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發生這種可能會出現人命的重大事件時,公司決策人是不能出面的。
一來是會給公司帶來負責影響,二來是怕現場出現不可控制的場面,作爲公司的決策人,會成爲情緒激動的受害者家屬發泄圍攻的對象。
這個道理,她相信古墨琰不會不知道。
看着許諾眸中的擔心,古墨琰心裡劃過一抹暖流。
“身爲公司總裁,發生這種事情,我有責任和義務親臨現場,觀察事情進展,瞭解事情原委,做決最直接正確的判斷。”
古墨琰的勇敢面對,敢作敢當,讓許諾覺得他的形象更加高大挺拔,心裡涌起敬佩之情。
“可是……”
“郭特助說在你執管公司的這幾年,工地發生的重大事情你都會親自上陣,你一個女人都有這樣的魄力,我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可能當縮頭烏龜?”古墨琰打斷她的話,聲音理所當然。
見古墨琰這樣說,許諾也不再反駁。
古墨琰走到警察負責人面前,看着那些正在營救的工作人員,覺得他們的營救速度太慢,耽誤救援時間,就說了一套新的營救方案,警察負責人聽完,目光欽佩的看了一眼古墨琰,然後吩咐下面的人按照古墨琰說的方案進行清理。
果然,用了古墨琰說的方法後,救援速度變得快了許多。
“還是琰哥哥厲害,讓他們做事的速度事半功倍了。”伊伊目光充滿崇拜的看着古墨琰。
古墨琰看着伊伊腳上不適場合的鞋子,“你怎麼來了?”
還沒等伊伊回答,一道悲愴的哭聲傳來。
“孩子他爸,你千萬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留下我們孤兒寡母怎麼辦啊!”
許諾回頭,看到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在幾個人的攙扶下,哭得一臉悲傷的走過來。
胡總工道:“那是陳振輝的妻子孫麗影和他的兒子陳可宇,女兒陳可欣,一個16歲,一個12歲。”
孫麗影直奔警戒線前,要衝進救援現場,被警察攔住,但情緒激動的孫麗影硬要進去,旁邊的陳可宇和陳可欣情緒也同樣激動。
“讓我進去,我要救我爸爸。”陳可宇聲音哽咽的看着警察。
“不是我們不讓你進去,而是你們進去救你爸爸,如果操作不當只會加重你爸爸的疼痛。”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救爸爸。”陳可宇說着眼淚掉下來。
“……”
見家屬情緒激動,許諾走到孫麗影面前,“大姐,我很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請你相信人民警察,他們一定會盡全力營救陳大哥。”
“你是誰?”孫麗影目光敵視的看着許諾。
不等許諾回答,有人搶先道:“她就是帝古集團老闆娘,我兒子就是被她害得判了十年牢,你老公肯定也是她害的,你要小心這個惡毒的女人。”
許諾一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半個月前捅傷蘇慕航的齊虎母親。
看在她年近七十的份上,蘇慕航沒有追究她的法律責任,原以爲她會消停,沒想到這會又出來唯恐天下不亂的胡說八道。
當着這麼多人說這些話,對公司是非常的不利。
許諾有些後悔當初沒讓蘇慕航追究她的責任。
讓她知道做錯事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和懲罰,她就不會再胡亂惹事生非了。
“你這麼可怕,那我不要和你談,你老大是誰?把他找來,我要和他談。”孫麗影情緒激動的道。
“是我,我是帝古集團總裁,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古墨琰目光清冷的看着面前穿着打扮頗具風塵味的女人。
原本神情激動的孫麗影在看到古墨琰時,被他身上清冷矜貴之氣嚇了一跳,更加沒想到那麼大的帝古集團,居然是一個這麼年輕的人在領導。
“你把我老公弄得生死不明,你說怎麼辦?”孫麗影鼓起勇氣一臉潑辣蠻橫的問。
古墨琰目光打量了一下孫麗影,見她打扮時尚,化着濃妝,雖然哭聲很大,卻沒有一滴淚,就知道她不是真的爲埋在廢越裡的男人擔心,而是想着能得到多少賠償金。
做房地產這麼多年,見過這樣的事情太多,古墨琰一眼就能看出誰是真情誰是假意。
“人還沒有搶救出來,你就在問怎麼辦?是不是有點太早了?這話要是被你老公聽到該有多寒心?”古墨琰聲音冰冷的問。
短短的幾句話,堵得孫麗影啞口無言,尤其是古墨琰的眼神,看得她心虛害怕,不敢再看古墨琰,轉頭看向正在施救的警察,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警察同志,求求你們快點把我老公救出來。”
“大嬸,你這樣哭下去,你男人沒死都被你哭死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擔心你男人,而是想咒他死。”伊伊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個孫麗影不是真的擔心她老公,聲音嘲諷的道。
“你這個壞女人,不許你說我爸爸,我爸爸不會死的。”陳可欣目光仇視的瞪着伊伊,眼中蘊含的淚惹人憐愛。
“小妹妹,我沒有說你爸爸,是你媽媽哭得太假,讓人實在看不過去,我說的是你媽媽!”伊伊解釋道。
“她不是我媽媽,你不要把她和我們扯在一起。”陳可宇生氣的吼道。
聽到這裡,許諾就明白了這個孫麗影爲什麼會哭得那麼假了。
孫麗影聽到陳可宇的話,生氣的吼道:“臭小子,你亂說什麼呢?就算你們不是我生的,我也是你們的爸爸明媒正娶的,對你們更是視如己出,你怎麼可以當着外人的面這樣說我?”
