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清楚,一旦發生衝突的話,鄭成文帶過來的這些個黑衣人根本就不夠看的。
而且兩人之間就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
之前他狂妄自大,就吃過虧了。
自然是不想再讓鄭成文吃一次虧了。
“小神醫,先慢走。”
陸相卿急忙拉住了江南的手,就對鄭成文說道,“老鄭,你應該知道我是肝癌晚期吧,但是我的病就是小神醫治療好的,他的人品是值得保證的,我能夠爲他的人品做擔保,他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陷害你女兒的事情。”
“鄭先生,我也能夠小神醫擔保。我的風溼性關節炎,你也知道,到了下雨天就疼得不能夠走路,現在也看到了,完全好了,這也是小神醫的功勞。”
楊國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接着就說道,“我弟弟楊國慶的白血病,也是他給治療好的。他用的着去訛你嗎?”
一下子就有兩個淮州地界的大佬在替江南作保,鄭成文一下子就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可不是愚蠢之人,之前他是聽到了妻子周紫月說,一個年輕人不僅僅替她們母女兩人解圍了,還檢查出了苗苗有病。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認爲,這個年輕人就是故意給苗苗下藥了,是在故意陷害自己的女兒,圖謀自己的錢。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被人下藥訛錢,綁架訛錢這種事情,已經不止一次發生了。
以前,他從來都不會僱傭保鏢,自從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後,他便是一改往日,開始僱傭保鏢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冤枉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淮州有個鬼谷醫仙的傳說,他也是知道了,那醫術極爲的神奇,真正是肉白骨起死人,就沒有什麼病治療不好的。
可不是已經消失了小二十年了嗎?
這年輕人要是鬼谷醫仙的話,是不是太年輕了?
可這樣個人是不可能欺騙自己的。
“咕嚕!”
鄭成文很艱難的吞嚥了着口水,“老陸,老楊,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我們有那個必要欺騙你嗎?江南得到了他師父的真傳,是第十四代鬼谷醫仙傳人。”陸相卿直接就說道。
楊國順說道:“我們這麼多年的生意夥伴,我自然是不會幫一個騙子說話的。江南確實是神醫,放眼全國,恐怕也是獨一份。”
見到兩人又一次爲江南說話,鄭成文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知道,之前確實冤枉了江南。
“那個,那個江醫生,我……我一時衝動,錯怪了你,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鄭成文深吸了一口氣,便是向江南道歉了起來。
“受不起。你還是讓我走吧,我實在是不想看到你了,我的耐心已經被你給消耗光了。”
江南可沒有那麼好說話,手對着楊初陌一指道,“她叫楊初陌,醫學院大一的學生,在你眼裡,也是騙子。張小泉,張教授,華中醫科院的專家教授,從事白血病研究幾十年,在你眼裡也是騙子。”
一句句的話,宛如鋒利的刀子直接狠狠的捅向了鄭成文的胸口,是那樣來的鋒利而犀利。
聽到江南的話,陸相卿和楊國順都不知道該怎麼勸解了。
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一切還都是鄭成文自己釀下的苦果,難怪江南會如此的生氣。
“我,我當初不是不瞭解情況嘛,人難免都會犯先入爲主的錯誤。楊初陌小姐,我向你真誠的道歉,請你原諒。”
鄭成文倒也不含糊,直接轉過身來,面向着楊初陌,直接鞠躬道歉。
他知道,女兒的病拖不得,中醫院的那個王國重,中醫界的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也是檢查出來了天生寒體,可是卻束手無策。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轉過頭來求江南出手相助了。
當然了,他更加不會覺得自己犯錯了,得罪了一個真正的神醫。
“那個張教授的華中醫科院,我認識他們的李院長,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道歉。”
鄭成文將手機掏了出來,在鍵盤之上按了幾下,那一邊立即就接通了。
接下來,他便是表達着歉意,甚至表達還要捐獻兩千萬的研究設備給華中醫科院。
看到鄭成文竟然連張教授的上級都認識,江南不禁嘴角噙着一抹古怪的笑容,還真是小看了鄭成文,果然是能量巨大哈。
看來鄭管家之前威脅的話,果然是有根據的。
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口就是兩千萬丟了出去,果然是財大氣粗啊。
什麼時候自己也能夠有這麼的小錢錢呢?
也能夠豪擲千萬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江南不禁都有些羨慕了。
不過嘛,羨慕歸羨慕,做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原則的。
“江醫生,我都已經徵得了他們的原諒,請你也原諒我好嗎?我真誠的向你道歉,這裡面就是個誤會。”
鄭成文滿臉真誠之色的望着江南,“只要你願意出手救我的女兒,任何條件由你來開,我不會說半句反對的話。”
不錯,之所以如此退讓,鄭成文就是想要修復與江南的關係。
如果他真的是鬼谷醫仙的第十四代傳人的話,那麼這樣的人,縱然他年輕,那也是必須與之搞好關係的。
他現在很年輕,正值年富力前時,但是人有旦夕禍福啊。
誰能夠料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但是與江南打好了關係,最起碼讓他的生命有了一個保障。
“呵呵,你果然是財大氣粗,我跟你可不了,但是我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除開我應得的診療費之外,我是不會收取任何病人多餘的錢財。”江南冷笑了一聲,一臉正色的說道。
“診療費,多少錢,我都會出。”
鄭成文直接就說道,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不多,一分鐘三萬美元。”
江南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伸出了三根手指道。
既然對方願意出錢,他也不介意多要一點。
“咕嚕。好,一分鐘三萬美元就三萬美元,不貴。”
鄭成文的喉結蠕動了一下,有些艱難的吞嚥下去了口水,“那江醫生,我們現在能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