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比之前大不少的聲音響起,握着藤盾的大師兄身子往後仰了仰,腳下往後退了小半步。
抵在藤盾上的胳膊,硌在藤盾上,有些發痛。
雖然如此,大師兄卻是很高興,因爲方纔這一擊,如果沒有藤盾阻擋的話,他就算是能夠躲閃一些,勢必會受到不不輕的傷。
將藤盾側過來看時,只見方纔被石矛刺中的地方,有一根相對纖細一些的樹條斷掉了。
它應該是被矛尖直接刺到了。
不過大師兄並沒有受到傷害,因爲石矛被邊上其餘的樹條阻擋,不能透過來太多。
藤盾被編織的很密,一根樹條緊貼着一根,矛尖縱然能夠刺斷首當其衝的那根,但是卻會被其它的藤條緊緊卡住,不能往前進行太多。
殤有些費力的將石矛從藤盾上抽走,大師兄將手中的藤盾舉起來讓神子還有衆人看。
而後將藤盾交給站在不遠處的二師兄,握起雙拳,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向衆人顯示他強壯的同時,也在證明他沒有收到傷。
不僅僅是大師兄一人興奮,其餘之前顯得有些緊張的望着場中實驗的衆人,也全都變得格外興奮。
他們親眼見識了藤盾的堅韌,對於這用木條編織出來的東西,變得更爲喜愛。
在沒有藤盾之前,遭遇攻擊之時,他們只能硬着頭皮上,或者逃跑或者是祈禱天神庇護自己,現在,他們則不用如此了。
有了神子創造出來的藤盾,他們完全有用力用這藤盾來保護自己。
試想一下,當別人覺得這一矛一定會將你擊殺的時候,你卻用藤盾將之擋了下來,並且迅速的還擊,將其反殺,那種感覺確實很不錯。
韓成也很高興,事實證明他製作藤盾的構想還是非常不錯的,這次在殤出全力的情況下,藤盾雖然出現的一定程度的破損,但問題卻不大,只要方向是對的就行。
今後只需要將編織藤盾的樹條再弄的粗大些,或者是直接將藤盾弄成雙層,就可以將藤盾不太堅固的問題給完美解決。
衆人全沒了睡意,都在觀摩這個藤盾,唯一的藤盾在衆人的手裡來回的傳遞,不時會有人握在手中耍上兩下,以此來表示對藤盾的新奇。
這樣過了一陣兒之後,在大師兄的帶領下,衆人拿起各自使用的工具,出了院牆,往西側而去,接着去翻地。
韓成沒有出去,因爲巫在向他還有跛詢問關於的藤盾的事情。
巫一邊聽着一邊極力思索,不時會稍微的點一下頭,一副霍然開朗的樣子。
這樣過了一陣之後,韓成開始跟跛說關於藤盾改進的事情。
就是之前他所想的兩種辦法,一種是用更爲粗大的藤條編制,另外一種則是用細一些的藤條編出雙層的藤盾來。
僅靠單純的想象是不行,具體的效果如何,只有驗證了之後,方纔知道。
畢竟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在看着跛按照他的構想進行操作的時候,韓成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三國時南蠻的藤甲軍。
自己是不是也要仿照藤甲軍那樣,用油將藤盾泡泡?
沒有桐油,動物的脂肪油或者是菜籽油應該也是可以的。
雖然目前爲止,部落裡產出的油菜籽還不足以榨油。
對於會不會有人如同臥龍先生那般動用火攻,一把火將自己部落的藤牌燒個精光,韓成到沒有太多的擔憂。
畢竟這個時候,生產力比較低下,人的腦洞也遠沒有後世那些人的腦洞大,生火也苦難,想要用火燒藤盾,顯然是極度的困難的。
而且藤盾跟藤甲又不同,藤甲穿在身上不好解下,着火之時極難逃脫,而藤盾只需要把手一鬆就行。
這點倒跟耕田用的‘小蹦子’極爲形似,在地裡耕地時遇上事情不對了,兩手一鬆,萬事大吉,若是四輪拖拉機,則要麻煩的多。
韓成這樣想着不由笑笑。
隨後腦海裡忽然又浮現出極爲嘴饞二師兄抱着被脂肪油浸泡透了的藤盾下嘴啃的樣子,就跟少林足球中會水上漂的師兄啃雞蛋那樣……
韓成暗笑着搖搖頭,將胡亂飄飛的思緒給止住。
幹活太過於用力將骨杴弄斷、回來換一柄新骨杴的二師兄看到了神子搖頭失笑的樣,忽然覺得鼻子有些癢。
大了一個響亮的噴嚏之後,對着顯得有些錯愕的看着自己、明顯是被自己嚇到的神子施了一禮,匆匆的離去,免得再惹出其它的亂子。
看着換了一把骨杴匆匆離去的二師兄,韓成不由的抽抽鼻子,這傢伙是屬曹操的?輕功這樣了得?
還是說與自己的心意相通……嘔……!
想了一陣之後,韓成決定先將藤盾浸油的事情放下,等到來年油菜成熟之後,視油菜的產量再做決定。
在確定了跛弄懂了自己的意思之後,韓成在這裡又待了一陣,起身回到了石洞裡,不一會兒便一手提着一個小瓦罐離開了。
兩個瓦罐上分別用石頭寫了一個字,一個是‘白’,一個是‘油’。
瓦罐裡面裝的也是油菜籽,不過卻是之前韓成精心照料的那兩類,如今也到了將它們種下的時候了。
已經種過一季的油菜田裡,韓成特意留下一大塊,專門就是爲了種植這兩類的油菜的。
這一片土地裡,不僅僅肥料上的足,土壤弄的也極細,這是握着摟地耙子在一旁擦着汗的氣球的功勞。
先種的是‘白菜’。
與之前種植油菜時的撒種不同,這次韓成弄了溝隴出來。
爲了讓開出來的溝不至於七扭八歪,他特意找來了一根繩子和兩根細長的棍。
繩子兩頭分別綁在棍子上,然後兩點一線的確定出位置,再將一個頭部扁平的棍子插在土裡,沿着這條線倒退着往後走,一條淺淺的溝便出來了。
兩條相鄰的溝之間的距離爲是二十釐米。
在韓成連着開了三條溝之後,沿線開溝的事情就落到了氣球手裡。
韓成則拿起那個寫有‘白’字的陶罐,捏起裡面的種子,沿着開出的溝細細的撒。
連着撒上四五條溝的‘白菜’籽之後,將放在地頭的摟地耙子拿來,翻過讓橫木朝下,輕輕的來回一拉,鬆散的土就將開出來的溝覆蓋住了,變得平整一片。
專門選出來的油菜籽跟‘白菜’的種法一樣,同樣也是兩點一線的弄出溝來,然後順着溝隴撒入其中。
不過相鄰兩個隴之間的距離,只有十釐米。
‘白菜’地跟專門選出來的油菜地相連,中間留出來了一個四十釐米寬的空檔,加以分隔,到時間這就是地埂了。
順着溝隴種,是一個相對細緻的活,直到天快黑時,方纔將這些種子盡數的種下。
“有人!有人!”
第二天早上韓成還在睡夢中,就被這忽然想起的呼喊以及‘梆梆’的梆子聲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