“就憑你這態度,相信你對孩子們也好不到哪去。”伊伊目光嘲諷的道。
“好了,伊伊,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少說一點。”許諾目光溫柔的看着面前的陳可宇和陳可欣,“你們這麼孝順,這麼懂事,你們的爸爸一定捨不得丟下你們,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在許諾的安慰下,兩個孩子的情緒稍爲平定下來,不再鬧着進去幫忙清理水泥磚塊,目光緊張而又擔心的看着清理廢墟的警察。
十分鐘後,聽到警察的聲音。
“發現受害者的腳了!”
“爸爸,我是可宇,你一定要挺住,我和妹妹等你。”
“爸爸,你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可欣,你一定要堅強。”
不一會兒,警察將陳振輝拉出來,陳振輝身上全是灰塵以及乾涸褐色的血,看不清他原有的樣子。
醫護人員第一時間走上前查看,幾分鐘後,醫生神色凝重的宣佈。
“病人已經去世。”
“爸爸……”
“老公……”
兩道悲傷的聲音同時響起。
只不過兩個孩子的哭聲是真正的讓人聞之落淚,孫麗影的哭聲則多了幾分表演。
“這一家人真可憐,可欣她媽生她時難產而死,老陳含辛茹苦把他們兩個養這麼大,一個16歲,一個才12歲,還沒有看着他們長大成人,又出了這事,真是可憐。”一位婦人婉惜的道。
“是啊,沒有了媽,爸又走了,這下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後媽,他們以後該怎麼辦呢?”有人附喝道。
陳可欣突然站起來,目光恨恨的看着伊伊,“是你,都是你,是你詛咒我爸爸,是你害死我爸爸的。”說着站就往伊伊身上打,手打不解氣,連腳也伸上去踢。
雖然是一個只有12歲的女孩,力氣卻一點也不小,伊伊又不能還手,疼得她只能步步往後退,因爲穿的是高跟鞋,地上凹凸不平,一不小心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胳膊摔先撞到地上的碎磚塊,被擦出一大塊破皮,鮮血迅速從傷口處流出來。
古墨琰連忙將伊伊從地上拉起來護在身後,對着面前的陳可欣道:“可欣,你冷靜一下,聽我和你說好嗎?”
“不要,我不要聽,你還我爸爸,我只要爸爸,你們把爸爸還給我……”陳可欣哭得淚流滿面,上氣不接下氣。
古墨琰半彎着身體,用手帕幫陳可欣擦眼淚,“雖然這些對你很殘忍,但你還是要接受這個事實,你的爸爸一定很愛你,不捨得看見你哭對不對?”
陳可欣哭得氣喘吁吁,“是的,爸爸最愛我了。”
“那你爸爸在天上看到你哭得這麼傷心,他一定很難過,很傷心,他都這麼疼了,你還想讓他因爲你更難過更疼嗎?”
陳可欣用力的搖搖頭。
看着陳可欣稚嫩的臉上掛着的淚痕,許諾心裡很難受,將頭轉向一邊,擦去眼角的淚珠,卻在這時,看到陳可宇拿起地上的半塊磚頭,用力砸向站在古墨琰身後的伊伊頭上。
“伊伊小心!”許諾說着迅速跑過去用力推開伊伊。
許諾及時推開了伊伊,在空中拋落的半塊磚頭卻砸在了許諾的頭上。
‘噝……’後腦勺上傳來的疼痛,讓許諾倒吸一口涼氣,眼前更是一片金光亂閃,身體在搖晃中,被古墨琰抱在懷中。
伊伊看到許諾頭上的鮮血時,震驚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她一直挑釁許諾,沒有給許諾一次好臉色看,在危險之時,居然不顧自己生命安危的救她。。
“你怎麼樣?”古墨琰目光緊張而又心疼的看着許諾,“你怎麼這麼傻?拜拖你不會救人就不要亂救好不好?”
