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天還沒亮,負責做飯的人,就已經起牀做好了飯食,放在大陶盆裡面涼着,好方便衆人食用。
食材是昨夜神子還有首領兩人挑選出來的,頗爲豐盛。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青雀部落就已經開始熱鬧起來。
那些出征的人,洗漱之後過來吃飯,每一個人都吃的飽飽的,喝過一碗酸澀的而又讓人慾罷不能的酒漿之後,拿起早已經準備好的武器開始準備出發。
到了現在,酒已經完全被青雀部落的衆人接受了,不少人都成爲了酒的忠實粉絲。
只可惜因爲酒的數量有限,所以一般不到重要日子,衆人都是沒有酒喝的。
今年則不同,入秋之後,部落接連進行了三次主動征討,每次征討,都會有酒壯行。
這讓一些原始酒鬼雀躍不已,心裡想着要是每年都能夠像今年這樣,多進行幾次征討就好了,這樣就能多喝一點奇妙的酒。
對酒的渴望,完全戰勝了對征討的恐懼。
鹿圈的大門也被打開了,憋屈了好一段的鹿大爺邁着步子走了出來,對着韓成直打響鼻,顯然是對韓成關它禁閉的行爲感到極爲不滿。
韓成笑着遞過去一把爽口的小油菜,同時伸手在它的臉上輕輕抓癢。
看在這長大了的小兩腳獸這樣殷勤的份上,鹿大爺很大度的選擇了原諒這個無節操的傢伙。
心安理得的接受着韓成孝敬,嘴巴一動一動的,吃小油菜吃的極爲開心。
韓成看着趾高氣揚的鹿大爺,笑的賊賊的。
先容你囂張片刻,待會兒你就知道本神子的殷勤不是這樣好接受的了。
在鹿大爺從這種非人類的待遇中醒來之後,一回頭才發現它強壯一些的‘老婆孩子’身上都被綁縛上了一些疊在一起的皮口袋。
有些口袋裡還裝着東西,就連它身上也不例外,被這個笑嘻嘻的兩腳獸親自放上兩個系在一起的口袋,搭放在它的背上,身子兩邊一側一個。
看着被鐵頭牽着往前走,還不時扭頭回來衝着自己打響鼻、發泄心中不滿的鹿大爺,韓成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乖乖的去幹活,回來之後還餵你吃油菜!”
鹿大爺的迴應是一連串的響鼻和一聲悶屁。
這傢伙看來是被韓成氣的不輕。
其餘的鹿,也都跟着鹿大爺一起走了。
這次出征路途比較遠,帶上它們很有必要。
去的時候可以幫助大師兄他們馱食物、武器。
回來的時候可以馱從騰蛇部落那裡得來的衆多食物。
有了這一大羣的鹿在,騰蛇部落辛苦儲存的食物不會被剩下多少。
而且就算是它們馱不完,抓到的奴隸也一樣可以揹負食物。
韓成已經決定,要將騰蛇部落居住的洞穴給搬空,一個果子都不給他們留下。
部落裡最強的一批戰力離開了,整個部落立刻就變得有些空蕩起來。
韓成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便開始安排活計。
奴隸裡面有十七個人受傷不重,經過幾天的休養已經可以開始幹活了。
奴隸要來就是用的,不管是哪種奴隸都是一樣。
留在部落吃白食的事情韓成自然不會讓它們發生。
所以這十七個人就被從豬圈裡弄了出來,拎着他們並不熟悉的骨杴和钁頭,以及鉤擔、欏頭、獨輪車這些工具,在幾個青雀部落人的監視下,走出了部落大門,在不算太遠處開始挖土、運土。
他們的任務是將大門前那幾個被挖掘出來的陷阱給填起來。
以前只會打獵、採集食物的人,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自然生疏。
不過沒有鋒利的牙齒、尖銳爪子人的依然能夠從洪荒中走出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最大的優勢就是學習能力強。
而且,在被青雀部落的人持着石矛的監視下,產生的一些恐懼和緊張,讓他們學習的能力得到進一步的加強。
在青雀部落的人做了示範之後,笨拙的練習一陣,也就慢慢的順手了。
巫也走了出來,站在韓成身邊看着這羣幹活的奴隸,臉上露出笑意來。
這確實是一羣好勞動力。
看着這羣大多走路有點瘸的奴隸,面帶微笑的韓成麪皮忽然抽了抽。
以前的時候他曾經想過,湊齊七顆龍珠可以召喚神龍的事,湊齊七個跛……
結果當時玩笑一般的想法到了現在居然成真了。
這羣奴隸裡面,至少得有四分之一的人落下腿瘸的毛病,這還真是……
這羣奴隸的活,不單單是將院門口的幾個大坑填起來這樣簡單,在他們將這幾個大坑填起來之後,還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夯土牆,蓋房子。
天氣逐漸寒冷,老是讓他們在沒有養豬的豬圈裡安身也不是一個事。
韓成將他們收做奴隸是爲了讓他們多給部落幹活,多多的創造生產資料,可沒有想着虐待之類。
不過將房子建造在什麼地方,卻是一個麻煩事。
最核心的問題就是建在青雀部落的院落裡頭,還是建造在外面。
建造在院落裡,可以加強對奴隸的控制,同時在部落遇到危險的時候,這些奴隸也一樣可以上圍牆作戰。
但同樣也有缺點,缺點就是時刻要提防着奴隸暴動,睡覺都要留着一些心眼,免得睡覺的時候一不留神就被奴隸撞進了房間,腦袋被人割下來。
只是將奴隸居住的地方弄在院落外面,對部落的威脅確實是變小了,但是卻不利於對這些奴隸的看管和控制。
時刻要留意他們會不會在晚上的時候偷偷溜走。
這是一個令人難受的事情。
“把奴隸居住的房屋,修建在院落外面……”
聽了韓成的話,明白了韓成的糾結之後,巫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在他看來,部落裡衆人的性命最爲重要,就算是把奴隸居住在的地方修建在外面不利於控制,也比時刻受到威脅強。
巫的話讓韓成一下子就不猶豫了。
是啊,與不利於加強對奴隸的控制相比,自己的性命纔是最爲寶貴和重要的。
安全第一,這樣的原則自己怎麼給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