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辦,黃蜂寨這些年下來一直禍害四方,我暗中早叫人盯上了。
寨裡負責採購的傢伙叫‘吳輝’,而寨子裡護守純陽蜂蜜的傢伙是七當家丁冒。
此人也是負責寨子裡採購一塊的,不如設下一套,用銀子砸。
到時,吳輝看在銀子上肯定會聯繫上丁冒,就好辦了。
只不過,這銀子可得出不少。
不然,丁冒瞧不上眼。”馬超雖說脾氣衝,但也粗中有細。
“寧衝你說,要多少銀子才能讓丁冒心動?”葉滄海問道。
“沒有四五百兩肯定打動不了丁冒。”寧衝尋思了一下說道。
“這麼多,班頭,我這裡只剩下二十來兩。”馬超吃了一驚。
四五百兩,對他這個月收入才幾兩銀子的班頭來講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這個,我……我這裡……”寧衝一臉窘相,葉滄海知道,他囊中羞澀,但並不點破。
因爲,這也是考驗。如果一個肯砸鍋賣鐵湊銀子給你的人,那絕對值得信任。
“哼,光耍嘴皮子有卵用!”馬超一看,拿眼輕蔑的瞪着他。
“我給湊二十兩。”寧衝給馬超一激,一咬牙道。
“好!就算是你們入股了。不足的我來想辦法,你們負責打探,想辦法聯繫上孫家那個色鬼就行了。”葉滄海擺了擺手,掏出了幾十兩銀子給了寧沖和馬超,叫他們先去辦事。
既然孫家要搞自己,那咱也不客氣了,給你們倆家煽把火。
“誰說的,我們的金創膏一點不輸給他們的。只不過,孫道彪跟衙門混得熟。其實,孫家給衙門的藥比咱們柳記的還要價高。”柳開哼道。
“這事難辦啊,如果你們的金創膏比孫記的好,價格又一樣的話我們也好說話。
畢竟,流血過多會死人的。
金創膏有的時候關乎着捕快們的命。
只不過,一樣的效果嘛,這個……”葉滄海一摸下巴,一臉的難爲情,等着柳開上鉤。
“價錢倒是好說,只不過,效果要比他們的好,這個就難了。
畢竟,跟孫家相比,我們的配藥師並不比他們差。
欠缺的就是配方了,只不過,要弄到好的配方,太難了。
葉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們這個行當,一張高級點的藥方得大幾千兩銀子。
有些,甚至都拍到了幾萬,十幾萬兩一張方子。
哪是我們這些小藥鋪所能扛得住的?”
柳開嘆着氣搖了搖頭。
“呵呵,你估計也聽說過我的事了。其實,我想告訴你,沒有好的藥材相助,再賣力練功也不可能練出高手來。”葉滄海開始拋出主題。
“葉大人的藥好像不在我們縣裡買的,難道另有購貨渠道?”柳開感覺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沒有,其實,我用的藥全是我自己配的。
我這裡倒是有一方金創膏的配方,你可以馬上叫藥師配全。
當場叫人試試,爾後對比一下你們柳記跟孫記的。”葉滄海掏出了方子往桌上輕輕一擱。
“那我就不客氣了!”柳開眼一亮,馬上招來一個圓臉老者遞了藥方過去。
老者瞄了幾眼後匆匆走了,葉滄海也不怕他們耍花招吞了藥方,畢竟,自己現在名聲在外,量他柳家也不敢。
幾個時辰過後,老者滿頭大汗,興匆匆而來。
他看了柳開一眼點了點頭,表面還是較平靜的。不過,葉滄海發現,他手指頭有些顫抖,肯定是興奮造成的。
“彪爺,這位就是東陽郡範家管家衛鬆。”孫家老宅今天來了一位體面的客人,惡霸範東領着他來的。
“衛管家好啊,請坐請坐。”縣裡旺族孫家家主孫道彪滿臉笑容的拱了拱手,爾後彎腰躬身的手一伸,一臉獻媚。
因爲,這個範家可不簡單。是東陽城旺族,在東陽可是排得上號的大家族。
“聽說縣衙有個叫葉滄海的縣學教諭,他們家祖墓是你家的地?”衛管家喝了口茶,輕輕擱在桌上後問道。
“當然當然,那塊地可不簡單,左青龍,右白虎,龍盤虎居的風水寶地啊。”孫道彪一聽,以爲來了個冤大頭,頓時就樂開花了。
“聽說你們問葉家要八百兩?”衛管家斜瞄了他一眼,不慌不忙的問道。
“八百兩隻是訂金,那塊寶地世上難找,據說能保護子孫後代升官發財,絕對值一千兩。”孫道彪馬上加碼了。
“才一千兩,不多嘛。”衛管家摸了下鬍子,淡淡笑道。
“嗎得,講少了!”孫道彪只想抽自己一個狠耳刮子,尋思着還得加碼,於是點頭笑道,“可不是嘛,人家是縣學教諭大人,還殺了黃蜂寨的兩個當家的,是英雄了,咱們平頭百姓惹不起,打了五折,換成別人,沒有二千兩肯定不給。”
“一個芝麻大點的八品小官兒還打什麼折,問他要二千兩就是,不給就操了那破墳。”衛鬆臉一板,手指頭輕輕的磕着茶几。
“二千兩,那小子哭也哭不出來的!”一旁的範東譏笑出聲來。
“是啊,要是真操了那破墳,我們可是虧大了。”孫道彪一臉爲難。
“拿不出來就操墳,我們範家給你補償五百兩。”衛鬆一臉霸道。
“才五百兩,那塊地至少值二千兩的。”孫道彪一聽,可不幹了。
“呵呵,你們那地契幹得漂亮。”衛鬆突然笑了。
孫道彪頓時臉都有些綠了,敢情人家是有備而來,早知道地契動了手腳的。
跟範家扛,孫道彪還沒那膽子,只好點頭道,“好吧,既然範老爺說了,就這樣定了。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肯出五百兩?”
