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聲音都嘶啞了,嘴脣龜裂,皮膚暗澤無光,臉色難看。
站了一天,腿關節都沒有彎曲,現在走路都不太適應。
剛被帶回牢房,我顧不得酸脹的關節,連忙衝到桌前,端起茶缸,一口喝光裡面的溫水。
“你還真是,幹嘛鬧這麼大,肯定是被關禁閉了,”健哥無奈,“沒事少惹典獄長,死在禁閉裡的囚犯,少說也有上百人了。”
我顧不得答話,一屁股坐到了牀上,幸好我肉體強大,恢復力驚人,只需要短短時間就能夠恢復了。
胖老頭意味深長地看着我,並不說話,似乎猜到了什麼。
這一天的傍晚時分,獄警將我帶到一個隔間之中,我見到了楠哥。
他是來要我的答覆的,明天就是火災演練了。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他跟我約定好,火災演練的時候,讓我下樓,就跟着他。
這一夜,我有點小激動,並不是緊張。以我的實力,只要這監獄中沒有重型武器,我可以把整座監獄掀翻。
激動是因爲,瑪德,警匪片看多了有木有!以前看到那些越獄的大佬們,那麼屌炸天,如今本屌也要在這重型監獄中上演一出越獄大戲了!
第二天,天氣突然轉陰,嗯,非常適合越獄。
剛吃完早飯,樓道中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所有的獄警臉上都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着火了!”獄警們邊跑邊喊,“趕緊撤離!”
臥槽!演技這麼棒?不用說,肯定是典獄長那個傻逼教你們的!典獄長那傢伙做什麼都一本正經的,就算是演練也要搞得跟真的一樣。
“轟”,整個樓層都晃動了一下。
“怎麼了?”我張口愕然。
“一樓爆炸了,”獄警手腳慌亂,“迅速撤離,火情蔓延了。”
“真的爆炸了?”我無語了,典獄長真乃神人,不會爲了個演練,在一樓安放炸藥了吧!
牢房被打開,我扶起胖老頭,走到了樓道里,而此時的樓道中已經塞滿了囚犯。
囚犯們個個神清氣閒,反正這是演練。
“迅速下到一樓的廣場集合。”獄警大聲吼道。
囚犯們懶散地乘電梯,到了樓下的廣場,一下樓,就看到一層的樓道里一片漆黑,濃重的硝煙味撲鼻而來。
臥槽,真把一層炸了,這爆破效果實打實啊  ̄□ ̄||
“楊雲!”遠處迅速走過來一道人影,周圍的囚犯恭敬地爲他讓道。
是楠哥!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跟我們一眼,穿着囚衣。
“跟我一起。”楠哥一把將我拉走。
“老頭子,你自己小心點別摔倒了,被人羣踩死。”我扭頭衝鄭天豪大喊。
胖老頭:“。。。。。”
廣場上站滿了囚犯,道路上,一輛輛的水車停歇着,水車邊圍繞着身穿寬鬆制服,頭戴消防盔的警員。
“不知道典獄長準備什麼時候,把我們拿下。”我跟在楠哥身後,穿過了一重重的人羣。
最終,楠哥帶着我,到了第10棟的一樓,這裡停滿了水車,大量的警員,正在通過水龍頭往水車裡灌水。
看到兩個囚犯過來,走出了兩位警員,“囚犯不得靠近!”
