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話音剛落,便被巖山揮手打斷了,只聽他道,“土影大人派你來前線,是讓你增加經驗,不是讓你來送死的!”
“以你的實力,還不是他的對手,你繼續指揮,我來對付他!”
說到這裡,巖山心裡對大野木的固執頗爲不滿。如此重要的戰事,竟然派年輕的黃土來指揮,簡直就是胡鬧!
黃土蠕動了下嘴巴,最終還是聽從了巖山的勸告,繼續指揮大軍,對着木葉一方發起了猛攻。
“既然你們這麼不識趣,那就別怪我了!”
見此,張寒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雙手再次舉起斬魄刀,準備給巖忍大軍一個深刻的教訓。
正在這時,地面突然一陣晃動,一隻岩石組成的巨大手掌拔地而起,閃電般向着半空抓了過來。
張寒面色一變,急忙施展瞬步,躲開了巨掌的攻擊,身形落在了地上。以他如今的靈壓,還無法做到在空中如履平地的地步,只能短暫的停留。
在空中凝聚靈子當做落腳點,甚至奔跑,起碼要達到副隊長級以上的靈壓才行。
等到張寒落在地上時,岩石巨掌緊跟着調轉方向,帶着強勁的氣勢,鋪天蓋地一般向他拍了下來。
“給我開!”
張寒反手揮刀,從下往上一撩,刀身上纏繞着的血色靈壓立刻化作一道巨大的月牙形刀芒,呼嘯着直衝天際。
兩道強悍的攻擊瞬間對轟在了一起,岩石巨掌一把抓住血色刀芒,用力捏緊,雙方在空中僵持着,互不相讓。
轟!
沒過多久,血色月牙轟然炸開,大大小小的石塊從岩石巨掌之上剝落,緊接着,整個岩石組成的手臂耗盡了查克拉,無力的倒了下來,砸落在地面上。
早在張寒和巖山對轟的時候,附近的忍者便自覺的逃向遠處,避免被兩人的戰鬥波及到。
“嘶!好堅硬的石頭!”
張寒比任何人都清楚月牙天衝的威力,地上那三道七八米深的溝壑就是明證。
然而,這樣強力的斬擊,竟然沒能一舉破開那隻岩石手臂!
另一邊,巖山同樣異常的震驚。
他的土遁要比同等實力的忍者堅硬了好幾倍,卻僅僅只防住了對方一道斬擊,就已經耗盡了查克拉。
“一道不行,就來兩道!我還真不信,破不了他的拳頭!”
想到這裡,張寒心裡發狠,斬魄刀上再次閃爍着紅光,全力吸納着周圍的靈子。
“土遁,巖拳!”
巖山低吼了一聲,右手拍在了地上,龐大的查克拉涌入腳下,身旁再次伸出一隻巨大的巖拳,轟向了張寒。
與此同時,張寒也已經高舉斬魄刀,向着身前奮力斬了出去。
沒等血色月牙與巖拳相撞,張寒突然身形一閃,追了上去,雙手揮刀順着血色的彎月再次斬出了一擊。
“雙……月牙天衝!”
剎那間,疊加了兩道月牙天衝的血色刀芒驟然增大了一半,鋒利的刀芒更顯氣勢雄渾。
轟!
兩道撼動天地一般的攻擊撞在了一起,迸發出猛烈的氣浪和爆鳴聲。血色刀芒與凝實的巖拳同時劇烈的顫抖着,誰也不讓誰。
咔嚓、咔嚓!
在刀芒的強大壓迫下,巨巖組成的拳頭突然裂開了無數道縫隙,停滯了片刻,便被刀芒壓迫的慢慢後退,大小不一的石塊從手臂上掉落了下來。
最終,查克拉耗盡的巖拳無力的炸成了碎石,血色刀芒在突破巖拳的阻擋以後,速度變慢了許多,被巖山輕鬆的躲了過去。
“怎麼可能?”
巖山看着落在腳下的碎石,心裡的震驚怎麼都掩飾不住。他的巖拳,即便是土影大野木,在不動用塵遁的前提下,也無法正面破開。
如今,卻被張寒的斬擊正面轟碎了!
“呼、呼……”
連續放出了好幾道月牙天衝,張寒體內的靈壓劇烈震盪着,消耗的非常快,不知不覺中,臉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無論複製出多少斬魄刀,無論研究出多少忍術,張寒心裡最喜歡的,還是黑崎一護的這招月牙天衝。
無論前方有什麼東西擋在面前,心裡面都堅定的認爲,自己可以一擊將其斬滅!
這樣的招式,雖說消耗甚大,但卻感覺極爲暴爽。
“老傢伙,還算有點能耐,看你還能躲過幾次斬擊!”
張寒喘息着誇讚了句,而後重新舉起斬魄刀,再次凝聚靈壓。
聽到張寒的話,巖山臉色一黑,只有四十多歲的他,正值年富力強的時候,怎麼就成了老頭子了呢?
似是不準備給巖山釋放忍術的機會,張寒再一次的揮刀,斬出了一記血色月牙。緊接着腳踏瞬步,出現在了巖山的身後,狂吼着又一次斬出了一記血色月牙。
如果從側面看去,就會發現,巖山的前後兩邊,幾乎同時出現了兩道血色的半月形刀芒,形成了一個巨大的‘X’狀,對衝在了一起。
被這樣犀利的刀芒夾擊在中間,後果可想而知!
巖山臉色大變,雙掌奮力的拍在了腳下的地面上,低喝道,“土遁,巨巖之像!”
伴隨着查克拉的涌入,地面開始劇烈的晃動着,一陣地動山搖之後,一座巨大的岩石雕像拔地而起,託着巖山迅速的上升。
只見岩石雕像前後有兩張臉,四隻手臂。一張彷如怒目羅漢一般,威嚴無比,另一張則帶着如沐春風的微笑。
“那是什麼?好大啊!”
戰場中的忍者不自覺的停下了攻擊,目瞪口呆的看着逐漸升高的岩石巨像,驚歎聲此起彼伏。
等到岩石巨像半個身體露出地面時,已經有十多米高了。巨大的體型,帶給衆人無盡的壓力。
岩石巨像的四隻手臂分別交叉着擋在胸前,頓時,急斬而來的血色刀芒停滯在了半空中,雙方再一次的互相角力,僵持了下來。
轟、轟!
蘊含着怪力的血色月牙分別砍進了一隻手腕裡,猛然爆炸開來。
岩石巨像右側的兩隻手臂被炸得粉碎,化作無數大小不一的石塊,掉落在了地面上。
只剩下了兩隻孤零零的手肘,耷拉在身側。
相距十多米的兩人相互對峙着,沒有哪個忍者敢踏足周圍五十米範圍,生怕被攻擊產生的餘波給波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