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高了一些,血色消減,變得有些發白。
看上去就像是被下方連綿不絕的、如同悶雷一樣炸響的鼓聲,還有流血的殺戮,嚇得面無血色一樣。
雷鳴一般的鼓聲裡,半農部落的首領,手裡握着打獵時常用的粗實木棒,出聲咆哮着朝着正在前進的青雀部落衝來。
他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咆哮聲,壓過那恐怖的雷鳴,給自己以及跟着自己一起衝過來的族人增添膽氣,。
背後隨着他一起踏着積雪奔跑的人,學着首領樣子,同樣也是嘶聲嚎叫的起來,嘴裡喊得是什麼意思,就連他們自己也都不知道。
半農部落的首領沒有往別的地方衝,他所衝擊的地方就是整個部落聯軍的最中央的位置。
準確的說,直接就是衝着站在爬犁上,立於青雀旗子之下,不斷擂鼓的韓成而去的。
他雖然並不知道韓成的身份,不過從韓成之前的行爲,以及擂鼓之後所有人都隨之而動的事情上來看,也能知道在這裡面,韓成的身份最爲尊貴。
既然如此,出手的時候自然是要衝着這個最爲尊貴的人來了。
只要能夠將這個人殺死,自己部落能夠更加安全一些,能夠逃走的人就能更多一些。
領頭之人的重要作用,作爲經常帶着族人打獵的半農部落首領認識的很是到位。
而且,在這中間的位置,還有那些該死的狼存在。
對於這些狼,半農部落的首領看到之後可謂是分外眼紅。
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會窺伺不到青雀部落的秘密?
如果不是這些該死的狼,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錯誤的判斷,認爲青雀部落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部落?
對着這些狼,他的憤恨甚至於超過了站在那裡擂鼓的韓成。
對於這個部落之人的悍勇,韓成有一點欣賞之色,不過擂鼓的動作卻半分的停滯都沒有。
因爲這些人的悍勇是衝着他們部落而來的!
“嗖嗖嗖……”
鼓聲之中,根本就不用韓成吩咐,那些青雀部落的弓箭手就對着奔跑而來的半農部落的人,毫不猶豫的放了箭。 ωwш★t tkan★C○
奔跑之中的半農部落的人,有人中箭栽倒在雪窩裡。
半農部落的首領還有剩下的半農部落的人卻不理會這些,只是一個勁的悶頭猛衝。
此時的他們,只想跟這些來到他們部落的人,好好的打上一場!
在半農部落的首領帶人朝着部落聯軍發起衝擊的時候,那邊匆忙之間並沒有做好準備的半農部落女祭祀,帶着人以及匆忙間攜帶的一些食物、皮毛這些東西,亂紛紛的朝聯軍東側的缺口處猛跑而去。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叫着,讓那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族人跟着往這邊跑。
畢竟這個時候,留在部落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能夠多跑掉一些,自己部落今後能夠重新發展壯大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一些。
那幾個臣服於半農部落的羊部落的人,在看到迎風舞動的青雀旗子,以及那衆多持着武器圍攏而來的人的時候,整個就懵掉了,愣愣的站在這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畢竟他們可是親手將首領的血抹在了自己的臉上,臣服了這個部落。
這時候女祭祀在鼓聲中依舊能夠傳出一些的尖銳呼喊,以及衆多半農部落的人匯合在一起朝着東側猛跑的行爲,讓他們懵掉的腦袋裡多出了一絲亮光。
當即不再發愣,也隨着奔跑的半農部落的人,一起亡命的奔跑起來。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跑的是如此之慢,雖然她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大多數的同部落的人,她還是嫌自己跑的慢。
這樣焦急而又拼命的奔跑之中,她終於衝到了那個缺口處,心裡頓時就稍微了鬆一口氣。
只要能夠衝出這些人的包圍,那邊有首領他們在,自己部落的人,就不至於會被這些兇殘的人全部捉住。
自己部落有救了!
