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宛如快走開!”
蔚唯擡頭看到齊宛如身後的架子即將要砸到齊宛如頭上,臉色一驚,隨後用力推開齊宛如,身體向旁邊一倒。
“砰……”一聲,架子重重落地的聲音砸在舞臺上的那一刻,也把蔚唯的一隻腳砸在鐵架子裡,鑽心的疼讓蔚唯皺起眉頭。
齊宛如被蔚唯那用力一推,狼狽的摔倒在舞臺上,屁股疼得她直皺眉,正想要開罵,看到被壓在鐵架子下的蔚唯,神情震驚不已,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應。
宋彥迅速跑到架子前去拉架子,無奈架子很重,她擡起了一點點,又閃了回去,二次擠壓讓蔚唯疼得大叫出聲。
“啊,疼疼……”
宋彥充滿自責的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迅速衝過來,將壓在蔚唯身上的架子移開。
“蔚唯,你怎麼樣?”
蔚唯聽到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看到一張充滿擔心的俊顏。
“齊靖恆,你怎麼來了?”蔚唯忍着疼痛問。
“我今天休息,就過來看看宛如,你怎麼會在這裡?還這麼不小心的被東西壓住?”齊靖恆說着將蔚唯的褲角提起來,看到小腿上滿是鮮血,小腿被砸出一個十公分長的口子,傷口很深,肉都翻向外面,看着都覺得疼。
“必須要去醫院拍一下CT,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齊靖恆扯下一塊布包蔚唯的傷口,讓血不要流得那麼快。
見齊靖恆要去抱蔚唯,宋彥一下推開她,“你是誰?不知道不能隨便移動傷者嗎?還是叫120等醫生護士來看過再說吧。”
“他是我哥,是一個醫生,你儘管放心讓他送蔚唯去醫院。”齊宛如站起來輕聲道。
宋彥想到蔚唯受傷都是因爲救齊宛如,而齊宛如連一個謝謝都沒有,還態度這麼冷淡。
“你還有沒有良心?蔚唯爲了救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連一聲謝謝都不會說?”
齊宛如臉上閃過一抹尷尬,但聲音還是冷淡的道:“是她自己要推開我,又不是我讓她救我的,我還沒有和你算被她推倒的帳呢,我的屁股都撞開花了。”
“只是屁股開花還算是輕的,要是蔚唯不推你,被砸爆開花的是你腦袋。”宋彥很生氣,覺得蔚唯的付出很不值。
“好了,宋彥,不要再爲這事和齊總監爭吵,齊總監說的沒錯,是我一廂情願的事情,我在推開齊總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要讓她謝我,還有,我真的很疼,請給我止血。”蔚唯忍着疼輕聲道。
“我可以送她去醫院了嗎?”齊靖恆看着宋彥問,從剛纔宋彥推他的那一掌,齊靖恆知道宋彥是一個有武功的人。
“廢話!”宋彥看着蔚唯腿上刺眼的鮮,霸氣的道。
齊靖恆這才抱着蔚唯往外走,當電梯門打開,蔚唯看到電梯裡的人是林天哲一行人,蔚唯內心忍不住罵街。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林天哲看到齊靖恆懷裡的蔚唯腿上滿是鮮血,連忙走出來,神情緊張的問,“蔚唯你怎麼了?”
蔚唯看着宋彥道:“不要讓這傢伙跟過來。”
齊靖恆抱着蔚唯走進電梯,林天哲要跟進去,被宋彥擋在前面。
“讓開,不要讓我打女人!”對於宋彥,林天哲並不認識,想到蔚唯被一個陌生男人抱走,他的聲音很冷。
宋彥冷笑一聲,“劈腿未婚妻閨蜜,現在又來糾纏已爲人妻的前未婚妻,林總,你這臉皮夠厚啊!”
