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還不離開?真當你是女子我便不敢下手嗎?”陳御芝看着對方淡淡的威脅道,卻發現對方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捂着嘴笑了起來,顯然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陳御芝聽到這話,微微一愣,顯然有些摸不到頭腦。
“我只是想跟你說我的名字叫秋露。”
他本能地回道:“陳御芝。”
聽到這話秋落點了點頭,對他拜拜手,說道:“不要忘了哦,有緣再見了。”然後便轉身往遠處走去。
看到這裡,陳御芝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情況,搖了搖頭,“不管了,反正現在總算是能夠順利進入內門了,到時候就問楚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突然神色一動,便往旁邊的樹叢走去。
但走近之後就看見雲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居然這都沒有死。”陳御芝面色複雜的看着對方,如今自己一拳的威力有多大,他自己清楚,像是尋常的九層巔峰,絕對沒有生還的道理。
“不過留你不得。”他說完便擡手,想要再來一擊將對方送走。
砰
他驚訝地發現這一拳砸下之後被對方突然出現的一個金色光罩所阻隔。
這防禦符篆的威力恐怕是築基期的。
看來這個符篆,就是他的家族留給他保命的東西,畢竟防禦性符篆可比攻擊性的要珍貴的多。
都在這時,雲響身旁的一枚玉佩上突然浮現了一個光影。
那光影出現的是一個表情陰沉,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看到這裡陳御芝眉毛一挑對對方說:“你也是一個家族的嗎?”
“你最好識趣一點,不然等你進入內門之後得罪了我們家族,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聽到這,陳御芝啞然失笑說道:“他本來就是聽你們的命令來殺我,不要說的好像我進入內宗之後,你們就不會針對我一樣。咱們之間本來就是敵人。”
說着他便使出全力照雲響的頭部打去。
轟
在他全力出手之下,那光照只堅持了一陣便破開了。
重拳砸在他的身上,瞬間將他斃命。
“該死”
對面憤恨的看着他,表情猙獰說道:“我記住你的樣子了,等到了內宗我雲中月會等你的。”
說完之後那個光幕便也消失了。
陳御芝看着對方氣憤的樣子,心情感覺不錯。
這次試煉也總算差不多快結束了。
之後的幾天,他便沒有再修煉,而是放鬆了一下。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試煉結束,所有人集合在各宗門的營地。
然後隨着負責的長老,取出了一枚玉簡然後將其捏碎。
瞬間光芒籠罩了在場的所有人,光芒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陳御芝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青魔心宗的宗門大殿,此時擠擠攘攘的顯然都是剛剛匯聚的弟子。
不過陳御芝是注意到,雖然這裡估計有幾十人左右,但對比記憶之中,前往試煉的人數,在宮殿之內的人不足之前的三分之一。
而另外的三分之二顯然是已經被淘汰的。
這時候在場的所有弟子,突然感覺到是被什麼恐怖的東西盯住一般。
整個大殿內驟然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心有餘悸的看向了一個方向。
而這時候大殿的上方,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面容嚴肅,雙眼凌厲的人。
不用他說話,其他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這個人便是青魔心宗的宗主左武志
他看着臺下的這些弟子點了點頭,便開口說道:
“很好,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從今以後你們便是我青魔心宗的內門弟子。”
“從今往後,你們纔算是真正入了我們。”。
“咱們魔宗也沒有那麼多規矩。”
“無非就是不得欺師滅祖,不得叛離宗門。僅此兩條而已。”
說到這裡他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至於犯下這兩條的後果,我想我應該沒有必要跟你們繼續說下去了吧。
聽到這話,底下的弟子連忙紛紛應和的說,“不需要不需要。”
“好了,接下來便是各峰峰主挑人。”
接着就是他身後幾個峰主陸陸續續的出來,手上拿着名冊點了幾人。
被點到的弟子便站在他們的身後,等待大典完畢之後一同回去。
整個儀式過得極快,然後漸漸弟子便已被分了出去,最後只剩下了那麼幾個。
而這時輪到了一個長相頗爲富態的胖子,笑眯眯的,極爲和善。
“西霞峰峰主。”
聽着上面主持大典之人的介紹,陳御芝的神情一振,仔細看去。
他之前聽雲響說針對自己的便是西霞峰。
接着,只見那名西霞峰的長老看着名冊隨意的掃了一眼,便開口說道。
“劉立”
“張說”
...
跟着他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他聽到對方在最後停頓了一下,說出了一個名字。
“陳御芝”按此時陳御芝的腦海之中飛速旋轉,顯然對方來者不善,按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明顯是羊入虎口,但如果自己拒絕,在這樣的大殿之上按魔宗的作風,第二天都不用買棺材。估計當場就能給自己揚了。
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口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他我落月峰要了。”
這時其他人往門口看去,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口。
那人有些書生氣,看起來五十多歲,不過頭髮和鬍子都有些花白,看起來精神不怎麼好。
那西霞峰的長老呵呵一笑也沒見怎麼生氣,開口說道,“已經好久沒見過費峰主了,沒想到這次能讓你過來。”
“不過這一名弟子我已經選下了,你們落月峰強搶不好吧?”
這時候那人身上突然冒出了強烈的氣勢,“我落月峰這幾年都沒有選弟子,這次要這麼一個,不算過分吧。”
而對方顯然也不甘示弱,兩人的氣勢在殿內碰撞。
“咳咳”
隨着宗主咳嗽了兩聲,兩人氣勢最終才消匿於無形之中。
兩個人看一下了宗主,顯然打算讓他處理,只見他不動聲色的看着兩個人,然後低頭打量起陳御芝來。
陳御芝在那一瞬間感覺像是盆冷水從頭澆下,自己彷彿沒有任何秘密一般,進入他的眼下。
而看了許久,他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最後開口說道。
“這幾年落月峰不易,到底是自己宗門,還是雲長老擔待一下吧。”
聽了這話,那胖子也知道這件事情既然宗主做了決定,就不可改變。
也沒有糾纏,拱手帶人退了回去。
“跟我走”陳御芝看到那個落月宗的人看向他,便連忙跟在他的身後。
此時的儀式雖然沒有完畢,但那個費長老帶着他卻已經中途離開了。
只見他到了殿外,長袖一會,接着一艘飛舟出現在了眼前,陳御芝跟着做了上去,接着就見到飛舟往宗門的西北角飛去。
“我叫費坤,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惑,一會兒等到了宗門我就告訴你。”
陳御芝此時的心中確實充滿了疑惑,但聽到對方這話便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自己現在唯一可以確認的,便是從他進入宗門開始,不知道爲什麼便已經卷入了落月峰和西霞峰的縱橫鬥爭之中。
而看這個情況,落月峰明顯不妙,不然也不會自己在外宗的時候就受到了這麼強大的打壓,而且之前聽對方的意思,明顯已經幾年沒有新血加入,這顯然情況非常嚴重。
而自己不管願意不願意都已經是一根線上的螞蚱。
“你家族的人在送你上來的時候沒跟你說嗎?”費長老看着明顯依舊滿頭霧水的陳御芝皺眉說道。
聽到這裡陳御芝搖了搖頭回道,“弟子上山的時候,家族長輩只說進入內門後有自己人,到時候我就清楚了。”
接着他便聽到一聲冷呵:“胡鬧。”
陳御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他也是這麼想的,原主來到宗門那跟送死也沒什麼區別,最離譜的是家族裡千辛萬苦出這一根獨苗,然後就這麼往過送。
氣氛就在沉默之中前進,直到飛舟停到了一座巨大的山峰之前,落月峰到了。
那山峰極高,兩人來到山頂上的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訴說着曾經的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