這樣的危機情況下,縱然是聰明如她,也沒有功夫去想這些突然而至的、兇殘的人,爲什麼不將自己部落完全堵死,而是留下這樣一個口子在的事情。
口子的最東面,是拿着青銅戈、藤盾這些青雀部落專屬武器的羊部落倖存的一些人。
對於前來圍剿半農部落,爲他們首領報仇的事情,老羊他們說什麼都不肯錯過。
所以韓成就也讓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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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作爲已經加入了青雀部落的人,韓成對待他們自然不會吝嗇,藤盾、青銅戈這些東西,讓他們裝備了一個十足。
因爲考慮到他們加入青雀部落的時間尚短,沒有怎麼經受過訓練,強行和青雀部落的戰士混合在一起,只會降低青雀部落戰士的戰力,所以韓成就將他們單獨弄出來,放到了最東面。
放在這裡,除了之前所說的那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羊部落的這些人對於首領被殺,對半農部落的這些人心裡存了很大的怨念。
這樣的怨念若是找個機會散發一下,在今後半農部落的人成爲自己部落的奴隸之後,天天在羊部落的這人眼皮子底下晃悠,一個弄不好,就容易出事。
而在韓成的料想裡,這個口子附近,十有八九是會有半農部落的人從這裡逃走的。
將羊部落的衆人安排在這裡,剛好可以讓他們趁着機會好好的發泄一下心中的怨念,以後在部落裡好少找事,多放羊。
“#4死!”
在韓成那種填鴨式的教學的壓迫之下,老羊多少也學會了一些普通話。
此時的老羊,這會兒早就沒有了之前抱着剛剛出生的羊羔時那種暖心形象。
此刻的他,一身的血,嘴裡大聲的嚎叫着,雙臂猛然用力,把手中的青銅戈狠狠的刺了出去。
一個只顧着趕緊逃命的半農部落的人,被他一戈刺入身體。
而這個被他刺中身體的半農部落的人,甚至於連多少的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掙脫了刺中他的青銅戈,用手捂住往外飆血的肚子,腳步踉蹌的繼續往前跑,直到被後面的人撞到,直到被踩在雪窩裡,直到身上的血流淌的差不多之後,這纔沒有了聲息。
老羊和另外的羊部落的人,沒有多少遲疑的再一次的刺出了手裡的長戈。
頓時就又是幾個半農部落的人被刺中。
這不是因爲他們有多麼的強悍,殺人的手法有多麼的高明,而是因爲這些半農部落的人只顧着亂紛紛的往外逃命,根本就沒有人反坑,也沒有多少人躲閃。
這樣的一幕,很容易的就讓老羊想起了以前跟着首領狩獵羊羣的情景。
那些羊羣就是這樣只顧着奔跑,而不顧生死的。
用手裡的青銅戈捅着人的老羊,很難想象,這些驚慌如羊羣一樣只顧着奔跑的人,居然會在之前的時候,兇殘的殺死他們的首領,又去攻打他們部落!
再一次出戈刺死了一個半農部落的人之後,老羊忽然間醒悟了。
他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
這些人前後之間之所以會有這樣大的差距,是因爲他們所面對的部落不一樣!
面對自己部落兇狠如虎的半農部落,在遇上更爲強大的青雀部落的時候,就變成了只顧着逃命的羊羣!
原來,一個部落強大之後,居然還有這樣的好處,原來部落弱小了就被其餘部落攻伐。
原來並不是所有的大部落都如同青雀部落的那樣的善良!
忽然間醒悟了的老羊,再一次刺出青銅戈之後,想到了自己已經加入到了這個強大的青雀部落的事情。
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放羊,讓羊羣多生羊羔,讓部落變得更加強大,這樣的話,就不會有其餘的部落,再敢來欺負自己部落的人了!