被宋彥嘲笑,林天哲很生氣,伸手就要推宋彥,卻被宋彥動作迅速的握住他的手,並且動作飛快的拉着他的手轉到身後,手臂被劇烈反擰,疼得林天哲哀吼一聲,沒有想到看到清純俏麗的宋彥,功夫居然這麼厲害。
“放開我,你這個瘋女人!”林天哲一臉痛苦的低吼。
…………
一路上,齊靖恆把車子開得飛快,很快到達醫院,一路抱着蔚唯跑到搶救室。
拍了CT,看到蔚唯的骨頭並沒有受傷後,齊靖恆懸着的心這才鬆了下來,拿酒精消毒,看着深深的傷口,心疼的道:“這麼深的傷口必須要縫針。”
“那就縫針吧,我不怕疼的。”
“嗯,我給你打點麻藥,會好受一點。”
十分鐘後,齊靖恆將蔚唯推到臨時病房觀察傷口。
因爲劇烈的疼痛和失血,使蔚唯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
“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齊靖恆目光關心的看着蔚唯,自從蔚唯和裴錦逸結婚後,他出國旅遊了半個月,又回雲城待了幾天,回來這裡工作也就一個星期,一直沒有和蔚唯聯繫。
沒想到今天去電視臺看齊宛如,卻在那裡碰到蔚唯。
“很好啊,你呢?我們有一個多月沒見了吧?聽說你請假去玩了,都去哪裡瀟灑了?”蔚唯微笑問。
齊靖恆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目光嚴肅的道:“你是真的好嗎?既然你過得好,爲什麼會在宛如手下工作?”
“我太太努力上進,不想當一個米蟲被圈養,想一步一步從基層做起,成爲一個與我比肩並立的女強人,不可以嗎?”裴錦逸清雅的聲音響起。
蔚唯擡頭看到從門口進來,一臉風塵僕僕的裴錦逸,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充滿自責的道:“對不起,我又讓你擔心了。”
裴錦逸目光充滿責怪和心疼的看着她纏着紗布,放在牀上的腿,“怎麼這麼不小心,受了這麼重的傷?”
“我是不小心的,你不用擔心,只是一點皮外傷,過兩天就好了。”蔚唯甜甜的笑道。
“老公今天早上給你掐指一算,算到你有血光之災纔給你請的假,你還非要出門,這是上天對你不聽老公話的懲罰。”
蔚唯“…………”
她怎麼不知道他還有當半仙的潛質!
“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的,你不用擔心!”蔚唯甜甜的笑道。
“你是我老婆,我不擔心你擔心誰?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能學會爲自己考慮一下?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第一時間往上衝,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很危險?”
對於蔚唯救齊宛如的事情,他從宋彥那裡瞭解到,當時他正在談一項非常重要的生意,立刻放下客戶不管跑了過來。
真的很怕她的出現不可收拾的大問題,那一刻,他才發現,他對她的在乎,超乎他的想象之中。
“當時情況危急,如果我只顧自己逃跑,那麼重的鐵架子砸在宛如頭上,宛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卻換來宛如不用面臨可能的生命危險,我覺得很值。”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爲她受傷,她卻根本就不領情?”裴錦逸聲音無奈的問。
“領不領情是她的事情,我也沒有想過要她回報我,我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蔚唯笑道。
看着蔚唯灑脫的笑容,裴錦逸卻很心疼,目光深情的看着蔚唯,“答應我,爲了我,以後要保護好自己,我,我不想你有任何的危險。”
這一刻,齊靖恆看到裴錦逸目光裡的緊張和害怕,證明了蔚唯沒有說謊,她是真的過得很好,而裴錦逸也給了她最大的尊重,讓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他所有的擔心都是沒有必要的。
蔚唯這麼善良的女孩,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善待,齊靖恆發自內心的爲他們感到高興,默默的退出病房,不打擾他們。
他的話讓蔚唯心裡很溫暖,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們第一次暢開心扉,向對方表達愛,使蔚唯的心對裴錦逸又敞開了一扇門,此刻看着他關心的神情,溫柔的話語,蔚唯覺得自己很幸福,彷彿腿上的傷口也變得不疼了一般。
“我知道了,爲了你,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再讓你擔心。”蔚唯聲音無比堅定的道。
就在兩人深情對望的時候,一道敲門聲傳來。
蔚唯以爲是醫生,便讓人進來。
房門推開,是阮如月那張滿是關心和緊張的臉。
“唯唯,我去電臺,他們說你被重物砸到腿受傷了,怎麼
樣?傷得重不重?”阮如月眼裡含着淚花,一副緊張到要哭的樣子。
“我還沒有死,你就在這裡哭,是要給我哭喪嗎?”蔚唯眸光冰冷的看着阮如月,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她,她這些天卻像是陰魂一樣跟着她,甩也甩不掉。
就算她父親原諒她,她也做不到原諒這個女人,只要一想到她,她就會想到十幾年前,她爲了追她,在馬路上瘋狂的跑,跑到鞋子甩掉,腳被磨泡的痛楚以及爺爺被車子撞飛的慘烈畫面。
爺爺是爲了救她而死,而這個女人卻是事故的主要原因。
她怎麼可能原諒這個女人?
