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靈原來是這麼製作出來的……果然，製作時間與階位、級別有關。”徐先打開界面看了看，裡面有着詳細的介紹。
完整虛靈是由若干個虛靈幼體組成的，所需的具體數量由階位和級別決定，並與實力相關，在某個數字上下浮動。
比如一階普通級的虛靈，最多隻需要五個虛靈幼體組合，最少的可能只需要一個。
二階虛靈的話，按照普通、精銳、英雄級劃分，上限分別是20、25、30個幼體。
目前徐先最多隻能擁有三十個幼體，所以他最多隻能製造二階英雄級的虛靈，這纔是“武僧”虛鶴需要冷卻30天的真正原因。
“我在一階時看到的倒計時，原來不是冷卻時間的意思，而是補滿幼體所需時間的意思……”
徐先終於明白，爲什麼當初冷卻時間好像與經驗掛鉤，但又存在些許偏差，原來還存在另一個數據。
而一階時捕獲勇者的真正原則，現在也已經很清晰了——那根本不是看徐先本人的實力區間，而是看虛靈幼體是否補滿！
“很顯然，我在一階的時候，幼體上限絕對不會是30個，可能是15個甚至更低。”
“而想要製造虛靈、捕獲勇者，就必須等幼體被補滿，所以纔看起來像是與前次挑戰難度相關……”
搞明白了這其中真實的機制，徐先只覺得豁然開朗，以前的種種猜測，都被一條線給串聯了起來。
這感覺就像是用計算機描點構建函數圖像，當圖像被真正找出的瞬間，其中的暢快感不足爲外人道。
平復了一下心情，徐先重新冷靜下來，開始思索此後的對策。
“實靈進入的勇者沒有冷卻，而且可以照常提供經驗，這應當是以後的主要經驗來源，可以廣撒網多捕撈。”
“而虛靈則更加珍貴，一個月才能製造一個英雄級挑戰者，要儘量挑選實力較強的對手，反正我現在有邪眼領主……還有武僧。”
“武僧”虛鶴在戰死後，也成爲了徐先守衛庫的一員，如今徐先放置守衛已經不受限制，當即將他放到第二層去。
說起來，如何捕獲守衛，這是徐先始終沒有找到的信息，明明也是由虛靈製造……或許二階權限還不能看到這一點。
……
次日清晨，徐先正打算離開朗越市，前往東部前線，拜會那位有過一面之緣的林菲師姐。
自從知道勇者的關鍵是“無懼”之後，徐先也明白到爲何這麼久了，自己才碰到兩個合適的目標——因爲這確實不容易。
東郊基地裡的人，照理來說對擊殺妖物也沒太大感覺，但他們殺得還不夠多，終究還是對生命存在本能的敬畏。
姚欣蕊和那名茶館青年，給徐先提供了兩個思路：要麼放空一切，視殺戮爲吃飯喝水，心中自然無懼；要麼以某種情緒填滿內心，不給敬畏存在的空間。
而符合這兩個特質其中之一的，徐先腦中所能想到的第一個目標，無疑就是那位林師姐。
林菲在前線“斬妖除魔”三十年，要說她在擊殺妖魔時還會有什麼畏懼之情，徐先是不相信的，那恐怕就跟捏死只蚊子沒區別。
可惜還沒等他成行，潘文通便再度上門攔住了他，而且他還不是獨自前來的。
“徐師弟，你這是要去東郊？”潘文通笑呵呵地看着徐先道，徐先前兩天的行程沒有特意隱藏，潘文通自然也知道。
徐先搖了搖頭道：“東郊基地之前我已經參觀過了，這趟要去拜訪一下林師姐。”
“那就正好了。”潘文通頓時一拍手掌道，“我們也要去跟林師姐見一面，徐師弟不如一起？”
徐先聽到潘文通說“我們”，這才詫異地望了望他身旁，那裡正站着一個氣質沉穩的道袍男子。
潘文通見狀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本殿的烏長貴師兄，他這趟來是有任務在身……烏師兄，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徐師弟。”
本殿自然指的是外事殿，徐先不由好奇道：“烏師兄是爲天妖領那邊而來？”
潘文通沒有說話，只是轉頭望了望烏長貴，後者擺手道：“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不瞞徐師弟，這次爲兄是爲了一個散修過來。”
“散修？”
等烏長貴大致敘說了詳情，徐先才明白其中內幕。
說白了就是一起奪寶之爭，烏長貴所率領的小隊一直在追蹤一個任務，目標是一名潛入道門境內的靈妖。
這名靈妖本身實力一般，但手上有一件威力強大的妖器，要是任務順利完成，這妖器自然歸屬烏長貴的小隊所有。
至於是上交道門換取道印，還是私下裡拿去賣掉，道門其實不會再做限制。
但誰也沒想到，就在烏長貴等人苦苦追尋，將那靈妖打成重傷逃遁之際，靈妖逃入深山，卻被一名散修摘了桃子。
最終靈妖屍體固然找到，殿內的任務可以完成，可是妖器卻被散修奪走，這讓烏長貴等人如何能嚥下這口氣？
別說自己一行人本就出了大力，就算雙方立場對調，烏長貴也是必然要將妖器佔下的。
道理？道門就是道理。
“那散修一路逃奔到朗越，估計是想逃去天妖領或者達瓦拉。”烏長貴最後如是總結道。
徐先對這種事倒是無所謂，又不關他的事情，如果能順手拿人結個善緣，他也不介意這麼做，不過……
“烏師兄，現在最該做的應該是封鎖全城，禁止修士逃離纔是，爲何要專程去見林師姐？”
聽到他這話，烏長貴的神色不由古怪了幾分，輕咳一聲道：“師弟有所不知，據我們瞭解……那散脩名叫林風，和林菲師姐乃是同族。”
徐先不由失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等一下，林風？我記得林菲那兩個徒弟，就叫林雲和林雨？
“師兄可曾調查過林風的底細，他莫非是林師姐的晚輩？”
烏長貴微微搖頭道：“畢竟是幾十年前的舊事，倉促之下難以查明。不過林風應當和林師姐年紀相仿，但他入道很晚，才踏入真元境不到兩年。”
徐先聞言只是緩緩點頭，依舊眉頭緊鎖，倒是潘文通有些激動起來：“那還等什麼？事不宜遲，咱們還是儘快上路吧！”
這小潘同志自己也是剛入真元境沒多久，少有碰上可以欺負的人，這回總算有機會了。
“不忙。”徐先沉吟片刻，搖頭道，“依我看，還是請虛侖師兄一道前往，林師姐那……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