一眼,見那人已經開始織布了,心裡面不由的更着急了。
他半分的停頓都沒敢做,就握着梭子開始匆匆的進行穿梭織布。
有些時候,人越是慌亂,就越是容易出錯。
這人才來回進行了不幾下,梭子上面的線就斷掉了。
他心中着急,卻也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顯得手忙腳亂的找到斷掉的線頭,以及手中握着的、梭子上面的線頭,有些笨手笨腳的將之給接在一起,而後這才匆匆的進行織布。
然而,好景不常在。
剛剛織布沒過多久,他手中梭子上的線,便再一次的斷掉了。
他慌忙笨手笨腳的將線接好,而後就又開始匆忙的織布。
結果沒有織多久,手中梭子上面的線,就再一次的斷掉了。
接線頭是一件非常浪費時間的事情。
這人織布本來就不怎麼快,此時織布的線又接連不斷的老是斷,心中變得着急,着火了一樣。
反觀他對面的那人,手法卻很是嫺熟,一直在那裡不斷的織着布。
從開始到現在,手中梭子上面的布,就沒有斷過一次。
這樣的事情看的這個老是斷線的人,眼皮都在跳!
“#RW@#!”
他忽然間大聲的喊叫了起來。
他所喊叫的意思是,對面的這個人作弊了。
如果不是作弊,那爲何他手中的線老是斷,而對面這個傢伙手中的梭子上的線卻沒有斷過?
“#¥##……”
那個被指責的人臉上,露出了一些來自於高手的、矜持的笑。
他看着這人開口這樣說道。
隨後伸手將自己梭子上的線給用手扯斷,將梭子拋給了對面的那個人。
那個人在接到梭子之後,也將自己手中的那個老是斷線的梭子給拋給了這個人。
互換了梭子之後,兩人都開始接線,然後進行織布。
接下來,奇蹟發生了。
換過了梭子之後那個老是斷線的人,依然是經常斷線。
而那個不斷線的人,還是基本上不斷線。
“#EWSW3……”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這個老是斷線的人,終於是被虐的受不了了。
他口中這樣大聲的說着,順勢將手中的梭子給拋到了地上。
而,這一行爲,也直接宣告了他的失敗。
“@W@#WE……”
站在嫺熟的織布、取得了勝利的那人背後的衆人,忍不住的歡呼了起來,帶着興奮與雀躍。
而失敗那一方的人,顯得有些沉默。
不過,他們的這種沉默並沒有保持多久,很快就被完全打破。
他們喊叫了起來,帶着挑釁和不服氣。
隱藏在麻地之中,默默的見證了一場顯得奇怪的比賽結束、並看到了現在這樣一幕的韓成,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顯得疑惑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爽快與耿直著稱的原始人這裡,居然也會有耍賴和不認賬的事情發生?
在他這樣疑惑的注視下,很快事情就有了新的變化。
只見那個輸了的人,在他們這邊人的喊叫之中,從織布機前面站了起來。
從織布機前面站起並離開的他,看起來渾身上下都是輕鬆的。
他使勁的扭動了幾下身子。
而後用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使勁的捶打幾下,以此來顯示自己的強大。
而在織布上很是有一手、能夠完勝他的那個人,臉上的笑意沒有出現多久,就已經是僵住了。
他看着那個不斷捶打着胸膛的人,臉上帶着一些爲難與遲疑之色。
就如同那個人對織布覺得爲難一樣,他對接下來的事情,一樣是覺得爲難。
不過,雖然感到爲難,他還是從織布機前面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之後,就朝着那個明顯比他要壯碩的人迎去。
出乎韓成的預料,兩個看起來要好好毆鬥上一場的人,並沒有進行毆鬥。
走到一起之後,來到一個地方,衆人紛紛閃開,露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而後那個強壯的人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已經放置在那裡的石頭,拉開架勢,用力的將之給投擲了出去。
石頭遠遠的飛出,飛躍了很遠的一段兒距離之後,纔算徹底的落下。
有屬於兩個陣營的人一起跑過去,將手中握着的一個很是顯眼的木棍插在了石頭落地砸在的印記之上。
而後又拿着這塊石頭返回來,將之交給了那個還沒有進行投擲的人的手中。
這個紡織很有一手的人,此時接過這塊石頭,心裡面卻有些發怵。
他將之握住,使勁的伸展了幾下,做足了姿勢,而後用力的將之給投擲了出去。
然而,結果並不怎麼樣。
看的出來,他已經是盡力的去投擲了,但還是沒有邊上這人投擲的遠。
差着不短的一截距離。
看了一眼那個只會織布的傢伙,這個身體強壯的人,不由的就將腦袋揚了起來。
而後順勢從邊上拿起了一根一頭被削的極爲尖銳的木棍,渾身用力,使勁的就甩了出去。
標槍一般的木棍,再一次的從天空劃過,遠遠的落在了前方。
再一次的有人出去,將投槍拔出,在投槍落地的地方插上了一根的木棍作爲標示。
隨後便是織布很好的那個人投擲了。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在這上面他依然是比不過。
這兩項比試結束之後,兩個人很快就又扭打到了一起。
一番扭打之後,還是體型比較強壯的那人佔據了上風,取得了勝利。
“@#W#!”
屬於強壯者那方陣營之中的人,滿是開懷的大聲歡呼了起來。
意思是在說,他們已經贏了,首領應該是由他們推選出來的這個人來做!
他是這樣的優秀!
是這樣的強大!
而且在打獵上面還很是有一手。
只有這樣的人,才配當自己部落的首領!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夠帶領着部落裡的衆人,保衛部落,給部落帶來足夠高的安全感!
才能夠給部落帶來足夠多的食物!
而且,在以往的時候,部落裡選舉首領的時候,就是這樣,是由強壯者擔任的!
“@#W@#……”
他們這樣的話,很快就得到了另外一方人的反駁。
他們情緒激動的說着,不時的將手指向織布機,以及部落裡存放食物的地方。
他們的意思也很是明確,說部落裡能夠過上這樣的日子,不是靠的打獵,而是織布!
到了現在,織布所帶來的食物,遠遠超過了部落裡打獵所獲得食物!
如果還是一直靠打獵的話,自己部落的人,還是飢一頓飽一頓的,根本就過不上這樣的生活,部落裡的人,也不可能增加的這樣快!
部落裡選擇首領,應該是看誰能夠給部落裡帶來足夠多的食物,能夠帶着部落裡的人好好的活下去。
而不是看其他!
其它的東西也不能夠當飯吃。
類似的爭吵以及比試,已經進行了很多次了。
分爲兩部分的火部落的人,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以至於他們部落的老首領已經死去了很長的時間了,他們部落的新首領還沒有被選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部落就光顧着忙活選首領的事情了,其餘的事情都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