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分析道:“董卓的身邊兵力差不多還有十五萬,而關東諸侯加上我們不下四十萬,幾乎是董卓的三倍,盟軍氣勢正盛,董卓必敗無疑!”
太史慈、黃忠、周倉這些武將,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充滿了鬥志。
楊凡並沒有過於樂觀,“董卓再不濟,畢竟尚有十多萬人馬,關東諸侯你們就不要奢望他們能有多麼出色的表現了,不自己人打自己人就不錯了。”
一路來到函谷關下,見關牆上插着西涼大旗,上寫大大的一個“張”字,楊凡一愣,心說:“莫非是雁門張遼?”
如果是張遼的話,這函谷關還真的不容易對付。
不多時,隨着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員年輕的武將出現在關牆之上。
此人臉盤狹長,眼窩深陷,鼻頭高聳尖銳,頗有羌人風範,一看就是關西那邊的人,頂盔掛甲,手裡拿着一杆長槍,一身尚武的英雄氣。
“城下來者何人?”年輕武將低頭直視着楊凡,高聲喝問。
楊凡催馬向前,晃了晃手裡是的長槍,“在下楊凡!敢問足下何人?”
“西涼張繡!”
“張繡?”
楊凡下意識的扭頭看了賈詡一眼,心說:“本來這一老一少日後會成爲鐵桿搭檔,現在賈詡卻被自己抓在了身邊。”
直視着張繡,楊凡義正言辭的說:“張繡!識時務者爲俊傑,董卓逆天而行,惡行累累,惹得天怒人怨,民心盡失,衆多諸侯聯手討伐,眼下董卓已是四面楚歌,深陷重圍,敗亡之日不遠矣,還望你能懸崖勒馬,棄暗投明!”
張繡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楊凡話音剛落,他便怒聲咆哮道:“廢話少說,想從函谷關通過,即便我答應,我手裡這條虎頭湛金槍也不答應。”
張繡當即傳令:“來啊!擂鼓!備馬!”
張繡要出城殺一殺黃巾兵的銳氣,他自問勇力不俗,槍法超羣,並沒有把楊凡等人放在眼裡。
不多時,伴着通天的鑼鼓聲,張繡率領千餘人殺出函谷關。
兩軍對壘,張繡走馬出陣,高舉着虎頭湛金槍,冷冷的掃視着楊凡等人,“不知何人敢出戰,張繡願意領教。”
張繡話音剛落,馬奎對楊凡高喊一聲:“末將願討令出戰!”
楊凡點點頭,叮囑道:“多加小心!”
“料也無妨。”
馬奎來到張繡的馬前,兩人互通名姓,眨眼間便戰在了一處,別看張繡本領不俗,可碰上馬奎也着實費了一番氣力,三十回合之後,張繡才漸漸佔據上風。
馬奎是那種一上戰場就不要命的鬥將,殺伐驍勇,悍不畏死,張繡哪怕刺中了他一槍,馬奎也沒有退縮,照樣玩了命的跟張繡捉對廝殺,把張繡着實驚出一身冷汗,不過實力的差距依然無法彌補,楊凡怕馬奎有閃失,急忙命周倉換下馬奎。
周倉上去又跟張繡打了幾十個回合,也不是張繡的對手,張繡愈發得意,愈發輕狂。
“讓我來!”第三陣,太史慈沒等楊凡點頭,便策馬前衝,殺向了張繡。
張繡半眯着眼睛,帶搭不理的看了太史慈一眼,根本沒把太史慈放在眼裡。
“看槍!”
太史慈眼中寒光一閃,擡手便是一槍,槍如疾風閃電,以肉眼難以撲捉的速度,狠狠的扎向了張繡的前心。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這一槍又快又狠,張繡大吃一驚,慌忙側身躲閃,長槍幾乎擦着他的戰甲滑過。
接下來,太史慈槍法越來越快,張繡也打起精神,兩人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起。
人影閃爍,馬嘶人喊,兩杆長槍猶如兩條蟒蛇絞在一起,誰是誰,漸漸都難以分辨的清。
兩杆槍每一次碰撞,都綻放出點點火星。
一個槍法如靈動之鳥,輕盈縹緲,一個勢如奔雷,迅猛無比。
張繡深得童淵的真傳,一手百鳥朝鳳槍使得出神入化,虛虛實實,變化莫測,令人防不勝防,難以預料。
太史慈槍法剛猛霸道,刁鑽犀利,也非等閒之輩。
兩人殺的難分難解,幾時回合不分勝負,可是時間長了,太史慈漸漸的佔了上風。
太史慈武藝精湛,跟小霸王孫策不分伯仲,實力明顯強過張繡。
噹啷!
噹啷!
兩杆長槍不時的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激盪人心。
太史慈體力充沛,臂力驚人,久戰之下,張繡漸漸有些吃不消了,震的虎口發麻,渾身一陣陣痠痛,反觀太史慈好像不知道疲累一樣,殺到五十回合,太史慈一聲大吼,一槍挑落了張繡的頭盔,張繡頓時披頭散髮,狼狽不堪,不敢戀戰,急忙撤軍。
黃巾兵一擁而上,張繡慌忙逃進函谷關,可他的那些西涼兵,卻死傷了數百人,勉強關閉了城門。
張繡一陣後怕,下令緊閉關門,再也不敢輕易出城。
張繡要嚴防死守,憑險拒敵,楊凡馬上命人打造攻城器械,擺出一副誓奪函谷關的架勢。
楊凡把將士們分成兩夥,一夥人打造攻城器械,一夥人安營紮寨,搭建帳篷。
李肅勸道:“主公!其實我們沒必要猛攻函谷關,說不定袁紹他們就會拿下關口,到時候我們不就省了不少氣力嗎?這函谷關佔據天險,一夫當關莫夫難敵,若是強攻,傷亡必然不小。”
李肅的意思,楊凡心知肚明,無論是孟津、還是虎牢關、汜水關、都有盟軍,沒必要費勁巴力攻打函谷關,到時候撿現成的便宜就行了。
楊凡不屑的笑了:“只怕有這種想法的大有人在,如果我們都彼此觀望,等着別人先拿下關口,只顧着保存自己的實力,這是董卓最希望看到的,我不管別人怎麼做,我楊凡此番出兵目的只有一個,剷除董卓,爲民除害!”
楊凡義正言辭,大義凜然,李肅撇了撇嘴,忙乖乖把嘴閉上,退到一旁。
董卓再次回到洛陽,望着空蕩蕩、滿地狼藉的洛陽城,董卓心情沮喪至極,心裡說不出的苦澀,過了許久,他才嘆息着說道:“幸好老夫沒有把洛陽一把火燒掉,否者哪有我容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