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一愣:“我纔不會給他打電話,犯賤啊我。”
幾分鐘後:“喂,葉墨深……”
簡小言,請問你的臉疼嗎?
按照簡言給的地址,葉墨深找到酒吧,酒吧的名字很熟徐,就是撞見安然的那次,他皺了皺眉頭,心情說好不好,說壞也不壞。
一進去,便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坦白來說,他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的。
酒吧的燈光有些昏暗,葉墨深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簡言,只好掏出手機給簡言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他剛想開口,便感覺到身後有一陣風,他下意識的一躲。
簡言撲了個空差點沒摔到地上,她哭喪着臉,埋怨道:“不就是抱你一下嘛,躲什麼躲?”
葉墨深掃視了一下她的周圍,並沒有發現其他人,他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就你一個人?”
“對啊,不然還有誰?”簡言目光閃了閃。
“這地方烏煙瘴氣的,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單獨來這裡?”
“這地方怎麼烏煙瘴氣了?”簡言反駁:“那也比你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強!”
一想到白天看到的那一幕,簡言就特別難受,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別的女人那麼好。
葉墨深火了,但是看着簡言站都站不穩的模樣,火氣降了那麼一點:“你還能走嗎?我送你回家。”
回家?
真是一個美好的詞。
簡言眨巴眨巴眼睛,霧氣濛濛的看着葉墨深,盯着他看了一會兒,忽然一個猛撲蹦到葉墨深的身上:“我要你抱我回去。”
“下來。”葉墨深黑着臉訓斥。
簡言死死抱着葉墨深脖子:“打死我都不下來。”
“我再說一遍,下來。”葉墨深的語氣重了一些。
簡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不,我就要你抱着我。”
葉墨深簡直要氣炸了。
這奇葩的一對惹得周圍的人隱隱側目,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哥們,你要是不想抱給我啊!”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一臉垂涎的盯着簡言露在外面的長腿。
葉墨深下意識的抓住了簡言的腿,入手溫熱,但是他卻覺得是滾燙的,燙的他都覺得自己都要抓不住了。
簡言可管不了那麼多,抓住葉墨深腦袋吧唧就給了他一口:“我愛死你了。”
葉墨深黑着臉,抱着簡言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走到停車場,葉墨深鬆開手,看着身上的大型掛件,無奈的說:“你現在是不是可以下來了?”
簡言笑眯眯的看着他,紅脣微啓:“我不!”
葉墨深:“……”
“那你就抱着吧,”
葉墨深直接往車上一靠,任由簡言這麼掛在他的身上。
停車場的燈有些昏暗,簡言看着面前有些惱羞成怒的葉墨深,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愛。
很快,簡言便覺得他不可愛了。
“葉墨深,我要掉下去了。”簡言搖搖欲墜,腿也酸,胳膊也酸。
葉墨深一臉關我什麼事的模樣。
“我真的要掉下去了!”簡言的額頭上沁出了汗珠,但是她卻倔強的不肯鬆手。
葉墨深甚至哼起了小曲。
簡言的腦子暈暈的,此時完全是靠着毅力,她看着無動於衷的葉墨深,忽然覺得心裡委屈的不得了。
什麼人嘛。
從第一次見到他到現在,他一直都是這幅模樣,永遠堅持着自己的原則,爲什麼就不能妥協一次?
她爲了他都那般委屈自己了,爲什麼就不能迴應一次?
非要這樣,非要這樣!
許是因爲酒精,許是心裡太過委屈,簡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抱就不抱,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邊嘟囔着一邊從葉墨深身上下來,還不忘狠狠的踩他一腳,聽到葉墨深的痛呼聲她卻有點心疼。
真是有病!
在心裡罵了自己一下,簡言氣哄哄的朝着車庫外面走,走了幾步,高跟鞋一崴,疼的她嗷嗷叫。
“連你都欺負我!”簡言氣的把鞋一甩,光着腳走。
葉墨深站在原地,看着罵罵咧咧越走越遠的簡言,有些怔愣,就這麼走了?
大晚上一個喝醉的女孩子自己在外面,不要命了?
葉墨深跟上去,還不忘撿起簡言的鞋,他快走幾步抓住簡言:“跟我回去。”
簡言扭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葉墨深:“我憑什麼跟你回去?你是我的誰啊?”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怎麼不安全了?我從小就在這裡玩,夜路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了,我還不是活到現在。”簡言撥開葉墨深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語氣倔強。
葉墨深扶住東倒西歪的簡言:“我不管你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但是,我現在既然看到你了,我就有義務送你回去。”
“我纔不讓你送,送你的女朋友去吧。”簡言再次撥開葉墨深的手。
女朋友?
“什麼女朋友?”
葉墨深這句話一下子把簡言的火挑起來了:“你還不承認?我都看到了,葉墨深,你能爲了別人改變,爲什麼不能爲了我?是我做的還不夠嗎?”到了後面,簡言的聲音越來越軟,漸漸的都帶了哭腔。
葉墨深什麼時候見過簡言這樣,一時間心有些發慌:“你別哭。”
“我哭你都管我?!”
“沒有,我沒有女朋友。”
“今天我都看到了,你跟她在商場裡親親我我,而且上次你也承認了,你還說要跟她訂婚,你……你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訂婚!”一想到葉墨深要成爲別人了的,簡言就忍不住難受。
商場?
李瑩?
看着簡言的哭聲越來越大,葉墨深有些崩潰的說:“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表妹。”
“表妹?”簡言一秒鐘停止了哭聲:“真的?你上次明明告訴我是你女朋友。”
“我騙你的。”
“你個壞蛋!”
“現在可以走了吧?”葉墨深無奈。
簡言一秒都沒有猶豫的往回走,走了幾步,還不忘招呼葉墨深:“快點走啊,磨磨唧唧的。”
葉墨深:“……”
葉墨深將簡言放在車上,幫他繫好安全帶,然後繞到另一邊上車,看到歪着腦袋呼呼大睡的簡言,樂了,剛纔像一隻老虎,逮誰咬誰,現在像個小貓一樣,沒有絲毫的攻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