陳可宇因爲故意傷人,被警察控制,陳可欣連忙跑過去踢打警察,“你們放開我哥哥,不許抓我哥哥!”
“住手,陳可欣你再鬧,就讓警察連你也一起抓走。”古墨琰表情冷酷的道。
陳可宇一聽,連忙道:“妹妹住手!”
陳可欣看到古墨琰冰冷的臉,被嚇得不敢再亂動,只是眼淚像海水一樣不停的往下落,卻也不敢哭出聲音。
“你們不能抓他,我老公已經被你們害死了,你們不能再抓我兒子,否則我就告訴媒體,讓媒體曝光你們這些無良黑心商人。”孫麗影抓着陳可宇的手,一副護犢情深的偉大模樣,卻因爲緊張,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長長的指甲陷進陳可宇的皮膚裡,疼得他眉頭直皺。
古墨琰看着孫麗影的手,聲音嘲諷道:“如果你真的愛孩子,就不會連自己指甲陷進他肉裡都沒感覺。”
孫麗影連忙鬆開手,看到陳可宇手臂上被抓出五個深深的指印,有兩個還出了血。
“小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爲你爸爸去世太難過,才用力不正的。”孫麗影解釋。
“我,我沒事。”被警察拷住手銬的陳可宇說話緊張不已,心裡害怕極了。
許諾見狀,責備道:“古總,看你把他嚇的。”說着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我沒大礙,你們快放了他,他只是一個孩子,我不和他計較。”
“不可以。”古墨琰冷聲制止,“他已經16歲了,他不是三歲小孩子,他有思想有判能力,知道拿東西砸人是很危險的事情,每個人都該爲自己所做的事情負責,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
雖然許諾覺得古墨琰說得對,但還是覺得把一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拘留,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孩子天生對警察有一種敬畏感,這個時候把他拘留教育,會讓他更加難過,惶恐不安。
“我是受害者,我說不追究就不追究,警察先生請你們放了他!”許諾再次道。
“我是你丈夫,妻子出事,丈夫就是妻子的監護人,作爲你的監護人,我有權起訴那個讓你受傷的人。”古墨琰目光嚴厲的看向警察,“沒有我的允許,你們不可以放他。”說着將許諾抱起,大踏步離開。
許諾在古墨琰懷裡掙扎了幾下,不知道是不是搖晃的太厲害,之前還覺得不是特別痛的頭變得很疼很脹,接着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迎面匆匆趕來的蘇慕航看到古墨琰懷裡滿臉是血的許諾,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擔心。
“你是怎麼保護她的?怎麼讓她傷得這麼嚴重?”蘇慕航聲音責備的問。
“姐夫,我姐怎麼傷得這麼嚴重?”許然一臉擔心的問。
古墨琰目光冰冷的看着蘇慕航,“安撫死者家屬,不要讓他們鬧事,把你份內的事情做好,我的女人不需要你關心。”
“你……”蘇慕航還想說話,古墨琰已經從他身邊離開,他想要去追,被許然拉住衣袖。
“慕航哥,姐姐有人照顧,我們還是趕緊處理工地上的事情吧,這件事情要儘快處理好,否則對工地的後期影響將會不堪設想,這可是你回蘇氏後的第一個大工程,不能有一點閃失,如果讓媒體報道出去,更會影響我們競標‘金龍江隧道’的工程資格。”
許然的話讓蘇慕航眸光閃爍幾下,轉身走向哭聲震天的人羣。
…………
許諾醒來的時候,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知道自己又躺在醫院裡。
這兩個月來,她和醫院比較有緣,已經三番幾次看到醫院報道。
睜開眼睛,看到伊伊坐在沙發上,並沒有古墨琰,這讓許諾心裡不自由主的浮過一抹失落。
“終於醒了,還以爲你永遠不會醒了呢!”伊伊聲音沒好氣的道。
“因爲我知道要是再不醒,有人會內疚不安,所以強迫自己醒了!”許諾微笑道。
“少臭美了,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放鞭炮慶祝三天三夜,再也沒有人和我爭墨琰哥了,還以爲你替我擋了一磚,我就會感激你,真是白日做夢,我知道這是你……”
伊伊後面的話被許諾打斷,“是我用的苦肉計行了吧!”
伊伊表情傲嬌的道:“你承認就好,你就是想在琰哥哥面前表現你的善良,你的大度,你的無私,想讓琰哥哥因此愛上你,不管你怎麼表現,都無法抹滅你害他昏迷四年的事實!”