阮如月連忙擦掉眼中的淚水,一臉關心的道:“唯唯,媽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再恨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說事啊,快呸幾下,把那不吉利的話收回去。”
“放心,我天生命格極硬,像你這種心狠手辣,蛇蠍心腸的女人都沒有被我剋死,怎麼可能會把自己剋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先把你剋死,我才安心。”
蔚唯腦海裡浮現阮如月離開時說的話,‘不要碰我,要不是因爲你,我不會差一點難產死掉,要不是因爲你,我不會生活的這麼辛苦,你就是阻礙我幸福的拖油瓶……’
十幾年過去了,如今想起,她的心還是會像電鑽一般被鑽的生生的疼,鮮血淋漓。
她無法想象一個女人的心是有多麼堅強如鐵,纔會對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說那麼殘忍的話。
不是要追求幸福,那就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出現,現在又百般討好,不覺得可笑又諷刺嗎?
阮如月滿臉後悔自責的道:“唯唯,我知道錯了,生爲母親我居然說出那樣的混帳話,我真的很自責,你到底要讓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蔚唯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的道:“我希望你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
讓蔚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阮如月居然直接跪在她的病牀前,聲音哽咽的道:“唯唯,媽媽向你賠罪,媽媽不求你馬上原諒我,只求你不要這麼牴觸我,讓我照顧你幾天,等你的腿傷好了,我就會離開。”
蔚唯被驚呆了,沒有想到阮如月爲了讓她原諒,居然向她下跪,但她越是這樣咄咄逼人的想要求她原諒,蔚唯越覺得阮如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蔚唯聲音歇斯底里,幾近崩潰的大喊,“阮如月,你趕緊給我站起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就算你今天跪死在這裡,我也絕不會原諒你。”
她的話剛落音,一道充滿責怪的聲音響起。
“蔚唯,你這個不孝子,你居然讓你母親給你下跪,我就是這樣教你爲女之道的嗎?讓你沒有愛心,沒有孝心的對待自己的父母嗎?”蔚志華站在病房門口,神色生氣的道。
蔚唯心裡一緊,目光如矩的看向阮如月,“你讓我爸來,所以故意演這場苦情戲給她看的是嗎?
“我沒有,我只是想讓你消氣而已。”阮如月目光楚楚可憐的道。
“爸,你聽到了沒有,是她自己要跪,與我無關。”蔚唯說着從牀上下來,“既然你喜歡跪你就跪在這裡吧!”
見蔚唯要走,阮如月連忙拉住蔚唯的手,“唯唯,你腿上還有傷,你要去哪裡?”
“不需要你管!”蔚唯說着摔開阮如月的手。
她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看到阮如月的身體從一下子撞到牀頭櫃上,牀頭櫃上食盒掉落,砸在阮如月身上,裡面保溫青瓷碗裡的雞湯撒到阮如月身上,病房裡響起她的慘叫聲。
“啊……”
蔚志華看到阮如月額頭上被撞出血,還被那麼燙的湯燙到,連忙跑過去擦阮如月身上的殘汁。
“快叫醫生。”
“如月,你燙到沒有?”蔚志華目光心疼的看着阮如月。
“沒事,雖然是保溫瓶,但溫度已也沒有剛出鍋的時候燙,你不用擔心我!”
