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這位也是與你們一樣,在宗門域中生活過的人類修者,一直都受到宗門域的洗腦,認爲宗門域之外,所有的修者都是邪惡的。”
“但其實,事實並非如此!”
“反而是宗門域一直在爲你們洗腦,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長老們,把你們辛苦,得來的所有資源全部都用在自己的身上,增強他們的修爲。”
“就等同於將你們圈養着,爲他們的修煉服務。”
“這纔是真正的喪盡天良,而廣袤的華清界,每一個修者都能夠憑藉自己的努力,和自己的奮鬥強大起來。”
“沒有任何的壓迫,也沒有任何的剝削。”
“你努力得來的就是你的,沒有任何規矩,要規定你們將自己努力得來的東西交給別人。”
“這是自由,這纔是真正的修行。”
“如果我們華清界的確如同你們宗門域當中所流傳的那個樣子,我們這些修者又怎麼可能結盟在一起?”
“這麼明顯的事情,我相信你們都是有智慧的修者,都可以看得出來。”
“這纔是宗門域的真面目,雖然打着正義的旗號,但是卻做着喪盡天良的事情。”
“我身邊的這位,當年就是發現了這一情況,才與許多同爲宗門域的修者,一同叛逃了出來。”
“但也在宗門域的追殺之下,最終只剩下他一人。”
“我已經把事實情況都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你們不信的話,也可以好好的打聽一下,三百年前宗門域當中是否發生過叛變的事情。”
“我們是來踏平宗門域的事來解決這種不公正的事情,如果有誰願意重新投身向自由,重新投身向真正的公平,我們自然歡迎。”
“因爲我們的目的也正是拯救你們。”
“但如果誰願意和宗門域同流合污,那也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華清界不需要,像你們這樣污穢的東西。”
“給你們一天時間。”
“一天之後我們將發起總攻,那時候,如果你們還沒做好決定的話,就來不及了。”
獨眼狼王說着,嘴巴突然勾起,露出一抹微笑。
這些信息都是他從旁邊的這位人類修者口中得來的。
這名爲血農的人類修者,的確曾是宗門域修者。
所以對中美女非常的瞭解,想要邊上一些專門用來攻擊宗門域修者心態的話,簡直是輕而易舉。
畢竟宗門域的管理模式雖然先進,也有很大的優點,但同樣有一個最大的缺點。
那就是弱小的底層修者,以及一些強大的非戰鬥型修者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宗門域之外的世界的。
戰堂弟子和結丹期長老們將其他修者保護在宗門域當中,讓他們免受外界修者的侵害。
但同時也讓他們沒有辦法用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耳朵去了解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
雖然一直聽着戰堂弟子的描述和中能與長輩們的傳達。
但終究沒有他們親眼見過,和親身體驗來得那麼真實。
就像丁瑞,雖然他知道宗門域外面非常的危險,但他並不知道,究竟有多麼的危險,他沒有辦法把這種危險,真正的想象出來,沒有辦法,對那種感覺真正的感同身受。
只有真正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當中,苟且偷生過的人才能夠感覺到那種喘不過氣般的壓迫和危險,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感受。
不過獨眼狼王也非常清楚,這樣子的一番話,其實根本就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畢竟宗門域當中這麼多年發展過來,已經是一個趨於穩定的勢力結構。
宗門域當中的修者也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因爲獨眼狼王的一番話,就三觀崩塌。
哪一方在做好事?哪一方在騙人,這都是非常顯而易見的。
但獨眼狼王依然是長篇大論的說了出來,因爲終究是說了比不說要好。
宗門域當中,並非是鐵板一塊,所有的地方都是這樣,有好人也自然有壞人。
就像之前被丁瑞親手抓出來的楊守,如果不是被丁瑞突然發現,又有誰能夠知道,宗門域當中竟然有一個邪修潛藏了那麼多年。
同樣的,雖然像楊守這樣子的人已經被清除掉了一個。
但誰又能保證沒有第二個呢?
或者是第三個,第四個。
也許這些人還有很大一批,但是他們並沒有修煉邪修的功法,沒有那麼好的運氣。
可有一個這樣的機會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就很有可能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或是自己想要變強的想法。
或者是想讓他們脫離出,此時此刻他們所處的那種處境的想法。
讓他們選擇成爲一個邪修,選擇走上和宗門域當中的其他修者截然不同的道路。
誰都不能夠保證沒有這樣子的修者存在。
而獨眼狼王所說的這番話,正是要將這些宗門域當中潛藏的不穩定分子,給激發出來。
在戰爭即將要開啓的前提之下,能夠有這樣的好辦法削弱宗門域的戰鬥力,獨眼狼王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
獨眼狼王的聲音非常大,就連在宗門域裡面安安心心煉丹修煉的丁瑞都聽得一清二楚。
雖然丁瑞也知道,宗門域的修者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被說動的,就像他曾經接觸過的那些朋友,一個個比他都堅定。
但他還是稍稍有些擔心。
畢竟無論在什麼地方都有傻瓜。
“不過這些事情,我到也幫不上什麼忙,想必長老他們應該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而且無論如何宗門域的大致穩定應當是不會受到影響的,我還是先穩穩當當把我該畫的靈符畫出來,把水療丹煉製出來……”
“希望這一次的戰爭也同樣能夠勝利吧……”
丁瑞心裡想着。
