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衛宮士郎沉默的樣子。
遠阪凜頓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大聲道:“既然你手上出現了令咒,那就已經是這場戰爭裡的人了……不稍微上進一點的話,很容易被人殺掉!畢竟……歷代的聖盃爭奪戰都是這樣,我父親也是因爲這件事……”
雖然是遠阪凜在跟自己說話,但衛宮士郎不由自主腦海裡浮現出間桐櫻的身影,他擡眼看向遠方目光變得堅定起來:“嗯,如果必須的話,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或許是女人第六感真的存在吧,遠阪凜總覺得衛宮士郎最近似乎變化有點大,但卻說不上是哪裡不對勁,依然還是那個老好人性格。她頓時面頰一紅,兩人只是普通的同學外加聯盟關係罷了,幹嘛那麼在意他有沒有變化……
空氣中有淡淡的波動,作爲遠阪凜的英靈,靈化狀態下的弓兵時刻注意着自己御主的安危。
他看着遠阪凜一臉傲嬌的模樣,再看看衛宮士郎那副木頭模樣,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靈化的身形輕輕一躍飛射到遠處的高樓上繼續警戒着……
柳洞寺。
肖止盤膝而坐,他雙手凌空一抓頓時浮現兩個圓形的紫色魔法陣,順勢一拍:“魔術飛彈!”
紫色魔法陣稍微匯聚一下魔力,便立即飛射出兩團紫色火焰球拖着常常的尾焰砸在柳洞寺外的空地上,隨着劇烈轟隆巨響和震動,在地面留下兩個籃球大小的圓形坑洞。
葛木宗一郎的身體已經基本痊癒,他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撲克牌臉,猶如人形機器般,他的軀體被暗匿者破壞的很嚴重,但在這幾天的治療裡硬是沒吭一聲,好像是別人的身體一樣。他是說話很直接的男人,也不喜歡說廢話。
看肖止的魔術飛彈落在地上的痕跡,渾厚的聲音響起:“很不錯的威力,柳洞寺的地面由青石鋪成,你這飛彈的威力跟手榴彈很相近了,但比手榴彈多出靈活性和機動性,只是間隔太長的話,會是個很危險的破綻……”
話音剛落,就見肖止雙手輪番驅動魔術:“魔術連續飛彈!”
紫色的火球一秒一個輪番從魔法陣裡涌出來,在地面不斷轟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葛木宗一郎沉默了片刻:“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是敵人就有困擾了。”
略帶嫵媚的笑聲響起,空間扭曲,魔術師美狄亞出現在葛木宗一郎身邊,看着地上的坑洞,隨手一揮唸了句咒語,地面坑洞蠕動着自動填平看不出有毀壞過的痕跡。她道:“肖止真是擁有不錯的魔術天才的孩子,本就有那陌生詭異的‘道術’現又加上我‘魔術’,恐怕比我這個魔術師英靈還要符合魔術師三個字!”
肖止的指尖跳動着藍色的電弧,美狄亞的神代魔術威力很不錯,但着實消耗法力,如果能儘快多吸收靈氣把當前道靈訣的聚氣境給突破了,用起來可能會得心應手。這個世界存在的靈氣很少,更多存儲在生靈的體內,魔術師體內的靈氣最爲濃郁,他們將其稱之爲魔力……
除去慢慢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外,肖止想額外吸取靈氣只能從魔術師身上下手,英靈雖然也有魔力,但都屬於他們世代的東西,肖止試過吸收暗匿者死亡時的魔力,但根本做不到,暗匿者的魔力如同被隔離在另一個平行時間只能英靈們自己使用……
此時已經傍晚。
夕陽西下,天邊火燒雲,赤紅一片。
肖止被映的半張臉橙紅,他活動一下筋骨道:“計劃就定在今晚深夜進行,具體時間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說着離開柳洞寺往山下市區裡去。
多災多難冬木市,動不動就在某個地方發生災難性的破壞,媒體新聞更是牛逼,管你什麼破壞,死多少人,那全都是瓦斯泄漏引起的!!!人們還真相信了……
衛宮士郎的劇情線已經令人難過了,但暗匿者哈桑被召喚出來,肖止就知道劇場版HF間桐櫻的劇情線也開始推進,這就更難過了。因爲衛宮士郎的劇情線,好歹是英靈們三更半夜瘋狂互毆,但間桐櫻的劇情線裡的夜晚,那就是普通人的噩夢降臨。
間桐櫻體內的小聖盃碎片,不斷滲出邪惡侵蝕着她,每當夜幕降臨就會出現在冬木市無差別的以黑色影子隨機吞噬人們,造成每天都有人失蹤。肖止在街道上閒逛着,路過一個天婦羅的店,走進去點了最有名的餐,慢慢品嚐着。
行走諸天世界,總不能一直打打殺殺過日子吧。
酥脆的天婦羅在廚師的手裡切成一段段然後放在肖止面前,金黃的外表,還有撲鼻的香氣兒,肖止忍不住夾起一塊往嘴裡送。味道很可口,但店裡的客人很少,加上肖止也才三個人左右,他望一眼外面的街道:“這裡的地段不錯,爲什麼客人有點少呢,店裡面限量供應?”
廚師也是老闆,他苦笑一聲:“客人說笑了,天婦羅又不是我們獨有,味道好的店更多,哪有可能做限量供應的事。您應該是外地來的吧,冬木市這兩年總會有人在黑夜裡失蹤,特別是這幾個月越來越多的失蹤人口,媒體報道的很含蓄,但大家還是能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夜裡街上的人流量變得很少了……”
原來如此,失蹤的絕大部分人口恐怕還得間桐櫻來背。
間桐髒硯把小聖盃碎片植入間桐櫻體內,使其成爲也能吸收戰敗英靈的聖盃容器,只是聖盃的本質早已被污染充滿了邪惡,就算沒有吸收到戰敗的英靈靈魂,它也會驅使着間桐櫻通過吞噬人類來完成自己的進化,聖盃的力量越強大,間桐櫻作爲人類的部分就會缺失越嚴重,最後完全消失,甚至成爲一個行走的邪惡人型聖盃……
說來說去,還是間桐髒硯這老傢伙造孽。
肖止咬碎口中的天婦羅,不再想間桐櫻的事情,身邊來了個客人坐下,廚師見狀連忙從旁邊拿出一個精緻的箱子,取出一看就不普通的高級材料:“您還是老樣的來一份?”來人嗯了一聲,帶着一絲散漫和傲氣……
奇怪,在路邊攤能吃出驕傲來?
他轉頭一看,來人是個青年,較長的滿頭金髮,身穿夾克,明明坐在圓凳上卻像皇帝上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