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帝國已經屹立千年之久,正處於風雨飄搖的王朝末期,朝政敗壞,貪官橫行,就連年幼的皇帝,也只是大臣奧內斯特手中的傀儡。
整個國家的控制力大致只有帝都和周圍的城鎮,再遠一些,只能通過軍隊一次次的征伐,來豎立帝國的威嚴。然而這種威嚴,也只是爲千瘡百孔的王朝強行續命,繼續苟延殘喘下去而已。
張寒一路向南而去,沒有使用惡魔果實,也沒有使用瞬步,就這麼徒步旅行,欣賞着獨屬於這個世界的自然美景。
唯一令他厭煩的是,短短一個小時不到,危險種沒遇上,卻碰到了兩波盜賊,這令他剛剛升起的好心情徹底敗壞掉了。
理所當然,那些不開眼的盜賊在強橫的心靈感應下,乖乖的將隨身攜帶的金幣取出來,雙手奉上,然後轉身離去。
“這些金幣,足夠我在這個世界花銷了吧。”
又一次打劫了一個小型盜賊團伙,張寒擡手顛了顛手裡的布袋,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將袋子扔進儲物空間,繼續前行。
噠、噠、噠……
就在這時,後方傳來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聲音判斷,人數不下於一百人。
“還有完沒完了?”
亂世之中,盜賊真他媽多!
張寒眉頭微蹙,雙手插在褲兜裡,大馬金刀的站在路中間。
心靈感應終究太溫和了,震懾不了那些不開眼的小毛賊。張寒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給趕過來的盜賊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他們下次再見到自己時,嚇得打尿顫。
不多時,一隊人馬沿着林間小路高速奔馳,見一名白衣男子呆愣愣的站在路中間,彷彿嚇傻了一般動也不動,他們也不以爲意,既然對方不長眼,直接撞死也是活該。
“不是盜賊?”
等到追來的人馬進入視野裡,張寒微感訝然。
那整齊的裝束,精湛的騎術,以及訓練有素的陣型和高昂的士氣,顯然不是盜賊那種烏合之衆所能擁有的。
看這架勢,應該是帝國的軍隊了。
這樣的判斷反倒令張寒產生了些許狐疑。在他的印象裡,斬妹的世界正處於王朝末期,朝綱都敗壞成那副鬼樣子了,怎麼可能還保留着如此強大的軍隊?
“難道我來的世界,不是斬妹?”張寒不禁嘀咕起來。
就在他出神的功夫,對面的軍隊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如同開閘的洪流一般,奔騰着,欲要從張寒身上碾壓而過。
十米、五米、三米……
高速奔馳中,兩方的距離越拉越近,十米的空間幾乎在眨眼之間一晃而過。然則,就在他們距離張寒不到一米遠的時候,霍然間一面半透明的晶壁橫亙在了隊伍的最前方。
轟!
彷如奔騰的洪流撞在了礁石之上,瞬間人仰馬翻,嘶鳴聲、慘嚎聲……迅速彙集成了一曲名爲‘死亡’的交響樂章。
距離如此之近,張寒甚至清楚的聽到,跑在前面的人馬撞擊在斷空上,脛骨斷裂所發出的咔嚓聲響。
緊跟其後的人馬根本收勢不住,也跟着撞進了翻倒的人堆裡,有些倒黴蛋甚至被馬匹重重地砸在身上,連慘叫聲也未發出,便被砸成了一灘爛泥。
“嗯?”
就在張寒好整以暇的欣賞着古代連環車禍的時候,奔馳在隊伍中間的艾斯德斯與手下三獸士見勢不妙,立即飛身而起,踩着下屬的肩膀和腦袋,跳到了路邊。
異於常人的舉動立刻吸引了張寒的目光,透過斷空晶壁仔細打量着爲首的艾斯德斯,雪白制服、冰藍長髮……不是那位抖S女王還會是誰?
在張寒打量艾斯德斯的時候,對方也在審視着他。
剛纔那種奇異的半透明晶壁,雖然不曉得是不是冰系能力,但是隻觀對方的氣質和能力,必然是自己要找的那位帝具使用者無疑了!
一個人的氣質是他長期習慣的外在表現,比如書看得多了,自然會帶着些許書卷氣,當然,這裡說的是實體書,不是電子書。電子書看的再多,也只有屌絲氣。
張寒雖說在斬殺了藍染以後,性格變得平和了許多,但前幾十年的肆意殺戮,身上的霸道和凌厲不是性格變化就能輕而易舉的消弭掉。
在艾斯德斯眼裡,張寒隨意的站在那裡,卻彷彿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攻擊。
不等艾斯德斯開口,身旁的達伊達拉拔出巨斧,怒吼道,“混賬!竟然敢阻攔帝國大軍,簡直找死!”
說話間,雙腳重重地踩踏地面,整個人猶如出膛的炮彈,向着張寒衝了過去。巨斧帶着呼嘯的風聲,斬向他的腦袋。
叮!
聲勢浩大的巨斧突兀的停在距離張寒脖子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定睛看去,不知何時起,張寒的左手食指擋在了斧刃上,令其不得寸進。
從極動到極靜,眼前的一幕,怪異的令人頭暈眼花。就好像將射未射的時候,突然被人掐住了蛋蛋……那種感覺,別提有多鬱悶了!
“怎麼可能?”
這一刻,不止攻擊張寒的達伊達拉,就連站在身後的幾人,也都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
“人類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橫的肉身,竟然可以擋下帝具的攻擊!”艾斯德斯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以往的認知。
在這個世界,帝具就像是現世裡的槍械一樣,帝具使用者面對非使用者,基本上可以做到碾壓性的絕對優勢,甚至以一當千都不是難事。
可是,眼前的畫面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張寒確實只用了一根手指,便擋住了達伊達拉的帝具,貝爾瓦克!
“我可能使用的是一把假的帝具!”
達伊達拉眼中又是憤怒,又是疑惑,抓着貝爾瓦克的手,那實實在在的觸感,以及血脈相連的真實感覺,無不預示着,手中的巨斧正是貝爾瓦克。
可是,眼前的一幕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說,這傢伙擁有的是強化身體類型的帝具?”艾斯德斯大感困惑,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條河流又是誰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