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寫滿了震驚和不敢置信,“你,你爲什麼突然這樣說?”
“折磨你那麼久,你都沒有自殘,發現你還挺耐折磨了,也找不到比你更抗折磨的孩子後媽,就試着相處吧!”古墨琰聲音玩世不恭的道。
他的話很傲嬌,沒有一點商量討好的味道,任何女生聽了也不會心動!
但從一開始,許諾就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他的話還是讓她很驚喜。
至少,他說試着相處,就表示她有一點點希望。
“如果相處以後,你還是不喜歡我呢?”許諾輕聲問。
古墨琰看着許諾眸光冰冷的道:“那你只能以死謝罪了!”
許諾很慶幸自己不愛古墨琰,但凡有一點點愛,都會被他這麼冷漠的話扎心而死。
“既然是嘗試,總要有個時間約定吧?”許諾目光平靜的問。
古墨琰聲音無比霸氣的道:“沒有時間限定,你最好天天拜佛祈禱我能喜歡你,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說着伸手關掉牀頭的開關,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許諾撇撇嘴,翻了一個白眼表示無語,更是不解氣的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惡霸!’
她不習慣被古墨琰抱着,想要拿開他放在腰上的手,卻被他的手握得更緊,耳邊響起他冷洌的威脅聲。
“再動就上了你!”
許諾立刻化身小綿羊動也不敢動一下,雖說古墨琰今天態度改變了很多,但難免他不會說到做到。
昨天在院子裡已經讓她後怕不已,她可不想在醫院裡做這麼私密的事情。
和古墨琰親密的事兒沒少幹,但像這樣在同一張牀上親密擁抱睡覺,還是第一次。
許諾覺得這一夜她一定會彆扭的睡不着,但出乎意料的,睡意很快來襲,很快就進入夢鄉。
溫香軟玉在懷,聽到許諾均勻的呼吸聲,以及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古墨琰的心情莫名美麗,閉上眼睛,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
這一覺許諾睡得很安穩也很安心,一覺醒來,身邊已經沒有古墨琰的身影,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很安靜美好,伸了一個懶腰起牀。
相比昨天的旋暈,今天走路一點感覺也沒有,許諾起瀨完,看到古墨琰推門走進來,手裡提着食盒。
“早上好!”許諾給古墨琰一個甜美溫暖的笑容。
“吃飯!”古墨琰神色凝重的說着將早餐擺在桌子上。
看着古墨琰緊繃的臉,許諾在心裡暗暗吐糟,就你這態度,是試着和女生相處應該有的樣子嗎?
是個人都被你嚇跑了,怎麼會喜歡你?
轉念一想,她好像喜不喜歡他並不重要,從始至終,選擇權都不在她手上。
吃完飯,醫生過來檢查,說她精神狀態良好,可以出院,但怕腦震盪的後遺症還在,叮囑她這幾天情緒不要太過激動。
醫生走後,許諾看向古墨琰,“馬婆婆住在哪間病房?我想先去看看她再出院。”
“馬婆婆不肯住在醫院,已經去敬老院了,等她在那邊適應幾天,你再去看她。”古墨琰聲音平靜的道。
許諾聽古墨琰這樣說,也不疑有它,跟着古墨琰一起出院。
剛走出病房,古墨琰的手機響起,許諾便先去等電梯,從電梯旁邊的樓梯口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真不知道那個瞎子婆婆怎麼想的,居然把拆遷款當遺產給帝古集團少夫人,她會缺錢嗎?”
許諾心裡猛得一跳,帝古集團少夫人說的是她嗎?
許諾順聲走去,看到兩個護士坐在樓梯臺階上。
“聽說瞎子婆婆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帝古集團少夫人,要是知道纔不會給她。”
“有錢人真是卑鄙啊,居然連一個瞎子婆婆的拆遷款都騙,現在瞎子婆婆快要死了,她也不去看一下,真是狼心狗……”
“住口!”
兩個護士回頭看到古墨琰冰冷的臉,連忙站起來,低着頭不敢說話。
“醫院什麼時候連你們這種是非清白不分,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也錄取了?”古墨琰厲聲喝斥。
不等那兩個護士說話,許諾眸光冰冷的大聲道:“古墨琰,爲什麼要騙我?”
這是古墨琰第一次看到許諾如此冰冷倔強的眼神,看着她滿臉的怒氣,古墨琰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推開不遠處一個病房門。
許諾跑過去,看到馬婆婆躺在病牀上,鼻子上戴着氧氣罩。
原來馬婆婆住的病房和她僅隔一間病房。
“婆婆,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我是許諾。”許諾握住馬婆婆的手,聲音輕柔的問。
病牀上的馬婆婆慢慢睜開看不見的混濁雙眼,聲音虛弱的問:“許諾,你怎麼來了?醫生說你受了重傷,你現在怎麼樣?”