在半農部落的女祭祀領着半農部落的其他人衝過缺口,順着河谷朝着部落的東面奮力的跑去的時候,半農部落的首領,在經歷的兩輪箭雨之後,也終於帶着倖存的人,靠近了青雀部落往前推進的戰陣。
半農部落的首領,左側小臂上插着一根羽箭。
不過此時的他卻似乎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受夠了箭雨的摧殘終於衝到陣前的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這些人全都殺死!
尤其是那個握着兩根棍子,會發出雷鳴的人,更是他重點攻擊的對象。
然而,當他衝到跟前,準備先把這個傢伙的腦袋狠狠的擊碎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那個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來到了軍陣的後面,被這些排成排排的、手裡拿着奇怪武器的人,遮擋在了後面。
這個無恥的膽小的如同兔子一樣的傢伙!
身爲這些人的首領,居然不是衝在最前面,而是卑鄙的躲在最後面,這實在是太無恥了!
這一刻,半農部落的首領,只覺得自己的胸膛都快被氣炸了,有種跳着腳罵人的衝動。
韓成目光冷冷的盯着這個憤怒的望着自己的大個子原始人,手下沒有停,繼續擂着鼓。
他不知道半農部落首領此時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有絲毫的介意。
君子不立圍牆之下之下,行軍打仗這樣危險的事情,自己是玩腦子的人,又不是絕世猛將,自然不會衝到第一線。
對於自己而言,往第一線衝實在是太過於不明智。
因爲自己即便是能夠捅死兩個半農部落的人,對本就勝券在握的己方而言,也不會有什麼好處。
可一旦不幸讓半農部落的人給自己開了飄,那樂子可就大了,一場勝券在握的仗,很有可能會因此而落敗。
這樣吃虧的事情,韓成自然不會去做。
至於躲在後面無法激勵士氣的事情,完全不用擔心。
神子打鬥不行這件事情,青雀部落的小娃娃都知道。
可就是這樣,神子都能來到陣後爲自己等人擂鼓,親眼看着自己等人打仗,自己等人,怎麼可能不賣力?
這種站在後方所能給青雀部落衆人造成的激勵,甚至於比半農部落的首領,親自領人衝陣的效果都好。
而且,從最開始的和衆人齊頭並進,到現在的落在後面,韓成並沒有轉身往後退,只不過是適時的讓鹿大爺停下了腳步而已。
所以韓成可以很自豪的拍着胸脯說,自己可沒有往後跑,而是部落裡的人走的太快了。
在發現了這個部落的領頭人,非常無恥的躲在了後面,而隨着自己衝上來的人,頃刻之間就被那種閃着金光的武器捅倒了三四個,且自己部落的人發出的攻擊,都被這些人手裡拿着的那種蒙着獸皮的東西擋下之後,急切的想要跟青雀部落的人貼身肉搏的半農部落首領,忽然間就沒有了這個心思。
因爲他忽然記起,自己最大的任務就是多吸引一會兒這些無恥而又兇殘的人,爲女祭祀她們爭取到足夠多的離開時間。
而不是拎着武器和這些兇殘的人硬拼。
這些傢伙伸出的武器實在是太長了,而且還非常的多,剛纔慘死的幾個人身上都有最少兩個的窟窿。
這等於是好幾個人一起打他們一個,不僅僅如此,因爲武器太短的緣故,他們還只能被動的捱打。
這樣窩囊的仗,半農部落的首領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眼前這個無恥的部落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隻蜷縮起身子,露出了渾身的刺的刺蝟,讓人根本無從下嘴!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
“#¥ER……”
他右手握着木棒在眼前胡亂的揮舞着,砸開一些毒蛇一樣刺向他的青銅戈,一邊大聲叫着人往後退。
而且還不能退得太遠,一旦退得太遠這個部落中,就有人會用那種彎彎的、令人極度痛恨的東西來進行攻擊。
也不能離的太近,一旦距離太近的話,那些閃着金光的武器,就會往身子裡面鑽。
這是半農部落的首領,用自己身上的傷痛以及自己部落中人的死亡而換來的經驗教訓。
不能太遠,也不能太近,這個度非常的難以把握。
所以跟着半農部落首領衝過來的、將近三十個的人,到現在只剩下了五六個。
剩下的這五六個人,身上沒有一個囫圇的。
就連半農部落的首領身上,除了左邊小臂上的那根羽箭之外,也都又添加了三四個傷口,只不過這些傷口不足以致命罷了。
半農部落的首領一邊往後退着,一邊揮舞着手中的木棒,不時還會往東側看上一眼。
看到自己部落的一羣人已經從東面的缺口處跑了出去,最前面的一批人已經快要接近河谷那邊的那個口子之後,半農部落的首領忽然覺得自己輕飄飄的身子,居然又有了力氣。
只要自己多堅持一會兒,多拖住這些人一會兒,女祭祀就能領着自己部落的人多跑上一會兒,自己部落的人也就能夠多活下來一些!