儘管阮如月頭髮被油膩的雞湯打溼,但她有一張太過美麗的臉,使她看起來不但不狼狽,反而很楚楚動人。
看着阮如月額頭上的血,剛纔的一幕,讓蔚唯覺得似曾相識。
她在董珊珊那裡同樣經歷過,她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是,阮如月不僅撞破了頭,還撒了一身雞湯,得到的效果一樣,她的父親像林天哲一樣滿臉心疼的關心她。
只是這樣的招數由她親媽用在她身上,蔚唯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啪,啪,啪!“蔚唯拍了幾個巴掌,目光充滿嘲諷的道:“阮如月,你的苦肉計用的真好,只是一大把年紀,還在自己女兒面前用苦肉計,不覺得很噁心嗎?”
“啪!”
蔚志華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蔚唯臉上,那一巴掌打得很響,蔚唯白皙的臉上頓時浮現五道紅紅的手指印。
蔚唯捂着痛到發麻的臉,目光不敢相信而又受傷的看着面前的父親。
蔚志華滿眼失望的吼道:“蔚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知道你恨你母親在年輕時拋棄你,可是她現在是真的知道錯了,想要彌補對你的虧欠,她知道你工作辛苦,今天凌晨四點起來爲你煲雞湯,用保溫碗拿到電視臺,想給你補補身體,你不感激就算了,還讓她給你下跪,現在把她推倒撞傷,又被那麼燙的雞湯燙到,你連聲對不起不說,還說她演戲,我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個不孝女。”
“志華,你怎麼可以打唯唯?這麼多年,我沒有盡到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她恨我氣我是應該的,你快向唯唯道歉。”阮如月一臉心疼的看向蔚唯,“唯唯,你不要生你爸爸的氣,他是一時糊塗才……”
“夠了,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看着噁心,恭喜你,你的苦情戲成功讓我爸徹底的原諒你,並且爲了你打我這個女兒,只是不管你的戲演的多麼逼真,我絕對不會原諒你。”蔚唯說着轉身就跑。
“小唯……”蔚志華看着蔚唯跑走,有些後悔的喊了一聲,卻沒有追出去。
裴錦逸目光冰冷的看着蔚志華,“你們的家事我沒有資格插嘴,看在蔚唯的面子上,我尊敬的叫你一聲爸,可是如果你不是我印象中那個疼愛蔚唯,寵愛蔚唯的父親,那我別怪我不尊重老人,如果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打蔚唯,我絕不會像這次袖手旁觀。”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那是不分年齡的。
蔚志華被裴錦逸一個小輩威脅,覺得在阮如月面前很沒有面子,目光冰冷的道:“她是我女兒,父親教訓女兒,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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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是我妻子,丈夫保護妻子,也是天經地義,如果你還想過現在安穩的生活,請你繼續做一個慈父,否則,我有的是方法讓蔚唯永不再見你。”裴錦逸說完不理會蔚志華轉身去追蔚唯。
蔚志華氣得渾身發抖,“裴錦逸,你給我站住,咳……咳……”
阮如月拍着蔚志華的後背安慰道:“志華,你不要動氣,裴錦逸這麼不懂尊重你,根本就配不上咱們的女兒,你放心,女兒是咱們的,絕對不會不要我們的,你現在身體不好,千萬不要生氣,如果你有什麼萬一,你讓我向誰賠罪?”
蔚志華目光溫柔的看着阮如月,心疼的道:“賠什麼罪啊,你做的已經夠多了,你放心,等過段時間,小唯心裡平靜下來,我會幫你一起勸她的,她生性善良,一定會原諒你,她現在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你給她一點時間。”
阮如月眼神轉動了幾下,微笑道:“好,都聽你的。”
裴錦逸追出去,看到蔚唯坐在不遠處走廊椅子上低着頭,無助的像是一個找不到媽媽的孩子。
蔚唯心裡窒息的痛,若是以前,她父親一定會心急如焚的追出來,怕她想不開。
如今,那個女人回來了,他就不愛她了。
看到眼前一雙熟悉的皮鞋,蔚唯眼裡含着淚花,聲音軟軟的道:“老公抱,腿疼!”
“我給你另外再開一個病房!”裴錦逸抱着蔚唯道。
蔚唯立刻把頭搖得像波浪鼓,“我不要住院,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我要回家住。”
裴錦逸想了一下,便抱着蔚唯走進電梯離開醫院。
坐在法拉利商務車裡
,蔚唯躺在裴錦逸懷裡,裴錦逸輕輕撫摸着她腫起的臉,上面的手指印依舊沒有消散,心疼的問:“很疼吧!”
