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張巖沒有很快回去,他這次來可不僅僅是籤合同的,他還負責把這六人帶到上海,參加在那裡舉辦的曰語速成班。因爲鄭路他們需要和父母說明一下情況,所以張巖就在系主任的安排下住在了學校的招待室。
鄭路離家近,坐上汽車一個小時就到了。然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父親鄭廣民,還把大宇給的合同拿了出來。
聽到這個消息,鄭廣民夫婦驚呆了。兒子原本學習極好,但是高中後卻墮落了,原本不抱希望的他們卻又接到了兒子將要留學的消息,而且還是曰本的知名大學,這反差可真是太大了。
震驚過後,那就是狂喜。鄭廣民大笑着拍着兒子的背,還大聲說要準備酒席,請所有親戚朋友過來喝酒。母親李藝娟也是笑的滿面通紅,連忙起身去買菜,準備做一頓好飯來犒賞鄭路。
“爸,明天我就要回學校了,所以酒席就不要弄了。”
“怕什麼,你害羞啊?這是好事,當然要慶祝的。何況這也是鄉里的規矩,誰家孩子考上好大學,都要辦酒席的。”
“大宇公司的一個經理還在學校等我呢,要趕去上海學習兩個半月的曰語,否則就會被取消留學資格。”
鄭路的話讓父親從狂喜中恢復了過來,兩個半月?這春節馬上就到了,難道也不在家過了?
“嗯,曰本的大學是在4月份開學,我們在上海學完曰語課程後,就直接飛曰本。”
當晚,菜色非常豐富,母親李藝娟一個勁的給鄭路夾菜,然後就愣愣地看着鄭路,還不住地抹眼淚。
“你看你,哭什麼?孩子能上大學是好事!”
“你就知道好事!路路長這麼大,連這個市都沒離開過,這次一去就是出國,你叫我怎麼不擔心?”
“媽,沒事。我們學校還有幾個同學一起考上了,我們會在一起互相照顧的。你就放心吧。”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唉,再多吃點。對了,明天我們跟你一起去學校,我要親眼見見那經理才放心。”
同樣的一幕在鄭路的那幾個朋友上逐一上演,唯一例外的就是獅子舍長凌守偉。他家離這遠,坐車要一天,一來一回的時間上就趕不及了,所以只打了電話向自己的父母彙報。
他的父母一聽就着急了,這年頭騙子遍地都是,更不用說網絡上了。這要是被賣到曰本去當苦役,那可就回不來了。雖然守偉一再保證這是真的,但是他的父母也不相信。這也難怪,爲人父母,總不可能這麼放心讓自己的孩子出門,更何況是出國了。
於是,等第二天鄭路帶着父母回到學校,看到的是凌守偉的父母趕到學校,而其他幾人的父母,也一個不拉,全部到齊。他們把張巖圍在中間,一個勁的看那份合同,辨認真僞,然後還要了張巖的工作證以及身份證,最後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放下了心。
六人收拾好行李,校門口有張巖特意安排的一輛巴士,準備到了福州再搭飛機飛往上海。他們的父母一路上就不停地囑咐這囑咐那,彷彿怎麼也說不完似的,讓人真切的感受了一把中國父母無微不至的關愛。
校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扛起了一個橫幅,上面寫着‘恭賀我校工商系學生鄭路、蔡方、凌志軍、程小東、許之力、凌守偉六位同學赴曰留學’。而那站在橫幅底下的,是臉笑成了一朵花的胖校長,後面跟着一羣拿着相機之類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人。等鄭路一行到來,胖校長親切地上前一一握手拍照。
“各位同學都是我們學校的驕傲啊,記住出國以後要爲國爭光,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棟樑之才!千萬不要丟我們湄洲灣大學的臉!”
一句話說的慷慨激昂,後面那些人七手八腳地拍着照,鄭路越看越覺得像是一些小報的記者。自己這些人中選的消息還沒傳出去,應該是校長自己找的人了。老殲巨猾啊,人都要走了還不忘拿來做廣告,不愧能當上校長的人。
好在校長還不算鐵公雞,說完之後還每人給了5000塊的獎學金。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是給了廣告費的,所以鄭路等人都努力地配合了校長一下,做了一番不忘國家不忘母校之類的官樣文章。
“對不起,校長先生,我們還要趕飛機呢,這飛機可不等人。”
張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趕緊出言打斷了校長的演講。校長也挺上道,知道再說下去就該被人揍了,所以最後做了一番總結陳詞,就放過了鄭路一行,帶着記者先生們去食堂繼續深入研究了。
揮別了父母,幾個尚在青年年華的小青年可不會在乎什麼離別哀愁,一路上都興奮地聊天着。
而鄭路則事拿出了一臺筆記本,這是早上來學校的時候順便在市裡買的。鄭路要上飛機,總不能還帶着那臺臺式電腦吧?所以鄭路就求着父母給買了一臺筆記本。好在父母正在興頭上,所以就沒有反對。
剛到學校的時候,鄭路就拿出那張‘簡單系統’的母盤,把眼鏡妹給記錄了下來,然後就把那臺電腦給格式化,讓父母帶回家去了。現在的鄭路要在這檯筆記本上給眼鏡妹重新安家。
因爲是後臺安裝,也不怕會被人看見,所以鄭路一邊與電腦下着圍棋,一邊等着安裝完成。圍棋是鄭路的興趣,但是下的極其不好,頂天和電腦初級不相上下,屬於那種閒得無聊被人虐的。
從這裡到福州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所以他們很快就到達了福州的飛機場,鄭路的安裝也正常完成了。福州飛機場已經有一批人在等待着,當中那個文氣白瘦的青年就是楊彥了。此外還有兩個女生,同樣也是入選者。
這三人的領隊,也是一個西服男,應該也是大宇或者鷹皇的員工。雙方接了頭,辦好登機手續,就又急衝衝地又上了飛機。飛機票買的是公務艙,雖然比不上頭等艙,但比經濟艙寬鬆,方便張巖和另一名員工看住這幾個活蹦亂跳的孩子。
鄭路是第一次坐飛機,有點緊張和興奮。可惜位置在正中間,不靠窗,沒機會看看外面的風景。
“我叫林碧玉,你呢?”
鄭路的旁邊是同行中的一個女孩,蘋果臉,長髮,看樣子十七八歲上下。特點是眼睛特別大,撲閃撲閃的。估計是旅途無聊了,所以找人聊天。
“哦,我叫鄭路,你好。”
“你就是鄭路?那個滿分通過測試的鄭路?”
我這麼時候這麼有名了?還有什麼滿分?鄭路的腦子裡一團漿糊,鬧不清楚眼前的姑娘在激動個什麼勁。
“你的那篇試卷我看了,真是完美無瑕,難怪那麼挑剔的半宅仙人也會給你打滿分。哎,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在哪裡學的遊戲開發知識?”
林碧玉一連串的問題噴嘴而出,鄭路卻是啞口無言。我連測試都沒參加,那有什麼試卷啊?還滿分?自己是考過一次二級遊戲策劃師,不過只得了個78分。眼鏡妹,我回去一個晚上,你就給我搞出什麼事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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