“告訴你也不怕,因爲,葉滄海那小子惹了不該惹的人!”衛鬆一敲桌子,一臉囂張。
“那小子膽兒還真是肥啊,居然敢去惹範老爺。”孫道彪一臉幸哉樂禍。
“不是我家老爺,是他癩蛤蟆想吃鵝肉!
靠着‘先人’訂下了一門親事,不過,人家省裡的大小姐哪瞧得上他?
誰料到那小子死皮賴臉的糾纏着寧家小姐,自然,有人看他不順眼。”
衛鬆搖了搖頭,故意的漏出了更厲害的後臺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敢情是碰到爭風吃醋的了,孫道彪大笑開了,自然明白這是衛鬆在提醒自己盡心辦事。
“入股?我說寧衝,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馬超一邊走一邊納悶的摸着腦袋。
“入股就是合作做生意。”寧衝回道。
“做生意要大本錢,大人比咱們還窮,做屁的生意!不過,無所謂了,反正我是不打算問大人要回那二十兩了。”馬超說道。M.81ŹŴ.ČŐM
“葉大人不簡單,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然,怎麼敢在衙門立下軍令狀?”寧衝道。
“是啊,我還一直擔心來着。”馬超回道。
“不管了,先幹正事。”寧衝道。
幾百兩,哪裡去搞?
自己這個縣學教諭一年工資也就幾十兩銀子,就是加上灰色收入也不會超過一百五十兩。
葉滄海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前世那一套在這裡都行不通,就是自己知道的原理也沒條件造出來的,目光無意中滑落在了柳氏藥鋪上。
“對了,柳氏出品的‘金創膏’可沒地球上的好。”葉滄海一拍腦袋,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打小就是個藥罐子,所以,對於藥相當的熟悉。
前世混跡商場,自己手下就有多家藥廠。
爲了在這方面賺到大錢,葉滄海甚至還到武當少林請教過許多隱世的‘高人’。
這廝立刻心情大好,整理了一下衣袍,擺着架子,還有點高人形象。
於是踱步進了柳氏藥鋪,衝櫃檯前一個正埋頭整理藥櫃的夥計說道,“小二,我是衙門的葉滄海,有事找你們掌櫃。”
“是葉英雄啊,好好,我馬上去稟報,你稍等。”那個瘦臉小兒擡眼一瞧,頓時雙眼放光,點着頭往後堂跑去。
不久,一個戴瓜皮帽子,身着淡青絲綢,眼神老練,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他看着葉滄海,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後往後院一伸手,作了個請的動作道,“本人柳氏藥鋪二掌櫃柳開,教諭大人請裡面喝茶。”
“也好!”葉滄海也沒矯情,點了點頭跟着就進去了。
裡面有個雅緻的亭子,喝了一會兒茶後柳開終於憋不住問道,“大人過來有什麼事要交待的嗎?”
“柳掌櫃的你是知道的,練功需要配大批藥材。”葉滄海小泯一口茶後說道。
“那當然,日練一瓶藥,夜練半盆湯。
特別是像葉大人這樣的高手,估計每個月的用藥量都不少。
今後葉大人只要支會一聲,我們柳記第一時間幫你把藥材配全送來。
還有捕衙的捕快們要用藥,我們都給配,而且,數量大的話可以打九折。
另外,教諭大人的私人用藥,我們可以給八折價。”
柳開誤會了,還以爲葉滄海要買藥。
如果說動他,加上縣衙幾百號人馬,那也是不一筆不小的交易。
“呵呵呵,捕衙一年的用藥量的確不少。不過,你們的金創膏效果好像還不如孫記的?”葉滄海故意說道,孫記藥鋪就是孫道彪手下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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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爲常。
因爲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爲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爲兩個職業,一爲鎮守使,一爲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羣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葉大人你開個價?”柳開心裡有數了,當即開口道。
“先給我一千兩,後邊的分成,你我七三開。”葉滄海提出了條件。
“行!”柳開居然毫沒二話,直接點頭了。
“柳掌櫃的是個爽快人,咱們今後還有交易的。”葉滄海笑了笑,把銀票塞進袖中走人。ŴŴŴ.81ŹŴ.ČŐM
“二掌櫃,給得多了。他只出了一張配方,而藥材以及人力,鋪面都是咱們出的。”葉滄海剛走,圓臉老者就有些不滿的說道。
“呵呵,寧老,你不知道放長線釣大魚嗎?
有他在,咱們今後就有可能拿下整個縣衙的用藥。
這個還不是最重要的,此人不簡單。你想,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居然能殺了羅列跟李挺。
要知道,縣衙那些捕快們都沒辦法做到的事。
如此高人,今後肯定會飛黃騰達。
到時,他升官到哪裡?咱們的藥材生意就可以跟着他走到哪裡。”柳開笑道。
“可是他家裡我聽說過,一窮二白的。祖宗八代都務農,連進衙門打雜的都沒出一個。沒有靠山,又沒錢,想升官太難了。”寧老搖頭道。
“寧老,你的想法錯了,試想一下,一個一窮二白的農夫會培養出此等高手嗎?”柳開搖頭道。
“你是說他背後有高人?”寧老想了想問道。
“肯定有,不然,沒有高人指點,他怎麼可能成爲強者?
還有這藥方,他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能配得出來嗎?
所以,從現在開始,咱們不光要幫他賺錢,還要幫他升官。
孫家不是衙門有靠山嗎?
咱們就幫葉滄海,一旦孫家的靠山倒了,這青木縣就是咱們柳家的了。”柳開哈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