“嗯,臉上疼,心裡疼,渾身都疼!”蔚唯聲音傷心的問:“是不是男人一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可以把以前所有喜歡的東西都拋棄?”
裴錦逸身體一僵,隨後溫柔的道:“你想要我怎麼回答?那是你的父親,我要是說他不對,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尊重你爸爸?要是我說他對,你無理取鬧,你又該說我不愛你,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夾心餅,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蔚唯覺得裴錦逸說的很對,不管他怎麼回答,她都不會滿意,因爲今天打她的那個人是她爸爸,她總不能讓他打回去。
“好累,我今天要好好睡一覺。”
“嗯,我陪你!”
蔚唯驚訝的問:“你不用上班嗎?”
“上班沒有你重要,今天你是老大,你最在大。”裴錦逸溫柔的道。
蔚唯一顆狂躁的心,因爲他的話漸漸安靜下來,他的懷抱很溫暖,彷彿只要在他懷裡,她就有了護甲,任憑外面風吹雨打,她自在他給的這一方天地裡安逸的沉睡。
“裴先生,我越來越愛你了。”蔚唯像貓一樣慵懶的看着裴錦逸。
裴錦逸溫柔的笑了,低頭吻上她紅潤的脣,以此來回應他對她的愛。
…………
第二天,在蔚唯的堅持下,看着她充滿鬥志的臉,裴錦逸不想湮滅她對工作的熱情,便送她去上班。
“你不用送我上去,被人看到太惹眼了!”蔚唯看着裴錦逸要下車,着急的道。
“我想去看看你工作的樣子,順便看看能不能給你提提意見!”裴錦逸說着打開車門下車,幫蔚唯打開車門。
蔚唯剛要走,就被裴錦逸抱在懷裡,嚇得蔚唯差點尖叫出聲。
“裴錦逸,你快放我下來,被人看到我還活不活了?”蔚唯抗議。
裴錦逸卻不理會蔚唯的抗議,抱着蔚唯走上臺階,若大的電視臺門口,裴錦逸將蔚唯像寶貝一樣抱在懷裡的場景,引起無數人的駐足觀看。
“大家還說裴錦逸讓蔚唯在這裡上班,是因爲根本不愛她,這下打臉了吧?”甲女小聲道。
“是啊,沒想到裴錦逸這麼溫柔,對老婆這麼好,老婆受傷了,親自抱她上班,蔚唯的命真是太好了。”乙女羨慕的道。
“我看他們就是在作戲,要是真愛老婆,老婆受傷了就不會讓她來上班了。”丙女假裝不屑道。
“你懂什麼啊,我聽人說蔚唯和齊設計師打了一個很大的賭,如果失敗了會丟裴錦逸的臉,如果是我,有一個裴錦逸這樣的老公,我就是斷了一隻腳,我爬也要爬過來盯着工作進程,絕對不能丟老公的臉。”甲女道。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很多人還拿起手機拍照,錄視頻。
蔚唯將頭埋在裴錦逸的胸前,不敢看衆人,直到進了電梯,蔚唯這才掙扎着從裴錦逸懷裡下來。
“這下好了,我成爲電視臺的名人了。”蔚唯責怪道。
“上樓梯需要用很大的力氣,你的腳上樓梯可能會繃到縫針,會很疼的,我是在心疼你,你還責怪我。”裴錦逸假裝受傷的看着蔚唯。
看着他英俊的臉,蔚唯心裡一片柔軟,“我知道,謝謝我親愛的老公大人。”
當蔚唯和裴錦逸出現在工作室門口,看到工作室的場景,讓蔚唯心裡一驚,原本平常嘰嘰喳喳熱鬧非凡的工作室,此刻安靜的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到,衆人都在一臉認真的工作。
裴錦逸直接向總監辦公室走去,宋彥看到蔚唯羞紅的小臉,笑道:“這待遇是越來越好了,不僅親自送你上班,還把你抱上來,這簡直就是皇后的待遇呢。”
蔚唯頓時明白了,平日裡散漫的工作氛圍變得這麼嚴謹了,原來是他們看到裴錦逸抱她進電視臺的一幕,才裝出這麼認真工作的模樣給大老闆看。
“你們假裝認真工作的樣子也很像呢!”蔚唯看着衆人調侃道。
“他們都在後悔自己有眼不識泰山,開始都以爲你是一個被打入冷宮的皇后,如今看你是一個受寵的皇后,哪裡還敢散漫啊!”宋彥笑道。
“大家都別太緊張哈,還像以前一樣工作,這樣做出來的作品纔會更好,裴錦逸他是人,又不是老虎,你們不用怕他。”蔚唯看着衆人道。
“那裴總要是生氣,你可以替我們頂着嗎?”有人小聲問。
“當然了,不管你們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替你們頂着,他要是敢發火,我就讓他睡地板。”蔚唯玩笑道。
衆人見蔚唯隨和的微笑,一個個都鬨堂大笑起來。
“真沒有看出來,我們的大boss還是一個妻管嚴!”
