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魯修期盼的眼光之中,張從心擡起手消耗自己的真氣和精神力在地上刻畫了一個陣法。
“我去!你還會陣法!”
在魯修驚呼聲的同時,張從心的心裡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糟了,今天發生太多的事情,自己也有些激動,就忘記了隱藏實力了。
剛剛出手的時候,八星九星的金角魔羊,自己一拳一個,跟打嚶嚶怪一樣。
現在一擡手就弄出來一個陣法。
這要怎麼解釋?
就在這時,旁邊的劉雨欣哼了一聲,“我大哥是馴獸師,會馴獸師與蠻獸簽訂契約的陣法不是很正常嗎?”
“就是!”張子悅也在旁邊說道,“我哥從小就博覽羣書。知道點兒陣法很正常的好不好?你剛剛那是什麼語氣?瞧不起誰呀?”
劉雨欣也跟着點了點頭,“可不是!就你們千機學院的人才會陣法,別人都不能會了?難怪長得矮,心眼就小。”
魯修看着兩個人一唱一和地說自己,都要哭了。
我特麼就是沒見到過武者和蠻獸簽訂契約的陣法,激動了一下。
激動有錯嗎?
這一刻,憤怒的魯修站起來,昂起頭瞪着劉雨欣和張子悅兩個人。
發現自己將頭擡起來也就剛剛到人家的小腹那裡。
果然,個子矮,從氣勢上就輸了一半。
算了,不和女流之輩以及gay裡gay氣的人一般計較。
魯修默默轉回身,默默蹲下繼續看張從心刻畫的陣法。
張子悅一愣,朝着旁邊的劉雨欣問道:“他忽然趴地上是什麼意思?”
“算了,別搭理他,可能是想要撒潑打滾吧。”
魯修:……
此刻,張從心以及將陣法刻畫好了。
朝着狼王和呼延不倒一擺手,“來,一家之主,爸爸先來。”
呼延不倒此刻有些猶豫。
因爲自己一直都在惦記着學院裡的那頭獨角火麒麟。
雖說學院裡當初也告訴他,這頭獨角火麒麟已經上報王室了,不久之後,也許王室就會派人來將它接走。
所以,呼延不倒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在王室的人到來之前,和獨角火麒麟搞好關係,讓獨角火麒麟成爲自己的蠻獸。
因此,自己在猶豫,到底是選擇狼王還是獨角火麒麟。
張從心知道,呼延不倒心裡還惦記着學院裡的那頭獨角火麒麟,上一次自己吃了他一盆牛肉燉山藥的時候就知道了。
“小弟呀!當大哥的要奉勸你一句。武者呢,本來就是高危職業。普通人安安穩穩過日子就行了,但武者不同,武者與天地鬥,與武者爭,與蠻獸戰。你可以外表普通但實則強大無比。可你若是外表兇悍,實則不堪一擊,那就危險了。”
呼延不倒倒吸一口冷氣,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鎧甲,上面滿是傷痕,剛剛戰鬥的時候,自己可是被不少金角魔羊圍攻。
反觀張從心,只有一身布衣,身上一點兒傷痕都沒有。
低調,但實力強大。
這就是大哥的武者之道嗎?
果然,像是我這種實力不夠,還非要弄得花裡胡哨的武者,纔會陷入危險之中。
獨角火麒麟雖然拉風,可若是騎着它上了戰場,可想而知,對面不先弄死你弄死誰?
但跟狼王簽訂契約,狼王的個頭是大了一點兒,可混在狼羣之中也就沒那麼明顯了。
這一刻,呼延不倒恍然大悟,朝着張從心就跪下了。
“大哥指導之恩,猶如再造父母,請受小弟一拜。”
張從心整個人都懵了,我就是勸你別惦記獨角火麒麟,你這倒頭就拜是幾個意思?
還猶如再造父母,認賊……呸……認我做父嗎?
接着,呼延不倒站起來,來到剛剛張從心刻畫好的陣法前面。、
“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裕,無論是疾病或者健康,無論是順利或者失意,你們願意,成爲彼此生命最重要的夥伴嗎?”
呼延不倒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狼王也點了點頭。
張從心拿出一把小刀,在呼延不倒的手上化出一道小口子,讓呼延不倒的鮮血滴入陣法之中。
接着看了一樣狼王,狼王自己將一點兒鮮血滴在陣法之中。
隨着兩團鮮血落入陣法之中,鮮血竟然……沒有融到一起。
旁邊的魯修嚇了一跳。
這要是狼王和呼延不倒的鮮血融到一起,那就驚悚了。
呼延不倒的麻麻到底是什麼樣的狼滅,才能幹出這種事兒?
但在陣法的作用之下,纏繞在一起的鮮血向兩側延伸出無數道纖細的血絲。
血絲沒入一人一狼的身體之中。
一人一狼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變化,但卻是都感覺自己的腦海之中多了一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張從心解釋道:“武者和蠻獸的陣法,並非是讓武者可以完全掌控蠻獸的陣法,也並非奴役蠻獸的陣法。而是讓武者可以更好和蠻**流,甚至產生心靈感應的陣法。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戰友,你們就是夥伴,你們就是不離不棄的彼此。”
隨着狼王和呼延不倒兩個人簽訂完契約,張從心朝着司馬尼樂和狼後一招手。
一人一狼走了過來。
司馬尼樂不知道爲什麼呼延不倒過來的時候,給張從心跪下磕了個頭,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
但呼延不倒畢竟是新生之中最大的黑馬,而且學習成績也很好,大概是馴獸師和蠻獸簽訂契約的時候,要先向主持這個契約儀式的人磕頭致謝吧。
於是,就在張從心剛要詢問的時候,司馬尼樂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張從心的面前。
嚇得張從心差點兒就要喊悟空動手了。
這特麼一個個都是什麼毛病。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就是這麼對待黃金的嗎?
“感謝張師兄,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將來張師兄有什麼用到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司馬尼樂皺一皺眉頭,我就不是……嗯……不是我媽媽的好兒子!”
不知道爲什麼,張從心忽然感覺司馬尼樂可能和他媽媽的關係非常不好。
這種不好不僅僅體現在名字上,已然有些刻骨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