聽着馬婆婆的聲音,許諾心裡很難受,很疼痛。
“我現在沒事了,婆婆不要擔心我,你好好養病,我看了一下婆婆眼睛,應該是白內障,通過手術也許可以重見光明。”
馬婆婆咧嘴笑了一下,“你說的沒錯,我這的確是白內障,小時候家裡窮,沒錢動手術,後來家裡有點錢,眼睛已經壞死,再也沒有重見光明的希望。”
“不會的,現在醫學技術發達,我相信一定可以,婆婆你要有信心,你好好養病,我會給你找最好的眼科醫生幫你手術。”許諾安慰道。
“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能在我生命彌留之際,遇到你,讓我冰冷三十年的人生得到溫暖和關心,我真的很感謝你,讓我不是冷冰冰的離開人世,那筆拆遷費算是我報答你救小白的恩情,我走以後還請你幫我照顧好小白。”馬婆婆聲音溫柔的道。
“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還要做好多好吃的給你呢!”許諾傷心的道。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你不要安慰我了,諾丫頭,雖然我看不見,但我知道你一定長得很美很美,比我媽媽講的故事裡那個嫦娥仙子還要美,能和你有這幾天的緣份,我,我真的很……很……高興。”馬婆婆說話有些困難。
“婆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白。”
馬婆婆交代完後世,心中沒有遺憾,也沒有力氣再說話。
因爲知道自己即將離世,心裡特別害怕,馬婆婆把許諾的手握得緊緊的。
大多數人面對死亡,都是心生敬畏和恐懼的,這也是許諾第一次面對生死場面,但她並不覺得害怕,任由馬婆婆握着她的手,心裡無限悲傷,卻不敢哭出聲音,怕影響馬婆婆的心情。
看着許諾眼角豆大的淚珠無聲的從臉上滑落,古墨琰眉頭緊蹙,胸口傳來一抹鈍痛。
安靜的,就這樣安靜的陪着,病房裡安靜極了,兩個小時後,一道‘滴滴滴……’的鳴警聲打破房間的安靜。
許諾看到機器上的心電圖從彎彎曲曲迅速變成一道直線停止跳動,告訴她馬婆婆離世。
“婆婆,你醒醒,我求你不要睡着。”許諾搖晃馬婆婆的手,企圖能搖醒馬婆婆。
醫生帶着護士迅速走進來,檢查了一下馬婆婆的呼吸和眼睛,宣告死亡。
“婆婆,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許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許諾和馬婆婆只有兩面之緣,要說感情深厚,那很虛僞,但馬婆婆對她的信任讓她心裡充滿了愧疚與不安,如果不是她,以馬婆婆的身體狀況,再活十年都沒有問題。
一直靜靜臥在病牀邊的小白彷彿也感應到主人的離世,聲音哀鳴的叫了起來,那叫聲就像是在哭一般,讓人看了心酸。
古墨琰聽着許諾的哭聲夾雜着狗鳴聲,心裡更加壓抑,目光不悅的盯着許諾。
“你忘記了醫生交代的事情嗎?你還有腦震盪後遺症,情緒波動太大會對你大腦有影響。”
想到古墨琰隱瞞馬婆婆傷情嚴重的事情,許諾憤怒的道:“我傻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生不如死,看我痛不欲生的樣子嗎?”
“不識擡舉,你想死就去死吧!”古墨琰說完轉身離開。
醫生看着雙眼通紅的許諾,安慰道:“古太太,你誤會古先生了,他之所以隱瞞病情,是因爲你昨天大腦受傷,不能再受刺激,才讓醫務人員不要在你面前提起馬婆婆的事情。”
許諾也知道古墨琰是爲了她的病好才隱瞞說謊,可是看到馬婆婆冷冰冰的躺在病牀上,她就無法原諒自己,以至於把怒火轉移到古墨琰身上。
古墨琰雖然走了,但還是讓人把馬婆婆的後事辦了,馬婆婆無親無故,後事處理的簡單低調,許諾作爲馬婆婆的親人代表全程參與,看着她的骨灰入土爲安。
許諾牽着小白要離開墓地時,小白掙扎着怎麼也不肯走,前蹄不停的趴地上的土,嘴裡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它看起來很虛弱,連叫的力氣也沒有。
許諾知道馬婆婆養了小白十幾年,在馬婆婆心中,小白是指引她方向的寵物,也是最親的親人,而小白心中,馬婆婆同樣也是它最親最愛的親人,馬婆婆離世,它就像人一樣懂得悲傷難過。
以前看那些寵物電影,總覺得電影把寵物神化了,如今看到小白悲傷的模樣,許諾相信,寵物真的是有靈性的。
看着小白不停的拋地拒絕離開,許諾不忍心,便鬆開手中的繩子,小白飛快的跑到馬婆婆的墓碑前,倦縮在墓碑邊,就像守候在馬婆婆牀邊一般。
這樣的一幕,讓許諾看得眼睛酸澀不已,心情亦是沉痛至極。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也被小白忠實護主的一幕所感動,天空突然昏暗起來,不一會兒下起了瓢潑大雨。
沒有雨傘,小白又不肯走,許諾只好脫掉黑色外套,頂在頭上,蹲在地上爲小白遮雨。
突然,頭上一道陰影籠罩,雨水不再打在許諾身上。
許諾擡頭看到古墨琰那張英俊清雅的臉,薄脣緊抿,目光很是冰冷。
“你怎麼來了?”
