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有空和你開玩笑!”贔屓對於囚牛的癡呆樣毫不在意, 反正他這個兄弟從來都是表情誇張,喜歡沒事找事!他本就覺着身體有些不適,正打算凝神靜氣, 好好修養一番, 卻被囚牛突如其來的人來瘋打斷了, 一口氣血上涌, 越發覺得心口疼痛, 贔屓冷下臉:“我有事,你去別處找樂子吧!”語畢,也不待囚牛反應, 就關了寶鏡。
囚牛看着突然黑掉的屏幕,自言自語道:“莫不是他也吃了忘情丹?”
“若真是如此, 那到是好事一樁!!”天文忽然對着囚牛施了個禮懇求他道:“龍神, 小子在此求你, 若是贔屓龍神已經忘記天仙,那也請你忘記這件事, 忘記天仙,忘記張家,日後在贔屓面前不要再提起此事!”
“你這是什麼意思?”囚牛板下臉來:“先不說贔屓和天仙怎麼會服下忘情丹,但說因爲這忘情丹他們忘記了對方,這正是兩人真心相愛才有的結果!你乃天仙的兄長, 又如何忍心讓他們相見不識?更何況如今天仙下落未明, 你要和龍族撇清關係, 也不在此時!”
“天仙的事情我們自有辦法!無須龍神操心, 只要離了龍族天仙就會好好的!在沒遇到贔屓之前, 我家天仙日子過得甚爲順遂!我並非鐵石心腸,但仙凡相戀的確有違天規, 如今將錯就錯,也算是順應天意!”天文面對黑臉的囚牛也不退縮,大聲的回道。
“自有辦法?哼,那誰連土地的謊話也識不破?”囚牛冷冷一笑,揮袖而去:“反正天仙帶着贔屓的冰戒,就是我龍族的人!天命如何,日後自有結論!除了天仙和贔屓,沒有人有資格爲他們做選擇!!!”
“囚牛!!”天文銀牙幾乎咬碎,這龍族的怎麼一個個都如此狂妄自大,聽不進旁人好意之勸。
“天文,無須執着,正如囚牛所言此事我們沒有資格爲天仙他們做選擇!”姜士輕拍着天文的肩膀,讓他穩住心緒,現在的張家還要靠他來主持大局。
“是啊,一切隨緣吧!”姑媽輕擼着頭髮,目光清靈。她昨日卜卦,發現天仙的命格突然清晰起來!二十年來她每次嘗試爲天仙卜卦,都無法看清天仙的命格,天仙之前的命數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濃霧籠罩,無法窺其真容!如今逐漸清晰,不知是福是禍!
“姑媽~~”天兵是站在天文這一邊的,有些怨念姑媽的幫腔,機會難得,可以徹底的斷掉天仙與龍神的孽緣,免去了日後諸多麻煩。
“你們這些不孝子,輕重緩急都不會分嗎?現在是爭執這件事情的時候嗎?還不快想辦法救天仙!這焦清一直和贔屓交惡,龍族和蛟族也是水火不容!天仙在他手裡很危險!”芝蘭聽不得他們這些屁話:“囚牛說的是,這時候和龍族撇清關係做什麼?天仙手上有渾天鐲,贔屓是它原本的主人或許可以感應到她在哪裡!”
“不需靠他們!我們可以用咒催動渾天鐲.......”天兵不屑求助於龍族,提出了可行的方案!
“不行!”姜士聞言立馬搖頭道:“那鐲子是我特意給天仙帶上去的!自她出孃胎就佩戴着,用於穩住她的魂魄,若是用咒術強行催動渾天鐲,萬一出了什麼紕漏,之前我們的努力不就白費了!”
“正是!我去查探過了那法陣中的魔氣絕不是蛟族的氣味,看來除了焦清還有別的東西經過,我與魔界的老二有些交情,現在就去魔界走一趟,看是否有魔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再加上杭州土地,咱們有了兩位證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蛟族要人去!就算焦清能躲過我們的追蹤,也逃不過他父王的血親之尋!”姑父摸着光頭想了個比較正途的方法。
“此法也可行,找到那魔說不定能有天仙的下落!”天文心裡一盤算又道:“我們還是兵分三路,我帶着天兵和杭州土地先去蛟族那裡施壓,姑父和姑媽去尋魔,姜士你們就幫着去妖界探探消息!”
衆人聽了紛紛點頭,又謀劃了會,各自出發!!此事暫且不表!
且說天仙白天睡了個大飽,晚間全無睡意,再加上總覺着焦清這妖給她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心裡便多安了幾個心眼,夜深人靜的時候又將二人之間的對話仔細回想了一番:“總覺着他是在騙我!”
“焦清的確在騙你!”一個黑髮黑衣黑眸如墨的男子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她牀邊,回答着天仙的自問。
天仙並沒有如男子所想般的放聲尖叫,只是拿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子後,神色自若的問他道:“你是誰?爲何知道焦清在騙我?”
男子聽着天仙的問題,邪魅的勾起嘴角:“我是誰?我是魔~~”他一個閃動就躍至牀上,一卷長袖將天仙收入了袖內:“因爲我也想搶,可惜他比我先到一步!”男子摸着袖子,觀賞着天仙在內不甘心的掙扎,輕語道:“現在你是我的了!”
天仙在袖內聽見男子的話,怒道:“我纔不是你的!!!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想要什麼?”男子打開結界,穿越而出焦清的湖底:“我想要@#!%¥#……”他的回答被結界裡的風聲衝散,輕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