秤的用處很大,比如準確的知道穀子的畝產有多少斤。
比如準確的掌握白雪妹體重的變化情況。
再比如現在正在進行的、爲新生嬰兒稱量體重。
黑娃又一次當爹了。
這傢伙與壯成爲配偶已經快三年了,結果直到現在,兩人還是乾柴烈火燃燒的厲害。
真不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那麼多精力和激情。
縱然韓成不止一次的告訴黑娃,年輕人要節制,免得以後空流淚……可兩人之間的激情還是沒有消減多少。
播種播的勤了,種子發芽率就高,這不,黑娃家的第一個孩子纔剛會跟頭趔趄的跑,第二個就已經出生了。
爲了生這個孩子,壯沒少受罪,比生第一胎都費勁,痛苦的喊叫,充斥了整個部落。
甚至於韓成都想過去親自接生了。
在生命的面前,什麼男女有別這些東西,統統都要往邊上靠。
而且壯早就已經被韓成看的差不多了……
就在韓成鼓鼓勁,擼起袖子,洗乾淨了手準備過去的時候,房間裡響起了新生嬰兒嘹亮的哭聲。
隨後黑娃驚喜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韓成還有一些其它等候在外面的人,往屋子裡而去。
“嚯!”
看到這個身上還不怎麼幹淨的新生嬰兒之後,韓成就禁不住的驚訝出聲。
不是這小傢伙長了兩個小雀雀,而是個頭足夠大。
比一般的嬰兒,明顯胖一圈。
怪不得第二次生產的壯會費這麼大的勁!
韓成這樣想着,那邊的黑娃已經忙着找秤來秤新生嬰兒的體重了。
給剛出生的孩子稱體重,是韓成將秤弄出來之後,就開始在部落裡流行的事。
其實在秤沒有被弄出之前,部落裡的人,對新生嬰兒的個頭就很上心。
經驗告訴他們,新生嬰兒的個頭越大,就說明越強壯,越容易存活。
以前沒有秤,只能憑藉個頭進行比量,具體哪個嬰兒大,大多少,是沒有辦法確定下來的。
現在有了秤,一切都變得不一般起來,人們可以準確的知道新生嬰兒的體重。
於是乎,部落裡就有好幾個嬰兒的名字叫做五斤半、六斤……
生出一個大胖小子,不僅僅作爲產婦的壯開心,黑娃這個二次當爹的人也歡喜異常。
亮的配偶生兩個月前生出的孩子達到了六斤七兩,是有秤以來,青雀部落所出生的嬰兒裡面最重的一個。
每每聽到亮他們六斤七、六斤七的叫,鐵頭就有些不太痛快。
因爲他的第一孩子明顯比要比亮的孩子個頭大,只是因爲沒有秤,所以第一的名頭就落在了亮的六斤七頭上。
現在壯生了這樣一個大胖小子,他要是不着急找秤纔是怪事。
秤被找來了,哇哇大哭的嬰孩包裹上了一斤的獸皮褥子之後,被掛在了秤鉤上。
秤錘上的繩子撥過了八斤,秤桿依然高高的翹着,顯示着前頭懸掛的嬰兒,遠遠不止七斤。
黑娃面帶着喜色,繼續將秤錘往後撥動,一直到九斤八兩的地方秤桿纔算是平衡。
除去一斤的皮,這孩子居然達到了八斤八兩?!
在一旁看到結果的韓成,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黑娃和壯兩人是真厲害!
黑娃心算能力不夠強,九斤八兩減去一斤,等於八斤八兩,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得出來。
正要歡喜的大喊向衆人宣佈這一個喜訊的時候,剛剛還平穩穩的秤桿,忽然就慢慢的往下垂去。
與此同時,一道晶瑩的水柱,自新生嬰兒的雙腿之間飆射而出,射程達到了令屋內所有成年人都感到羞愧的兩米之遠……
黑娃瞪大了眼睛,看看自兒子腿間持續噴射的水柱,再看看繼續往下低垂的秤桿,一臉的呆滯。
“撲通!”
秤錘滑落在地,失去壓制的秤桿高高揚起,而這時候,黑娃家的大胖小子還在尿。
等到他這一泡尿盡,撿起秤錘重新秤的時候,就剩下了九斤三兩,也就是說這傢伙一泡尿懟出去了半斤之多,體重只剩下了八斤三兩!
“你個孬東西!”
接受不了這個結果、氣急敗壞的黑娃作勢在襁褓之中無辜的吮着手指的嬰兒身上拍了一巴掌。
“哈哈哈……”
在周圍觀看的衆人,全都變得忍俊不禁。
從此黑娃家的老二,就有了一個名字,叫做半斤。
每當別人這樣叫的時候,黑娃就會鬱悶的在半斤的身上拍打一下。
做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就不會憋住……”
第三遍的穀子也拍打過了,這次得到的穀子只有五十一斤。
在氣球等人拍打穀子的時候,大師兄等人也拎着石钁頭、骨杴,將收割過穀子以及油菜的地都給翻了一遍。
這樣曬上一段時間之後,好接着種植油菜。
這些地,最少的都被翻過一遍,沒有太多的草根樹根碎石頭這些東西,翻起來要比開荒快上太多,所以倒也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
在大師兄他們做這些的時候,韓成也沒有閒着,他帶着一些主攻後勤的人,開貯備耐儲存的食物。
同時將原來的四艘獨木舟以及新打製出來的兩艘,做了全方位的檢查。
船槳還有船篙纜繩這些東西,也都做了仔細的檢查。
這些可都是跟生命安全相關的東西,不檢查仔細了可不行。
除了這些之外,石鐮、骨鐮、繩子這些東西,都做出了準備和檢查。
秋風已起,有樹葉凋零,該到了順流而下,收割野麻並順帶着完成對火部落承諾的時候了。
此時穀子已經收割完畢並打好晾曬好儲藏到了屋子裡,種植油菜的田地也翻了過來,採摘果實還不到時候,正好是個空閒。
等到從下游拉着野麻回來之後,剛好可以種植油菜,採摘果實。
鐵頭看着空空的鹿圈以及停靠在河邊處的幾艘獨木舟,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鹿羣出去吃草了,按照以往的經驗,他現在也領着其餘幾個經常割草的人一起出去了。
而現在,他卻在部落裡。
那幾個經常與他一起割草的人,也都在部落裡。
看着垛起來的、還不怎麼高大的乾草垛,再想想又擴大了不少的鹿羣兔子羣,鐵頭猶豫了一陣之後,終於還是朝着正指揮人往獨木舟上搬運東西的韓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