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莉露卡,早已被張寒凌厲狠辣的手段震懾住了,此刻僵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思維陷入停頓中。
張寒淡漠了掃了莉露卡一眼,利劍一樣的目光驚得她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放心!你跟他們不一樣,至少現在還有用。不過,待會兒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想必你應該清楚吧?”張寒又似警告,又似安慰的道。
莉露卡忙不迭的狂點腦袋,秀脣微張,想要表忠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放輕鬆,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容易被他們瞧出破綻。”
張寒走到石田雨龍身前,查探他昏迷前的記憶,發現銀城空吾並未暴露自己的存在,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如非必要,張寒不想再爲自己製造敵人,畢竟現在的他不是一個人,就算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家裡那三位的安全考慮。
一個屍魂界就夠他忌憚的了,若是滿世界樹敵,那麼短時間內,只能帶着漢庫克幾女離開這個世界了……
“謊言之所以會是謊言,正是因爲它有漏洞在,你就算掩飾的再好,遲早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到那個時候,藍染就會是你的下場!”
變成布偶的浦原喜助一臉恨意的瞪着張寒,只不過那張絨布做出來的臉,無法幫他擺出豐富的表情,咋一看,反而有些莫名的滑稽。
“謊言確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但那又怎樣?我只需要瞞過一時就好了!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就算髮現我說謊,也沒時間顧及我!”張寒混不在意的道。
“你都知道些什麼?”
聽到張寒的話,浦原喜助滿臉驚疑,總感覺對方話裡有話,似乎知道些什麼。
“切!我知道的多了去了,可是,爲什麼要告訴你呢?”
依照時間來推測,無形帝國大舉入侵,最多還剩下一年半。到那個時候,屍魂界岌岌可危,哪還有餘力跟自己掰腕子?
張寒不借機欺負他們,都算是好的……
“你……”
浦原喜助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突然間臉色一變,邁着絨布狀的小短腿,向着門外跑去。
契約的力量驅使着浦原喜助,不準靠近熟人五十米之內,等到假面軍勢抵達樓下,浦原喜助再怎麼不情願,也只能先行離去。
沒過多久,平子真子等人、黑崎一護、夜一都一一趕了過來,眼瞅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臉上寫滿了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黑崎一護開口問道。
張寒攤了攤手,衝着地上的銀城空吾努了努嘴巴。
“認得他麼?”
黑崎一護搖了搖頭。
“那麼,這個呢?”
張寒彎下腰,從銀城口袋裡摸出代理證,扔向黑崎一護。
“這是……代理證?!”
不止一護,其他人也都臉上變了顏色。
“難道那個死去的傢伙跟一護一樣,也是代理死神?”
平子等人離開屍魂界太久,並不知道銀城空吾的事情,反倒是夜一對屍魂界的事情瞭如指掌,解釋道,“死去的應該是銀城空吾吧,屍魂界第一任代理死神。不過我聽說,他早就已經背叛屍魂界了。”
一護大感訝然,頭一次聽說,在他之前竟還有個代理死神。
“那麼,這些人都是你殺的麼?”
夜一忽而雙目凝視着張寒,彷彿要在那張臉上尋找蛛絲馬跡。
區區一個代理死神,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從現場的跡象來看,這些人都是被張寒一招秒殺。
既然如此,幹嘛要放出那麼強的靈壓波動?
這也是她最懷疑的地方。
“不錯,他就是銀城空吾!至於他跟屍魂界的關係,我沒興趣。我來這裡是因爲石田雨龍被抓了,心裡好奇他們想做什麼。”
說到這裡,張寒稍稍皺了皺眉,裝作略帶懊惱的神色,“可惜,等我趕來的時候,石田的一部分靈魂被抽走了……”
“什麼?”
一護大驚,轉頭看去,此刻,最後趕過來的井上織姬,已經在幫石田雨龍治療了。
“他爲什麼要抽取石田的靈魂?還有,那部分靈魂呢?找到了嗎?”
張寒搖了搖頭,“雖然我殺掉了銀城,可也不知道石田的靈魂被他藏到哪去了。”
“真不知道?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呢?”
夜一對張寒的話抱有極大的懷疑。而且以她的直覺,從進來這裡到現在,總感覺自己忽略了什麼東西,可要仔細一想,又想不起來。
張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反問道,“怎麼,你要搜身嗎?”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僵硬了許多。
“當然不用!你是我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黑崎一護打破沉默,轉而問道,“可是,銀城要石田的靈魂幹什麼?”
張寒生硬的撇過腦袋,懶得回答。
一旁的莉露卡心領神會,知道自己出場的時機到了,站出來解釋道,“銀城有一種很特別的能力,他可以利用代理證掠奪其他人的力量。抓捕石田雨龍,也是因爲看上了滅卻師的能力……”
“你又是誰?”
直到莉露卡站出來,一護彷彿才發現她的存在。
“我叫莉露卡,跟你的朋友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一樣,同爲完現術者,此前一直在銀城空吾手下做事。”
“啊?你……”
一護有點懵逼,既然是銀城的手下,連老大都死了,怎麼單單隻她一個人活了下來?難道是因爲張寒憐香惜玉,不肯下毒手?
“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會背叛銀城吧?”
等到一護點頭,莉露卡這才施施然的道,“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之前銀城答應過我們,只要奪取了力量,就會大家一起平分。可是後來,所有得來的力量都被他一個人獨吞了!你說我應不應該背叛他?”
聽到解釋,一護等人深感遺憾。
在他們的想法中,莉露卡不應該是壞事做得多了,心靈飽受折磨,這才毅然決然的背棄老大,棄暗投明嗎?
怎麼就成了分贓不均引起內訌,然後跳出來當污點證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