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你這是罵我們呢?”
坐在一旁的許弋澄聽了向南的話後,一臉不服氣地說道,“我們辛辛苦苦準備了這麼久,這要是還鬧笑話,那我們還不如不活算了。”
“我就那麼一說,你這麼激動幹嘛?”
向南瞥了他一眼,說道,“再說了,多注意一點總沒錯,沒事的話當然最好了,真有事的話,等典禮那天才發現的話,那就晚了。”
“向南這話沒說錯,有空的話,咱們還是要多檢查檢查,把一些潛在問題都給解決掉,可不能等到典禮那天才發現,到時候就真晚了。”
齊文超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不是離典禮正式舉行還有兩三天時間嗎?再把典禮按照流程理一遍好了。”
“還是老爺子做事穩健。”
向南朝齊文超豎了豎大拇指,又瞥了一眼許弋澄,笑道,“不像某些人,一說他就急。”
許弋澄:“……”
WTF!這是怪我咯?
我這簡直就是躺着也中槍啊!
……
5月14日,距離文物修復培訓學院開校典禮還有一天時間。
在學院操場的一處空地上,早已經搭建好了舞臺,在高大的舞臺背景牆上,寫着“讓文物復活,讓歷史醒來”幾個大字,下方則寫着“魔都文物修復培訓學院開校典禮盛大開啓”一行小字。
在舞臺的旁邊,幾個碩大的氣球飄舞,底下彩旗飛揚。
一輛掛着陝省牌照的大貨車昨天夜裡就開進了魔都市區,停在了學院裡面,向南和齊文超、許弋澄等人一大早就趕到了這裡,前來接收車上的兩百件殘損文物。
這兩百件殘損文物,是朱熙的爺爺朱遠舟捐贈給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用來當作教學道具的,這在學院還沒有成立的時候,就已經說好了的事情,如今算是兌現了。
“有了這兩百件殘損文物,這些學員在上實踐課的時候,就能夠接觸到真正的文物,而不是用現代藝術品來代替了。”
向南跑到車廂裡翻看了一遍之後,一臉興奮地說道,“當然了,剛開始的時候,還是不能讓他們上手修復文物,免得將這些文物給毀了,那樣的話,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當然不能一開始就用真正的文物給學員們練手,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齊文超的心情也很不錯,他笑着說道,“不過,兩百件文物確實少了一些,要保證這些文物不被毀掉,就不能三番兩次地修復,再好的文物也禁不起折騰。”
“還有一批文物馬上也要送到了。”
許弋澄站在一旁,一臉輕鬆地說道,“那是京城夏振宇夏老爺子送過來的,也是兩百件殘損文物,這樣一算,咱們就有四百件文物可以用來修復了。”
向南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沒怎麼說話的朱熙,開口問道:“朱熙,你爺爺今天也該到魔都了吧?”
“他大概要到中午纔到魔都這邊。”
朱熙擡手撓了撓頭,說道,“等到了這邊,可能會去先找劉其中老爺子他們。”
“哦,那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都到了。”
向南點了點頭,對齊文超笑道,“老爺子,這批文博界的老前輩,到時候還得你去接待啊,別人可鎮不住場面。”
“這是小事。”
齊文超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道,“正好也有不少老朋友過來了,我還得去跟他們碰個面。”
幾個人聊着天,許弋澄也沒歇着,他找來了幾個還在軍訓的學員,將大貨車上的這批文物運送到了辦公樓的一個空房間裡存了起來。
……
5月15日上午,七點半左右。
一輛輛小轎車從各地駛來,紛紛進入了文物修復培訓學院。
此刻,舞臺方向也是人潮涌動,近300名新學員穿着清一色的服裝,在軍訓教官的帶領下,沿着操場跑了幾圈之後,方向一變,一路小跑着來到了舞臺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就排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方隊,看着就顯得朝氣蓬勃、活力四射。
而在學員方隊的前面,則擺放着一排排的椅子,不少前來觀禮的嘉賓也已經趕到了現場,正坐在椅子上聊着天,氣氛輕鬆、和諧。
八點零八分,“砰”地一聲脆響,隨着一排排的彩紙禮花炮響起,被噴上半空中的彩紙紛紛揚揚地飄灑了下來,緊接着音樂聲響起,開校典禮正式開始了。
“各位尊敬的領導、來賓們,大家好!”
作爲開校典禮的主持人,許弋澄身穿一身黑色正裝,腳踩擦得鋥亮的黑皮鞋,就連頭髮也梳理得一絲不苟,顯得風度翩翩,他拿着話筒站在舞臺上,面帶笑容地說道,
“今天,是我們魔都文物修復培訓學院開校典禮的日子,這是華夏也是全世界第一所文物修復培訓學院,這樣的日子,值得我們紀念!”
“首先,要歡迎各位領導和各位嘉賓們,在百忙之中能抽出時間來參加這次開校典禮,我謹代表公司和學院對各位的到來表示由衷的感謝。”
“……”
經過了一段簡短的開場發言之後,許弋澄很快就將話筒交給了魔都文物局的萬副局長。
萬副局長對魔都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的成立,給予了高度評價,對於它未來的發展,也寄予了深深的期望。
他表示,魔都文物修復培訓學院是一個培養文物修復師的地方,它打斷了文物修復界裡傳統的“以師帶徒”的培養模式,形成了現代的科學的團體培養方式,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進步,不僅能緩解華夏文博界裡文物修復師奇缺的尷尬局面,也能爲各大博物館培養衆多的後備人才,爲文物修復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
隨着典禮進程一項一項地進行下去,最後輪到了向南上臺發言。
向南站在舞臺上,看着底下泱泱的人羣,心中感慨,當初他還在大學裡讀書的時候,就想着有朝一日有能力的話,要是能夠成立一所文物修復學校該有多好,這不止是爲了給文物修復界培養後備人才,更多的是爲文物修復界製造新血。
沒有新鮮血液的加入,文物修復行業遲早會沒落下去。
如今,他算是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