她以爲上午他那樣生氣得離開,不等她主動示好,他不會理她。
古墨琰聲音冰冷的道,“你是我的女人,就算凍死在荒郊野外,也不能被野狗分食。”
雖然言語還是那麼刻薄毒舌,但許諾卻體會到來自古墨琰別樣的關心。
許諾輕聲道:“上午的事情很對不起,馬婆婆的離世是我導致的,我不該向你發火,請你原諒。”
看着許諾頭髮上的雨珠滴落在臉上,一張原本應該紅潤動人的臉蛋被初夏的雨凍得蒼白,古墨琰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沒那麼大的能耐掌管別人生死,馬婆婆原本就有嚴重的腦血栓,就算沒有齊虎那一推,她也活不過今年,以她孤寡老人的身份,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如今死後有你給她送行,她又把最放心不下的小白託付給你,毫無遺憾安心的離開,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雖然他的聲音冰冷,但許諾心裡卻因爲他的話而少了些許自責和愧疚。
“小白不肯回去怎麼辦?”許諾看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小白擔心的道。
古墨琰看了一眼小白聲音淡淡的道,“它也不需要回去。”
“你什麼意思?”
“一會你就懂了!”
過了一會,小白嘴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四肢飛快的扭動,表情痛苦。
“小白,你怎麼了?”
許諾要彎身去看小白,被古墨琰擁入懷中。
看着小白痛苦的模樣,許諾擔心的問:“它怎麼了?”
“馬婆婆到醫院後,它就不肯吃東西,聽說狗是有靈性能預知未來的動物,應該是感覺到馬婆婆不久於人世,要追隨馬婆婆而去。”古墨琰難得好脾氣的解釋。
許諾雖然很震驚,但覺得以小白對馬婆婆的感情,又覺得古墨琰說的一點也不誇張。
古墨琰打着傘,陪着許諾靜靜的站在雨中,一晃兩個小時過去,暴風雨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天色暗沉的嚇人,尤其還是身處荒涼陰森的墓地,這樣的暴雨天氣更加讓人畏懼。
如果是以前,許諾一定會很害怕,但今天有古墨琰在,感受着肩膀上他指尖傳來的溫度,讓她沒有一點害怕,而是揪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白。
突然,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將暗沉的天空照亮,伴隨着一聲震憾人心的雷鳴聲響起,躺在地上的小白嘴裡發出痛苦的哀鳴聲,身體劇烈的掙扎起來,許諾擔心不已,想要上前去看小白,被古墨琰緊緊拉着。
幾分鐘後,小白慢慢的停止掙扎,雙眼緊閉,四肢僵硬的伸直。
許諾知道小白走了,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古墨琰把雨傘放進許諾手裡,從地上拿起鐵鍬,站在暴風雨中在馬婆婆的墳邊挖了起來。
許諾知道他要挖坑埋葬小白,便過去給他打傘,被他以給小白一個最後的尊嚴爲由拒絕。
暴風雨很大,不一會兒就將古墨琰全身上下淋溼,看着大雨從古墨琰臉上不停往下滾落,和平日裡光鮮隆重的他比很狼狽,但在許諾眼中,這一刻的古墨琰很高大很帥氣很man。
不一會兒,古墨琰挖了一個不深不淺的大坑,待小白身上的溫度徹底消失,古墨琰用許諾脫下的黑色外套將小白包住放進坑裡,用泥土掩埋。
許諾對着馬婆婆的墳墓鞠了三躬,“對不起,婆婆,沒能按照你的囑咐照顧好小白,請你原諒,小白是一個忠心護主的忠犬,希望你們在天堂裡永遠幸福快樂。”
…………
回到墨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許諾看着渾身溼轆轆的古墨琰,催促道:“你先去泡個熱水澡,我去煮薑茶。”說着朝廚房方向走。
古墨琰一下拉住許諾的手,聲音霸道,“一起洗。”
許諾的臉因他的話變得滾燙,假裝淡定的道:“別鬧了,你淋了那麼多雨,喝點薑茶暖暖身體,以免感……。”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古墨琰一下公主抱抱在懷裡。
“古墨琰,你別鬧了,快放我下來。”許諾小拳頭捶打古墨琰胸口。
經歷了馬婆婆的離世和小白的忠心護主,她實在沒有心情和他在這個時候歡愛。
古墨琰不理會許諾的掙扎,抱着她徑直走進他的臥室浴室,按了一下牆上的遙控器,浴缸邊上四個水龍頭同時放水。
許諾見狀連忙去推古墨琰,試圖逃離他的魔掌,卻被扛在肩膀直接丟進浴缸。
“我沒那麼飢渴!”古墨琰眸光冰冷的道:“但你再動我就不能保證了。”。
他的意思是不會動她?