“給我退下去。”隨着一聲渾厚的男聲,水車後面出現一位中年男子,身穿制服,滿身的威嚴。
那兩名小警員連忙低着頭回到了崗位上,不敢多說。
“你們兩個囚犯,把你們叫來,是作爲囚犯的代表,過來看看我們是怎麼應付突發火災的。”
中年男子揮揮手,將我們帶進了一樓的休息室。休息室之中,站着兩名警員,看到我們進來,對着我們微微點頭。
“趕緊換衣服吧,那些多餘的水車,馬上就要被運出監獄了。”
中年男子神情凝重。
“好。”楠哥招呼我一聲,將身上的囚衣脫了下來,接過了兩名警員換下的制服,穿在身上。
兩名警員換上我們的囚衣,目光平靜。
他們兩個一定會被監獄查出來,逃不了一死,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甘願放棄自己的生命。
戴上警帽,我們兩個跟在中年男子身後,走到了水車前。
中年男子指點了幾個警員,“你們3個,和新增派來的2個人,一起把這輛多餘的水車押送出監獄。”
“是。”3名警員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轉移了目光。
楠哥微微點頭,帶着我爬到了水車上,另外三人中,有兩人進了駕駛室,還有一人爬上了水車,跟我們坐在一起。
“嗡”,水車發動了,緩緩地向着監獄大門駛去。
“典獄長是不是不相信我?難道把楠哥越獄的事情給忘了?怎麼馬上都要出監獄了,還沒攔截?”
我有點急了,按照這勢頭下去,我們就真要逃出監獄了,瑪德,這尼瑪坑爹的。
這監獄的崗哨有很多重,一關一關,排查的嚴密程度也在遞增。
從水車出發的地點,到監獄外面,這之間的路程有2公里,大大小小的崗哨密佈。
“幹什麼去?”第一個崗哨,只有兩名獄警把守,也就是例行盤問而已。
水車中探出腦袋,“這是火災演練中,多餘的水車,現在要送回消防基地。”
“放行。”
下面陸續經歷了4重關卡,也都平安無事地通過了,頂多就是確認了我們的身份牌。不過有楠哥買通那中年男子,身份證明都不在話下。
“馬上就可以開出監獄了。”跟我們坐在一起的警員笑了。
“等會兒這最後一關是最難過的,遇到什麼事情,你們一定要聽我的。”這警員鄭重地看了我們一眼。
“你也是?”我驚訝地看向他。
他對着楠哥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水車繞過一個90度的大轉彎,離開了監獄的建築物,駛進一片黃沙土,周圍滿是荒蕪的景象。看這樣子,金陵監獄四周應該渺無人煙,選址在荒僻的野外。
“轟”,突然間一聲轟響,大門處的鐵柵欄放了下來。
“吱,”水車一個急剎車,差點把我們甩飛了。
“出示身份證明。”門口守着一大排手持衝鋒槍的警衛,殺意凜然,都是經過戰火洗禮的軍人。
“咔”,塔樓上的5挺機槍全都調轉過來,對着我們一行人。
“趕緊躲到水車裡去。”跟我們坐在一起的警員臉色慌張。
“你們的身份證明是造假的,通不過驗證,這最後一重關卡需要驗證指紋,你們的指紋被錄入了囚犯數據庫,一下子就能查出來。”
“好,”楠哥一把掀開水車頂蓋,“進來,憋住氣,裡面的水是滿的。”
我一頭扎進了水車中,隨後楠哥也跳了進來。
“轟”,水車蓋子被緊扣上。
車裡的水異常地滿,沒有一絲的空隙可以讓我們呼吸,我倒是不怕,在劉淵然墓中,血海世界都沒有淹死我,這點小水車就想把我淹死?
倒是楠哥,一進到水裡,就焦躁不安的,似乎他不會游泳,所以沾到水下意識地緊張起來。
我衝着楠哥咧嘴一笑,一連串的氣泡浮了上去,叫你威脅我,叫你裝逼,現在爽了吧!
“車上所有人,都給我下來,驗證指紋,抵抗的直接槍決。”
肅殺的聲音響徹荒野,在重重活力包圍下的水車顯得那麼羸弱。
3名警員順從地走下水車,來到崗哨前,將拇指按在一塊光潔的鏡面上,而後,這鏡面亮起了綠光。
“確認了,都是後勤人員。”崗哨點點頭。
“車上是什麼?”穿着防彈衣的警衛走上前。
“水。”
“把車蓋子給我打開。”
“裡面就是水,沒什麼好搜查的。”警員眸光閃爍。
“我叫你給我打開!”崗哨端起機槍對準了這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