“是啊,老闆娘親自作鎮菲蔓,菲蔓一定會越來越好!”
“老闆娘,不僅長得這麼漂亮,心地還這麼善良,以後我們絕對配合聽從老闆娘的命令。”
“…………”
聽着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表決心,蔚唯臉上帶着高興的笑,心裡暗道,早知道收服衆人的心,只需要和裴錦逸秀個恩愛,她早就應該把裴錦逸拉出來溜一圈,而不是天天賠着笑臉給衆人買下午茶,各種討好,還讓他們不配合她的工作,讓她的工作遲遲沒有進度。
若是裴錦逸知道蔚唯心裡說把他像溜狗一樣的溜一圈,又會怎麼想呢?
相對於外面的輕鬆氣氛,總監辦公室裡面的氣氛就有些凝重。
裴錦逸看着齊宛如遲遲沒有開口,只是一雙深邃的目光直直打量着齊宛如。
最後,還是齊宛如敗下陣來。
“這麼久你都沒有上來過,今天卻不請自來,是來給你的小嬌妻打抱不平的?你覺得那個架子是我故意讓人那麼做的?”齊宛如聲音淡淡的道。
“不會的,雖然這些年你的性格越來越挑剔,越來越難搞,但我知道你依然是那個心地耿直,不會耍心眼的齊宛如。”裴錦逸輕聲道。
“既然你覺得不是我做的,那你一進來就一副問罪的樣子看着我幹什麼?”
“我只是想告訴你,蔚唯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迫切的渴望成功,得到奶奶的認可,有時候可能會用力過猛,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提點一下她,讓她少走一點彎路。”
齊宛如目光震驚的看着裴錦逸,“一個從來不屑求人,一個無所不能的裴錦逸,居然會爲了一個女人開口求我,你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嗎?”
裴錦逸輕輕點點頭。
“錦逸,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殘忍,你明知道我從七歲懂事後,就一直愛着你,全世界喊着我愛你的口號,你卻在我面前毫不掩飾的說你愛別的女人,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蔚唯?明明是我比任何人遇到你的都早,愛你的時間也比任何人都長,爲什麼她們都能得到你的愛,爲什麼你從來不肯給我一個機會?”齊宛如目光受傷的看着裴錦逸。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是誰遇到的早,誰愛得久,那兩個人就應該在一起,從小到大,我對你的感情一直都是哥哥保護妹妹的那種感情,是那種我可以爲你付出生命,但我卻不會愛你的純真感情。”裴錦逸目光嚴肅的看着齊宛如。
相對於以前他說的絕不可能,這一次他如此義正嚴辭而絕無後路的話語,讓齊宛如徹底死了心。
知道這個男人就算到世界末日,也不會愛她。
“既然你那麼愛蔚唯,以你的權利,你大可以讓她站在權利的頂端,沒必要求我教她,我雖然不會耍心計做壞事,但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做不到教她成長,變成讓你更加滿意的女人。”齊宛如忍着心痛,聲音冰冷的道。
“她不喜歡用我的手給她鋪路,我想要的是自己一點一滴的成長,而我也不想要拔苗助長,讓她少了一些成功路上應該嘗試的體驗,我今天來只是向你表達我的意思,教不教是你的自由,我不會因此怪你,我們的友誼依然如初。”裴錦逸說完轉身離開。
看着裴錦逸的背影,齊宛如目光又震驚又忌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