昨天,他非常幸運的在鐵尊長老的器洞之中,成功將新的煉製水療丹的方法,凝練成了技能。
也就是說,從今天開始他就可以正式着手突破第3門功法了。
《地氣功》土屬性的功法正好可以剋制水屬性的真元。
所以等他成功突破之後,只需要凝練出來的土屬性真元,也可以,正好比水屬性的真元稍稍少那麼一點。
以這種勢頭髮展下去,等到他修煉第4門功法或是第5門功法的時候,所需要凝鍊出來的液態真元,就永遠不會像第1門突破的火屬性那麼強了。
要將這些數量更少的真元,完全激發的難度也勢必會再次下降一些。
總的來說,丁瑞對於自己今後的修煉,還是抱着十分樂觀的心態。
不過如今,第三門功法終於可以突破之後,丁瑞也是將可以省略掉的,其他事情幾乎全部省略。
整天都呆在鐵尊長老的器洞之中,隨意嘗試就能夠輕易的在刻畫炎陽法陣的同時,煉製水療丹。
他也將之前領悟出來的水療丹技能選擇了直接遺忘,開始使用之後所領悟出來的這個技能。
雖然之後的技能難度更大,但煉製時間上卻並沒有什麼變化,連着程序上更是一成不變,唯一有變化的就是對水屬性真元,更加極致的運用。
所以水療丹的煉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他每天除了在修煉的同時煉製水療丹之外,接着就是再抽出一點點時間刻畫出足夠的火蛇靈符。
畢竟宗門域即將掀起一場殘酷的戰爭,雖然他沒有辦法衝到前線上和邪修拼命。
但爲了宗門域能夠勝利,也爲了自己未來的生命安全。
丁瑞覺得,他還是需要拼一拼的。
“原本還想着能夠在這個和平的宗門域當中好好的修煉,不說天下無敵,最起碼也要苟到不會被其他修者威脅到生命的時候再選擇出山。”
“誰知道世事這麼難料,轉眼之間整個宗門域就成了衆矢之的,我真是太難了……”
丁瑞剛剛將自己煉製好的水療丹和刻畫出來的火是靈符,全部都交了上去。
然後重新邁着步子向器洞當中行去。
這段時間所有的結丹長老都在前線上,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結丹長老會選擇只顧自己的事情。
所以鐵尊長老已經有數天沒有回到器洞當中了。
剛開始的時候丁瑞還是每天晚上都會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
可隨着後來,看着整個宗門域當中,所有的修者都開始逐漸焦躁,整個域內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更快,更急切時。
丁瑞終於決定,就呆在器洞當中,哪裡都不去,有精神的時候就修煉,就煉丹,就刻畫靈符。
疲憊了就直接在器洞當中休息,反正鐵尊長老也不會回來。
即便是回來了,此時此刻這樣特殊的時間,也一定不會多說什麼。
因爲整個宗門域幾乎所有人所有修者都是爲了這一場戰爭的勝利。
“也不知道李亦真最近怎麼樣了……這幾個月我都一直顧着修煉以前的這些朋友也都沒有聯繫。”
“還有老黃和劉哥他們……等等劉哥叫劉雲,劉雲,劉雨,焰餘師姐的道理,名字就叫劉雨!”
丁瑞突然之間眼睛一亮。
“他們兩個人之間不會有什麼關係吧?不然名字怎麼這麼像,怪不得我當時聽到,師姐道侶名字的時候,會覺得非常的熟悉。”
“等哪天稍稍有空了之後,去看看他們,到時候順便問一問劉哥吧。”
雖然計劃是哪一天有空之後,但丁瑞卻在第2天,就直接跑到了李亦真的家門口。
“不管怎麼說,李亦真都是教會我煉製丹藥的人,如果不是因爲李亦真,說不定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還沒有築基的情況之下直接成爲外門弟子。”
“而且上次李亦真送給我一顆可以變美的丹藥,原本想着學會煉製那種丹藥之後,送10顆回去,但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太快太出乎意料,結果現在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
“這一次去也就只能夠帶一點其他的東西了,希望能夠有些作用。”
丁瑞一邊自言自語着,一邊看了看他手上拿着的一顆丹藥。
正是之前白華曾經送給過他的那顆,能夠讓修者的神識可以稍稍得到一些放鬆與緩解的擔憂。
這段時間,整個宗門域裡所有的修者,都非常的煩惱,丹堂弟子自然是要沒日沒夜的練着丹藥,李亦真必定也是如此。
作爲一個每天都要修煉到腦殼疼的勤勞修者,丁瑞十分清楚,當自己的神識被耗盡之後是有多麼的難受,就連睡覺都不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睡過去,而是要再忍受一番痛苦才行。
所以他覺得這樣子的丹藥還是十分有必要的,不過這種丹藥雖然效果並不怎麼突出,但是卻價值不菲,因爲所用到的原料都是非常高級的原料。
所以他也沒有拿太多,只是一次性兌換了10顆。
想着李亦真得到這10顆丹藥之後的樣子,他不知怎麼的,覺得稍稍有些欣慰,但就當他走到李亦真屋子門前的時候。
卻看到一個他怎麼都想象不到的人,正站在李亦真的門外不遠處。
卻是丁瑞之前成爲外堂弟子的時候,與陳青等人一同過來搗亂砸場子的那位戰堂弟子。
莫師兄!
此時這位莫師兄就那麼眼巴巴的站在李亦真屋子門前,50多米遠的地方。
一動不動的看着李亦真屋子的房門,好像就等着李亦真從房子裡面出來一樣。
丁瑞一顆心,當時就突然之間緊張起來,不過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緊張些什麼。
“這人跑到這兒是要來做什麼的?難道是因爲之前的事情心裡依然不甘心想要報復我?但是找不到我,所以來找李亦真?”
丁瑞心裡面思索着,更加着急起來。
他趕緊加快了腳步,往李亦真的屋子裡走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那位莫師兄好像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出現,不由得轉過身來看向了他,緊接着,原本無神的雙眼爆發出兩道精光。
丁瑞腳步一頓,他能夠感受得到對方是要衝着他來的。
既然如此,他自然再沒有理由往李亦真的家門口走,以免將事情引到李亦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