想到許諾受傷昏後,古墨琰對許諾的緊張和呵護,伊伊寧願不讓許諾替她擋磚,那樣被古墨琰呵護緊張的人就是她了。
對於伊伊能說出反咬一口的話,許諾一點也不奇怪,以伊伊對古墨琰的愛,只要能讓古墨琰關心呵護,她應該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讓她挺身而出吧!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看到陳可宇拿磚頭襲擊你衝上去,我應該撿起地上的石頭和他一起攻擊你。”
伊伊翻了一個白眼,“你知道就好。”
“你這麼討厭我,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你以爲我想留在這裡嗎?還不是琰哥哥讓我看着你,要是你死了,好第一時間通知他。”伊伊沒好氣的道。
伊伊絕對是第一個被別人救了,還這麼理直氣壯討厭對方的人。
而她會這麼遭人討厭,全是因爲那個叫古墨琰的男人。
許諾忍不住在心裡暗罵,古墨琰,你就是個禍害!
“伊伊,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實話告訴你,古墨琰不會愛你的,你還是趁早收心,免得傷心,你真的不是他喜歡的類型!”許諾目光認真的道。
伊伊生氣的看着許諾,“琰哥哥不喜歡我,就會喜歡你嗎?”
“他……”
“我喜歡!”一道溫和低沉的聲音打斷許諾的話。
許諾轉頭,看到古墨琰站在病房門口,手裡拿着一個食盒。
古墨琰目光認真的看着許諾,“我喜歡你。”
“琰哥哥,你怎麼可以喜歡她,她可是撞傷你,害你昏迷四年的人,你的四年大好青春被她偷走了,你不恨她嗎?”伊伊情緒激動的問。
“恨,怎麼能不恨?她讓我失去很多,卻也讓我得到很多,從懂事起,我就學習各種知識,以便接手管理公司,像個機器人一樣不停的轉動,是她給了我四年不用工作,不用煩惱的時間,而且還給我一個可愛到無與倫比的兒子,相對於她讓我失去的,好像我得到的更多,我應該對她說聲‘謝謝’,更何況她是那麼堅強,那麼勇敢和善良,面對你這麼無理取鬧的挑釁,她從來沒有和你計較,還在你有危險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上前相救,這樣可愛的她,我有什麼理由不喜歡?”古墨琰看着許諾,英俊如神謫的臉上帶着溫暖的笑容,如春風般清爽。
看着他燦若星辰的眼睛,許諾的心控制不住的狂跳起來。
他說他喜歡她!
伊伊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目光生氣的瞪着許諾,氣極敗壞的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都是她爲了讓你喜歡她,故意安排的,她故意表現的無比大度,無比善良,目的就是爲了改變你對她的印象,她就是一個心計深沉的女人,你千萬不要上她的當。”
對於伊伊的辯解,許諾也是醉了。
“伊大小姐,你想太多了,爲了讓他喜歡我,我拿四條人命作賭注,這個局賭得未免也太大了,我可不想爲了一個男人去坐牢。”許諾只顧着和伊伊解釋,卻沒有想到她說的話讓某個男人心裡掀起翻江倒海的巨浪。
“就是你設計的,不然那2個孩子爲什麼其他人不打,偏偏打我一個人?”
“夠了,伊伊,你自己說過什麼,你不知道嗎?這裡不需要你了,你走吧!”古墨琰冷聲低斥。
伊伊漂亮的臉上滿是受傷之色,“琰哥哥,你從來都不會吼我的,你說過會喜歡我一輩子的,你現在居然爲了她吼我,我恨你,哼。”說完迅速跑出病房。
原本還因爲古墨琰說喜歡她而高興的許諾,一顆心在剎那間沉入谷底。
他說會喜歡伊伊一輩子,他所說的喜歡不是愛。
而她卻將喜歡和愛混合在一起,幸好伊伊的話提醒她。
不然她真的會因爲古墨琰的那些話打開心扉。
“不會爲了一個男人坐牢是嗎?”古墨琰寒冷如冰的聲音打斷許諾的沉思。
許諾看到古墨琰臉上的寒霜,立刻揚起一抹乖巧的笑容,“爲了能更好的陪伴在你身邊照顧你,愛護你,給你做很多好吃的,我當然不能坐牢啊。”
這話說得沒毛病!
雖然知道她說的話不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但古墨琰心裡還是因爲她的話而高興了不少。
“我不在的時候,她是不是刁難你了?”古墨琰一改剛纔的冷漠,目光關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