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值得麼
“季真兄別來無恙！”
“浩然兄，許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啊！”
“走走走，去我竹廬中喝一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此間事了，衆人這才紛紛打起招呼，交談起來。
只有王維與孟浩然打了個招呼後便默默拉開了距離。
他與李白不和已經不是什麼秘聞了，但誰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麼齟齬，按理說，兩人與孟浩然都是好友，應該有所交集纔對。
不過這並沒有影響現場的氣氛，衆聖也都是許久不見，老友重逢，自然是格外親切，還有不少迷弟迷妹更是將此當做了追星現場。
夏巖府內，歡聚了三天的衆聖們開始紛紛離去，三三兩兩的或相約遊山玩水，或相約不醉不歸。
李白也是沖天而起，徑直往東海方向飛去。
賀知章孟浩然兩人與衆人打了聲招呼後，拒絕了所有邀請，同樣跟了上去，臉上難免帶上憂慮之色。
東海距離長安不下數萬裡，但對於半聖加二品武者的李白來說，不過一刻鐘時間。
還沒到達東海，一團烏雲就在他頭頂聚集，遮天蔽日，投下大片陰影，並且隨着李白的移動，往東海而去。
終於，李白停在了東海上空。
下方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方是一望無際的烏雲，天地之間，只剩下一身白袍的李白。
烏雲中開始有電光閃爍，恐怖的威壓讓海平面都下降了好幾米，不時有海魚跳出水面試圖呼吸到更多的空氣，卻在還沒跳出海面時就被壓了回去。
壓強的變化帶來的空氣的流動，起風了！
風吹起李白披散的長髮，衣袍翻飛中，他從腰間取下酒葫蘆，拔掉瓶塞，痛飲一口。
與此同時，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彷彿連接天地的神矛。
咔擦！
與雷光同時亮起的，是一道清亮的劍光！
在劍光下，那神矛竟然如同枯木般，被從中劈開，一左一右落入海水中，一時間無數海魚敞開了自己的白肚皮。
咔擦！
一道雷光之後，便是接二連三的雷罰落下。
數百里外，剛剛趕到的賀知章和孟浩然遙望着遠處電閃雷鳴，宛若滅世般的場景，恐怖的危險感讓身爲半聖的他們都有些膽寒，不敢再前進半步。
“他又變強了！”
狼居胥山上，頭曼傲立山巔，遙望東海方向，“果真是驚才絕豔啊！”
“儒武雙修竟然能走到這一步！”
別看李白只是半聖和二品武者，但儒術加成武道，僅僅是二品的他是能短時間正面硬剛他這個一品武神，若不是他的存在，大幹那些半聖早就被他各個擊破了。
就像林謙與林振配合能越品擊殺六品的鄧睿一樣，李白儒武雙修，戰鬥力更是驚人，若不是一品與二品之間的差距太大，誰勝勝負還不好說呢。
西方扶桑木上，三足金烏同樣在遙望東海方向，目光晦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疆……
幾個時辰之後，天上的烏雲終於開始慢慢散去，電閃雷鳴般的場景終於平靜下來。
當烏雲散盡，陽光普照時，一道人影從中飛了出來。
此時李白的一身白袍已經破破爛爛，上面滿是燒焦的痕跡，就連臉上都有些焦黑，一頭原本就散亂的長髮如同做了個離子燙，雖然別有一番風味，但跟他的氣質不是太搭。
一揮手，身上已經出現了一身新衣服，臉色頭髮也都煥然一新，彷彿與數個時辰前的他沒有半分區別。
但作爲多年好友的賀知章和孟浩然知道，李白受傷了，還受了不輕的傷，恐怕需要數年時間才能痊癒。
“值得麼？”
賀知章不由得有些心痛。
現在可正是李白衝擊聖人的關鍵時刻，不要說幾年時間，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是彌足珍貴的，就爲了一個將來可能成爲半聖的傢伙，這真的值得嗎？
李白灑然一笑，“你這詩狂還不夠狂啊！”
“人生在世，何必計較得失！”
賀知章怔然，那可是聖人境的誘惑啊！
或許，這就是他不如李白的地方吧！
……
去往長安的馬車中，林振閉目盤膝，也不知是在打坐修煉，還是在閉目養神。
這些天他觸摸到了武者六品的門檻，就很少再練劍了，反而是像這般打坐體悟，林謙不懂武道，沒法給出什麼建議，但他對大哥還是很有信心的。
一旁的林歆筠則是靠着馬車箱壁，顯然已經進入了文宮中，只不過她表情時而喜悅，時而憤怒，時而悲傷，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至少看《春秋》應該不會有這麼豐富的表情變化吧？
林謙心念一動，同樣進入文宮中，陡然發現《神鵰俠侶》竟然取得了不錯的反響，拍案叫絕數量倒還好說，這個催更的數量，是不是有些過於誇張了？
點進評論區，看着一水的催更，寄刀片之類的留言，林謙額頭出現了一個川字。
“至於嗎？這才哪到哪啊，劇情纔剛剛開始而已，就激動成這個樣子？要是到了後面精彩的情節，整個大幹文壇不得直接炸了？”
這個世界雖然儒道昌盛，也有一些小說，但顯然文人們還是太含蓄保守了，這些故事有離奇坎坷的，有引人深思的，但調動人情緒的，卻不多，能讓人感到爽的，就直接沒有了。
“所以……”
林謙心中生出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自己直接將前世那些爽文搬過來，會不會引爆大幹文壇？
畢竟很多普世價值觀是相通的，比起詩詞這種陽春白雪，小說這種通俗文學往往更受普羅大衆的喜愛。
不過林謙也不着急，按照目前《神鵰俠侶》積聚才氣的速度，已經夠用了，現在才氣池中的才氣已經有些虛浮，他現在要做的是洗練才氣，穩固根基。
並且，如果現在就丟出爽文，大家誰還看武俠啊，那他腦子裡的一大堆武俠豈不是就沒用了，穿越到這個世界時，藍星的武俠可是已經徹底沒落，未嘗不是因爲受到爽文衝擊的原因。
竭澤而漁的事情，林謙可不會做，他雖然坐擁寶山，卻也不是這般揮霍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