只要她們能夠回到原先的部落,有智慧的女祭祀在,自己部落一定能夠慢慢的發展壯大起來!
此時的半農部落首領,已經沒有太多的心思和精力去想別的了,他所想的,只是多拖青雀部落的人一會兒……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混雜在人羣之中,踏着積雪,艱難而又飛快的跑着。
雪地裡的極速奔跑,讓她還有身邊的其餘人,都是累的氣喘,口中的白氣不要錢一般的往外冒。
不過她們卻沒有人敢停息稍微的歇一歇。
背後的危急情況她們都知道。
首領帶着一些人在和那些兇殘的人拼命,可縱然是拼命也不一定能夠阻擋多久。
因爲那些人實在是太多太強大了!
她們這會兒必須跑,因爲停留下來極有可能就是死!
奔跑之中,半農部落的人不時會有人擡頭往前面的那個狹窄的口子處看。
快了!
快到了!
只要再跑過這個口子,自己等人距離那些兇殘的人就遠些了,多少也就有了一些安全感。
半農部落的這些人,心裡這樣想着,奔跑的中的女祭祀也張開了嘴巴用顯得尖銳的聲音爲衆人傳遞這個消息。
得到鼓舞看到希望的半農部落的人,腳下的步子居然快了一些。
她們拼了命的朝着距離已經不是太遠的口子跑去,帶着希望……
殤蹲在地上,身子依靠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上。雙手伸在褲dang裡。
與他保持着相似姿勢的人,不止一個,在這裡隱藏着身形的人,大多都是這樣。
不要誤會,並不臨戰之前,他們集體有了臨陣磨槍,不利也光的覺悟,而是他們想要保持住手腕和手指的靈活。
因爲不久之後,他們就要進行一場捆綁的盛宴,手指和手腕不靈活可不成。
最爲寒冷的清晨,蹲雪窩子裡不怎麼動彈,身子很快就容易被凍透。
雖然他們都帶有手套,隨身帶着的還有酒,但還是感受到了來自於大自然的滿滿惡意。
所以殤他們就把手放到了褲dang裡。
雖然那裡的傢伙都被凍的快要摸不到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裡依然是渾身上下最適合暖手的地方。
等待是最令人飽受煎熬的事情,尤其是遇到大事時候的等待。
殤他們在這裡抓心撓肝的等待了好一陣兒,才終於聽到了鼓聲響起。
從半農部落方向傳來的、悶雷一般的聲響,讓躲在這裡的衆人,心中頓時一振,立刻就來了精神。
一些性子急的人,當即就把手從褲dang裡掏了出來,把早已經擺放好的繩子,再一次的用手捋順了一下,以方便第一時間就衝上去。
然而鼓聲響起之後的等待讓人更覺煎熬,有人很想來到谷口處往那邊看看,但是想到這樣做極有可能會讓這次的佈置失敗之後,就又只好硬生生的忍着,繼續煎熬。
“來了!”
