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劍送來最少得半個月,林清此時想到了再娶一女,也就是納妾的事,這不僅是爲了朝雲,更是爲了自己的修煉。
想到自己的金手指,林清的心有些火熱起來。
不過和當初娶朝雲不同,以他現在的身份與實力,可選擇的空間就大了許多。
別的不說,練氣一二層的女修士,也不是不能考慮的。要是當初以他的修爲說要娶練氣女修,那簡直自討羞辱,那個瞎眼的女修會嫁給他一個四十六歲才練氣三層的修士。
但現在,不說他練氣四層的修爲,單單是一階中品陣法師就足夠資格,只是看他想不想娶罷了。
而林清自然想娶。
至於怎麼娶,娶誰,這個倒是一時沒有想出來。
還是青木集太小了,常住修士不過百人,雖說也有外來的修士,但仔細想想還一時半會沒有合適的。
但這種事又不是坐在家裡就有的,林清進到了隔壁李道友的鋪中。
李道友比他在這住的時間長,興許能有什麼建議。
聽到林清的來意後,李道友頓時就變得興奮起來,兩眼如同充血的燈泡一樣,紅彤彤的。
“林道友,誰人能解此中趣,看來你我二人還是同道中人啊,這種事,知己難尋,像林道友這樣的知己就更難尋了。你要納妾,這我可一定要幫你的忙,到時可別像上次一樣,連杯喜酒都不給喝。”李道友哈哈大笑着說道。
“李道友,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一個合適的,喜酒絕對管夠。”林清回道。
“好,這事包我身上,不知林道友要什麼樣的,是潑辣?溫柔?還是...滋滋你懂得。”李道友愈加的喜笑顏開。
“這個,”林清想了想,說道,“當然是要溫柔的,性情要好,而且我只是納妾不是娶妻,家中還有凡人妻子,這一定要說明。”
“放心,以林道友如今的身份,那女修都是爭着搶着,生怕趕不着呢。”
“李道友說笑了。”林清也被李道友的笑容感染的不自覺笑了起來。
不過這事可沒李道友說的那麼容易,找個凡人很簡單,隨便選,但要是修士還真一時半會不好找,過了有半個月,林清的法劍都送到了,李道友那邊還沒任何消息。
但林清也不急,他平日修煉制陣練劍,時間分配的剛好,所以並不着急。
不過令林清沒想到的是,朝雲在給未出生的孩子縫製好兩套衣服後,竟然開始縫起了新被子,一問才知道是爲將來納妾而準備的,看到朝雲這樣,林清心裡有些不好受。
而就在第一牀被子縫好的時候,李道友有了消息。
“林道友,前幾日有個來我這賣材料的女修生的不賴,而且實力只有練氣一層,我打聽過,是剛來我們青木集的,之前是個散修,也不知是自己撿到功法修煉還是什麼途徑,反正沒有任何背景,聽說平日住在凡人聚集區中。看着最多二十,甚是合適。”
“那,可是願意?”林清看向李道友問道。
“嘿嘿,”李道友一笑,“那還不是當然,要是不願我能給你來說,再說她一個練氣一層的修士有什麼資格不願意,你願意娶她,纔是她的福分呢,只要你願意一切都好說。”
聽到這話,林清突然有些別樣的感覺,要是自己同意,這就要再娶了?還是個練氣一層的修士。
“林道友,明日你二人見一見吧。”李道友又說道。
林清點頭,到了這一步,
自然是沒有不願了。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林清又問道。
“叫...”李道友一時遲疑,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好像叫黎清雨還是黎清玉來着,我有些記不清了,你明白再問問吧。”
“好。”林清點頭。
到了第二日,林清坐在了屋內,而朝雲則去了旁邊的屋子,桌上擺滿了吃食,看着這一桌吃食,林清竟突然的緊張,他今年已經四十九了,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不過令他沒等多久,從外面就走來一個女子,修爲是練氣一層,林清起身迎接,這應該就是要與自己見面的對象。
看向女子,一身青綠色衣服,身材苗條,臉上雖然保持平靜,但無意中向外透露着一種柔弱感,第一眼林清就極爲滿意。
林清邀女子坐下,而後問出了想好的第一句話:“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林道友,我叫黎清雨。”黎清雨開口說道,一開口林清更加滿意。
“黎道友可知道我的情況?”林清又問道。
“自然知道,我來之前李道友已經告訴我了,林道友乃是一階中品陣法師,練氣四層的修爲。”聽到林清問話,黎清雨認真的說道。
“不,”林清打斷了她,“我意思是說,我家裡還有妻子,你只爲妾。”
“這...我是知道的。”黎清雨先是微微一愣, 而後點頭說道。
說到這,場面一時有些沉默。
林清很快打破了這種沉默,他主動問起了黎清雨的個人情況,而對於林清的問題黎清雨是有問必答。一問一答間,雖然有些略顯正式,但林清對於黎清雨迅速瞭解起來,而他也會不時給黎清雨介紹自己的情況。
根據黎清雨所說,她十六歲之前都一直在凡世生活,十六歲那年偶然從一位遠方姑親手裡得到了一本修仙功法,試着修煉下去,沒想到在一年後就成爲了練氣一層的修士。但之後修爲再無增長,她心想可能是需要靈石的緣故,所以告別親人,外出尋找機緣。
兩個月前她來到青木集,第一次見到了這麼多的修仙者,之後她也想如同其他人一樣,通過獵取妖獸或者挖掘靈草來賺錢靈石修煉。但以她練氣一層的修爲,哪敢對付妖獸,至於靈草,要是那麼容易找見,又怎能輪到她。前幾日偶然找到一株靈草去李道友的店鋪售賣,這纔有了與林清的緣分。
至於爲何要給林清當妾,實在是這短短的兩個月間,讓她認識到了修仙的險惡,尤其是這種險惡會在她這個年輕女修士身上加倍的放大。
她不敢再這樣下去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仙沒修成,自己倒活不了多久。而要她回到凡世,卻又不願了。
林清能明白這種想法,仙凡兩別,一旦修仙,凡世就彷彿一個永遠回不去的家。
可以思念,可以駐足,但就是無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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