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爺們的,臉上畫着一片樹葉,一棵樹算怎麼回事?我不畫烏龜了,我給你畫個霸氣的圖案。”
許陽不由分說,摁住周巖便在他臉上畫了起來。
“別,別啊,我不要霸氣的……”
周巖嘴上抗議着,身體不敢動啊,這要是反抗一下,許陽這貨肯定電人。
“放心,肯定很霸氣,很有男人氣概的。”
周巖絕望了,只能祈禱,許陽畫一個正常點的東西。
幾分鐘之後,許陽將筆一收,道:“好了,保證很霸氣。”
周巖是一臉不相信,而且這都天黑了,許陽怎麼看得清楚來畫呢?
不管畫成什麼樣子,事成定局,無法改變。
嘆了一口氣,周巖站起身,準備返回特訓院。
陡然,黑暗的樹林內,遠處一道亮光傳來,一個人朝着這邊走來。
許陽一愣,這是哪個二貨啊?
大晚上的發光,是擔心別人發現不了他嗎?
“我看到了一個,比你還要蠢的。”
“我也看到了。”
周巖嘴角抽了一下,認可地道。
剛纔犯蠢了,周岩心裡鬱悶着,這會兒看到一個更犯蠢的,心裡頓時平衡了。
許陽趕緊躲到一叢灌木後面,周巖直接遁入地下,他可不會提醒對方,許陽在這裡埋伏。
隨着那道身影靠近,許陽無語地發現,來人竟然是孟青。
難怪大晚上的發光呢,原來是她這個光系覺醒者。
孟青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她是聽到這邊戰鬥聲勢浩大,禁不住好奇過來查看一下。
一道身影,驟然出現。
身上的光芒瞬間暴漲,十幾道光箭凝聚,藉着光芒一看,竟然是許陽!
“許陽,是你?”
孟青臉色一變,想要逃走。
“你是不是蠢,大晚上的發什麼光啊,是怕別人發現不了你嘛?”
孟青臉色一紅,“這、這不是怕踩到蛇啊,看不到路嘛。”
“所以,你就要做活靶子,等着被人殺了?”
許陽對於這等腦回路,也是無語了。
特訓院的培訓,都忘掉了?
孟青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你是投降呢,還是要我動手。”
“投降,我投降!”
孟青趕緊舉手投降,她從來不覺得,許陽會因爲自己是女生,便放自己一馬的。
許陽一道雷電甩過去,噼裡啪啦,孟青整個人都在顫抖。
“你、你幹什麼,我都投降了,還電我!”
怒氣值+233+233.
“你是不是傻,萬一你詐降呢?我這可是正規操作!”
“算、算你有理!”
孟青氣得咬牙切齒。
許陽取出標記筆來,孟青慌忙道:“許陽,商量個事情唄,不要畫烏龜,太難看了。”
“那畫只鳳凰?”
許陽沉吟着道。
“可以,可以。”
孟青趕緊點頭。
“包在我身上,絕對畫得跟紋上去的一樣。”
許陽拍着胸口保證道。
周巖從地下鑽了出來,孟青一看,頓時肩膀聳動,幾乎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
看到孟青這個反應,周岩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沒什麼,就是你臉上的圖案,有些……有些……”
“有些霸氣,是吧?”
許陽接口說道。
“對,對,很霸氣。”
孟青一個勁兒地點頭,臉色漲紅,使勁地憋着笑。
周巖的臉上,用簡單的筆畫,畫了一個卡通式的小男孩,不過卻是一個正在撒尿的小男孩,看上去非常滑稽。
看到孟青的神情,周巖便知道,自己臉上的畫,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的畫。
只是沒有鏡子,沒帶手機,附近又沒有水,而且是晚上,根本看不到,自己臉上被畫了什麼。
許陽在孟倩額頭上畫了起來,一筆一劃很認真的樣子,孟青心裡鬆了一口氣,從比劃的繁雜來看,許陽應該真的是在畫一隻鳳凰?
真沒看出來,許陽有着繪畫的天賦。
“好了,我走了。”
花了十幾分鍾,將孟青臉上的圖案畫好,將筆一收,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周巖肩膀一聳一聳的,孟青在光芒籠罩之中,白皙的臉上,一隻動物非常以一種誇張的姿態展現着。
孟青趕緊從身上掏出小鏡子來一看,頓時氣得險些把鏡子給摔了。
“許陽,你個混蛋!”
特麼的,你家鳳凰是鴕鳥啊?
臉上畫着一隻姿態誇張的鴕鳥,雙腳畫到下巴,身軀佔據着整個額頭,脖子和腦袋,垂下來在左邊臉頰上,而屁股的毛,在右臉頰上方鋪開,更氣憤的是,在鴕鳥尾巴的下方,畫了一個蛋!
尼瑪,鴕鳥下蛋圖啊!
而且整隻鴕鳥的顏色,並非是紅色的,脖子是白色,腦袋是黑色,翅膀是褐色,雙腿灰色,尾巴……紅色的。
也不知道,許陽這貨哪來的這麼多顏色的筆。
“你知足吧,好歹是一隻鴕鳥,他沒畫上一隻公雞算不錯了。”
周巖憋着笑道。
“還有啊,起碼是鴕鳥下蛋圖,沒畫成鴕鳥拉翔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笑什麼笑,你看看你那個鬼樣子,有資格笑別人?”
孟青氣惱地將鏡子塞在他手裡,光芒照亮他的身體。
周巖趕緊拿起鏡子一看,臉上是一個滑稽造型的卡通男孩,而且是正在撒尿的!
倒黴啊,遇到許陽這個不正經的貨。
特訓院第一屆實戰大比,正在進行中,第一天淘汰了一百多人。
此刻,在特訓院後山前,學生們修煉的樹林裡,一羣人坐在草地上,無語望天。
另有十幾人,一臉慶幸之色地站在一旁憋着笑。
焦文榮和餘強,看着一個個臉上畫着烏龜,以及各種亂七八糟東西的學生,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
被許陽帶歪了啊!
只有十幾個在風氣沒有被許陽帶歪之前,淘汰下來的學生逃過一劫,他們落敗的標記,不是額頭一個紅點,便是畫了一根紅線。
之後落敗的學生,臉上不是烏龜,便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圖案。
其中,以烏龜數量佔據着七成。
他們,全都是被許陽淘汰掉的。
僅僅是第一天的大比,實力差距便體現出來了,許陽遙遙領先。
“都是許陽帶壞的風氣!”
一羣學生氣得牙癢癢地道。
“沒辦法啊,打不過他。”
“這個仇一定要報!”
“怎麼報,圍攻嘛?丟臉不?”
“我覺得,等以後跟友院的同學比武,可以在他們的臉上畫烏龜。”
有學生已經着眼於,跟其它特訓院學生比武的事情了,決定要學一學畫畫,在友院的同學臉上,畫上屬於自己的勝利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