靠在石頭上的殤,精神一振,瞬間把上身弄直了。
兩隻手從褲dang裡面的掏出來,右手握住長戈,左手握住面前的繩子。
不用命令,埋伏在這裡的青雀部落的其他人,也都紛紛警覺起來,做好了拿人的準備。
半農部落女祭祀那顯得尖銳,穿透力很強的聲音,就是最好的做好準備的信號。
終於到這個谷口了!
這幾乎是所有跑到這裡的半農部落的人的心聲。
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籠罩着她們,雖然她們知道,現在還不夠安全,但來到這裡之後,自己部落的人至少能夠跑掉一批了,不至於所有的人都被那個兇殘的部落抓住或者是殺死。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此時大致上也是這樣的心情。
“撲通!”
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愉悅的心情剛剛散發出來,腳下一空,連一聲的尖叫都沒有發出來,直接就栽倒在了雪窩裡,濺起一片的雪花。
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甚至於都沒有讓其餘奔跑之中的半農部落的人反應過來。
有的人沒有看到這一幕,看到這一幕的人只以爲這人是被雪滑倒下了。
畢竟在奔跑的途中,滑倒的人不在少數。
然而,接下來這種滑倒變得多了起來,往前奔跑的人,接二連三的栽倒在雪坑裡。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的人都摔倒了?
半農部落的女祭祀有些懵圈。
她的這種懵圈剛剛產生,腳下就是一空,整個人稀裡糊塗的就也栽倒了。
栽倒的半農部落女祭祀,手忙腳亂的開始掙扎,但總是有東西在拌她的手腳,讓她的行動變得極爲不便。
好不容易頂着滿身的雪起來,卻驚悚的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地方,不知何時,居然鑽出了諸多強壯的人!
這些人跟圍攻自己部落的人打扮一樣,這會兒正在拿着繩子粗暴的對着倒地的她們進行捆綁。
驚悚的的半農部落女祭祀,楞了一下,馬上就要掙扎逃跑,卻不妨側面一棍子橫掃而來,直接將將她打翻在地。
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用一個人以可暴力的方式飛身騎在了她的身上。
粗暴的將她的兩條胳膊背在後面,以非常快到速度,暴力而又簡單的方法將她的手腳都個捆綁了起來。
等到半農部落的女祭祀反應過來的時候,騎在她身上的那人已經離開,趴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她,所能看到的,是有近在咫尺的積雪……
半農部落的首領,拼了命的揮舞着手裡的木棒,一邊揮舞一邊往後退着,他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遍了,身上的口子不知道有多少。
跟在他身邊的人都已經死了,只有他還在勉力支撐。
忽然,他的身子被東西擋住,往後退不動了。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經退到了房屋根上。
四五杆閃着金光的長戈一起捅過來,退無可退的半農部落首領被刺中。
青雀部落的幾個人齊聲發了一聲喊,手上用力,居然之間將半農部落的首領給挑了起來。
鮮血不要錢一般順着半農部落首領的兩隻腳滴答落下,雪地上綻放出朵朵桃花。
被挑起的半農部落首領不僅僅沒有露出對死亡的半分恐懼之色,臉上反而露出了一抹笑容。
因爲這樣的話,他看自己部落的人看的更清楚了。
她們已經到達了谷口,有一部分能夠逃出去了!自己部落不會消亡了!
下一刻,半農部落首領臉上的笑容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
“¥%5!”
他忽然扭頭朝着韓成所在方向咆哮起來,尚且完好的右臂揮動,用盡力氣把手中的木棍朝着韓成丟了過去。
木棒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三米都沒有飛到,便無力的栽落到了雪窩裡,斜斜的插在那裡……
半農部落的首領面色猙獰的瞪着眼死去,那幾個人將他挑起來的青雀部落戰士,見到這傢伙在臨死之時居然還敢對着尊敬的神子丟棍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幾個人發了一聲喊,一起用力,直接將他甩了出去。
半農部落首領的屍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砸塌了一個屋頂,掉進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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