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寒盤腿坐在牀榻上,閉着雙眼,凝神修煉刃禪。
即使如今他的實力已然達到死神的極限,但只要沒有特別重要的事,還是會堅持每天的功課,與斬魄刀溝通。
以前,張寒修煉刃禪的目的是爲了完全掌握始解和卍解。如此風風雨雨幾十年下來,兩者幾乎達到心意相通、密不可分的地步!
現在的話,最主要的目的,則是藉助斬魄刀,令自身與裡世界協調統一。
隨着裡世界的快速成長,張寒偶爾會感覺到它的不安分,這是它自身意識的抗爭。不過這種抗爭,在曾經梟姬果斷融合裡世界以後,已經被削弱到了極低的層次。
張寒所要做的,便是通過刃禪,將自己的思維意識投放到世界之中,藉此與之溝通、協調,以及安撫。
畢竟就算是人的大腿,偶爾也會有抽筋的現象,更何況張寒跟裡世界是兩種不同形態和性質的存在,即使有斬魄刀這個橋樑,也是會有差異性產生。
這是會必然存在的,想要徹底消弭這種差異,興許只能像神話小說裡的道祖鴻鈞那樣,以身合道了……
別說現在的張寒有沒有那份實力,就算有,也很難保證合道以後,自己的靈魂意識不被侵蝕。
當然,只要他能保證自身實力的高速增長,對裡世界保持壓制,再加上斬魄刀的存在,裡世界誕生自我意識會變得遙遙無期。
至於什麼時候變得停滯不前,估計還很遙遠,暫時不用考慮。
夜涼如水,就在張寒閉目打坐的時候,身前的空間驟然扭曲起來,旋轉中,一個頭戴面具,穿着黑底紅雲袍的男子消無聲息的現出了身形。
“我還一直在思考,你會什麼時候來呢,宇智波帶土!”
說話間,張寒睜開雙眼,笑意吟吟的看向身前的面具男。
自從打定主意要將輪迴眼‘還’回去以後,張寒便一直在等待宇智波帶土的降臨。前次利用佩恩震懾諸人,未嘗沒有引起對方疑心的意思。
然而左等右等,足足過去了一個月,眼前這傢伙才姍姍來遲,張寒的耐心,幾乎被他消磨殆盡了。
聽到張寒直呼自己的本名,宇智波帶土不由得瞳孔一縮,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陰暗了許多。
“你果然知道些什麼!”
這一個月,宇智波帶土也不是白過的,雖然白絕分身沒能找到長門躲藏的地方,但卻將張寒來到雨之國以後發生的事情調查的差不多,最後得出了個,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匪夷所思的結論。
控制天道佩恩的輪迴眼,不是斑移植給長門的那雙!
那麼,斑的輪迴眼跑哪去了?
得到如此令人肝顫的結論,帶土和絕頓時坐不住了。輪迴眼可是關係到月之眼計劃的重要一環,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拿回來。
“你在說你跟宇智波斑的計劃嗎?”
張寒輕搖了搖頭,站起身,擺出一副爲長門討回公道的架勢,淡漠道,“事實上,知不知道,或者知道多少,都已經無關緊要了,把我的弟子害成那樣,你們都要爲此付出代價!”
張寒得承認,隨着實力的變強,他的演技越來越差了,也越來越沒有耐心與別人虛與委蛇。
既要不動聲色的把輪迴眼還回去,又不能讓對方察覺到端倪,確實有些難爲他了。
宇智波帶土如果稍微冷靜一下,很容易便能察覺到對方臉上的生硬。
然則,從見面開始,張寒就擺出一副‘你們的陰謀早就被老子看穿’的神情,再加上面對的可是連六道仙人都斬殺的恐怖存在,這教他如何冷靜得下來?
沒有被強大的氣場震懾住,還要感謝他的心理素質足夠過硬。
“這個世界,不是你利用別人,就是被別人利用,長門會變成這樣,也是他自己選擇的結果。”宇智波帶土不鹹不淡的道。
被一個大半輩子都生活在謊言裡的傢伙教訓,張寒突然感覺到一股黑色幽默,想笑,卻又不太好意思笑出聲。
“你的意思是,長門還要感謝你,讓他有被利用的價值咯?”
張寒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陰沉的臉色,繼續着他生硬的表演。
“廢話就別說了,輪迴眼呢?”宇智波帶土不耐的道。
“你說的是這個嗎?”
張寒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個小瓶子,在眼前晃了晃,隨即放到身旁的茶几上,冷笑着道,“只要你有這份實力,我不介意它屬於你!”
看着透明玻璃瓶中盛放的輪迴眼,宇智波帶土身體一怔,進而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些。
這一刻,他是那麼的後悔,早年把左眼交給了卡卡西。
要是有左眼在,直接一記神威,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輪迴眼轉移進異空間,完全不給張寒任何反應的時間。
可惜了,右眼萬花筒雖然防禦不錯,但卻沒有遠距離轉移物體的能力。
儘管如此,宇智波帶土卻毫不慌亂,至少在暗中,還有絕在潛伏着。只要自己想辦法把張寒引到其他地方,給絕爭取時間就行。
打定主意,宇智波帶土摸出一把苦無,反握在手中,身形一閃,向着張寒衝了過去。
但是,
下一秒,宇智波帶土彷彿見了鬼似的,徑直從張寒身體裡穿了過去。那把劃過對方脖子的苦無,同樣什麼東西也沒能碰到,就這麼跟隨他一起出現在了張寒身後!
宇智波帶土願意拿自己奶奶的名義起誓,剛纔攻擊張寒的時候,他根本沒有使用神威。
可是又爲何會從對方的身體裡穿過去,彷彿張寒只是一個三維投影似的,詭異莫名。
不信邪的宇智波帶土腳尖一點牀榻,反身刺向張寒的後心。
然並卵!
得到的結果與之前一模一樣,整個人還是從張寒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這是……神威?你竟然也會神威?”
宇智波帶土順勢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重新站起身。
有面具的掩蓋,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從那跟被摸了PP的老處女一樣的尖叫聲中,很明顯聽得出來他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