許諾聽話的不再掙扎,只見古墨琰拿起沐浴噴頭將她的頭髮打溼,接着將洗髮水打在手掌中!
他,他,他竟然是要給她洗頭……
古墨琰變得這麼好,不僅沒有讓許諾有幸福的感覺,反而後怕的頭皮發麻。
該不會是在墓地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吧?
他洗髮的動作很笨拙,但手指在她髮絲間穿繞又不失溫柔,時不時在她頭上按摩幾下,讓許諾覺得很舒服。
古墨琰的指腹輕輕按摩着許諾頭部腫起的部位,和昨天比小了不少。
“還疼嗎?”
“還好!”許諾壯着膽子問,“古墨琰,你,你沒事吧?”
“既然說要嘗試相處,就該有丈夫應該有的樣子。”古墨琰聲音傲嬌的道。
意思是說他以後會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
當然是在他愛上她的前提下。
不知道爲什麼,許諾突然有些羨慕以後那個能真正當古墨琰妻子的女人。
許諾不再說話,閉上眼睛享受他的服務。
這麼些天一直都是他虐她,難得被他服務一次,這感覺還挺好的。
古墨琰給許諾按摩了半個小時頭部,給她洗好頭髮後,非常主動離開浴室,讓許諾自己洗澡。
這樣溫柔體貼又紳士的古墨琰讓許諾覺得像做一場夢,在洗澡的時候不禁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發現很痛不是夢。
因爲泡了很久,許諾就衝了一下就裹着浴巾出來,看到裹着浴巾,露出上半身的古墨琰站在落地窗前。
他的身材頎長挺拔有型,像一座雕像一般威嚴,充滿着男性力量。
感受到背後有目光注視,古墨琰轉身,許諾看到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鍛鍊,古墨琰的身材已經有了六塊腹肌,完美的倒三角人魚線,不是那種很狂野的腹肌,而是恰到好處的一種性感誘惑。
以往每次歡愛都帶着彼此厭惡的情緒,許諾從沒正眼看過他一次,這是她第一次仔細看到他的身材,不禁被他低調的性感所誘惑。
俊顏如雕似刻的完美無瑕,身材結實頎長而恰到好處,不得不說古墨琰的完美滿足了女人對男人的所有想象。
“就這麼想要?都流口水了。”古墨琰嘴角勾起一抹雅痞的笑,聲音曖昧不已。
許諾連忙擦了一下嘴角,發現並沒有口水,才驚覺自己上當,窘迫得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你好好泡個澡,我到樓下準備晚飯。”許諾說完逃也似的跑開。
看着許諾捂着浴巾逃跑的背影,古墨琰英俊的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愉悅笑容。
許諾回到客房換了一身休閒的居家服,走到樓下廚房,看到餐桌上一張白紙,上面寫着一行字。
‘晚飯放在保溫箱裡,祝先生和太太用餐愉快!’
回來沒看到李嬸,還以爲她沒有來呢,沒想到是燒好晚飯走了。
古墨琰下樓,剛好看到許諾坐在餐桌上對着一桌子美食舔嘴脣的樣子,模樣呆萌可愛。
“餓了怎麼不吃?”古墨琰聲音不自覺的溫柔。
“大少爺沒上桌,我哪裡敢先吃啊!”許諾微笑道。
“以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古墨琰一臉傲驕的道。
“真的嗎?”許諾狐疑的看着古墨琰,“該不會是因爲我爲你挺身而出一次,你纔對我這麼好吧?那以後其他女人也爲你擋刀擋槍,你是不是也對她們這麼好嗎?”
古墨琰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成霜,許諾知道自己話多了,以她和古墨琰關係,根本就沒有資格問他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