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繁華的街道逐漸冷清下來。偶爾瞥見一兩個行人,大都面色惶惶,步履匆匆。
帝都的夜晚一直都不太平靜,尤其最近這段時間,白衣死神與夜襲名聲大噪以後,膽子再大的居民,也不敢在夜晚獨自一人出現在大街上。
艾斯德斯的府邸緊鄰着皇城,附近這一片都是達官貴人的宅邸。作爲帝國上層貴族的聚集地,這裡的治安比其他地方好了無數倍。
每隔幾分鐘,便有一隊士兵往來巡視,暗地裡更有警備隊員嚴密監控着,再加上每座府邸都有私兵,以及豢養的殺手死士,嚴密程度一點也不亞於皇城。
對於普通人來說猶如銅牆鐵壁的防禦,在張寒眼裡彷彿不存在一般。只見一道閃光自遠處的城郊飛射而來,眨眼間掠過帝都上空,消失在了艾斯德斯的府邸。
“那是什麼?”
巡邏中,一名侍衛指着一閃而沒的金光,詫異的詢問同伴。
“估計是流星吧。”同僚不確定的猜測道,“那個方向,應該是艾斯德斯將軍的府邸吧?”
“看起來不太像啊……”
之前問話的侍衛皺眉嘀咕了句,印象裡,流星應該是從天而降的吧,最多帶點拋物線,可是,剛纔的那道光明顯是在橫着飛。
“我們要不要通知艾斯德斯將軍?”
“這點小事,通知個屁啊!如果你不怕因爲打擾將軍休息而被吊起來拷問,那就去吧,我精神上支持你!”
“哦……”
想到帝國大名鼎鼎的抖S將軍,侍衛頓時縮了縮脖子,尬笑道,“夥計,我不得不稱讚下你敏銳的洞察力,剛纔的那道光絕對是流星沒錯……!”
兩人默契的笑了笑,不再言語,繼續巡邏。
一間佈置的精緻簡約的臥室裡,沐浴過後的艾斯德斯穿着一件白色襯衣,襯衣的下襬勉強遮住臀部,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
玉足踩在柔軟名貴的地毯上,走到窗邊,仰頭遙望着掛在夜空中的明月,怔怔出神。
細細的夜風透過窗戶,拂過豐腴的嬌軀,直達膝蓋的冰藍長髮伴着微風,輕輕浮動。
化身閃光出現在臥室裡的張寒,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誘人犯罪的美景……
玩年系列的大長腿,再加上敞開的衣襟半遮半掩下的飽滿酥胸,張寒只覺得一股怪異燥熱從小腹升起,來時的衝動和惱火,在這一刻,竟奇蹟般的平復了下去。
“你……你來了?”
似是察覺到了身後的異樣,艾斯德斯轉過身,眼中的戒備和嗔怒逐漸變作驚喜,隱隱間又有些羞澀。
“哦,你知道我要來?”張寒回過神來,乾咳了一聲。
“不!我只是有種莫名的感覺,我們很快就會再相見。”艾斯德斯輕輕搖了搖頭,“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張寒攤了攤手,“那你可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
“不,我不需要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我只知道,我很喜歡你!”艾斯德斯上前幾步,目光直視着張寒的眼睛。
縱觀原著,艾斯德斯就是一個矛盾的集合體。她有很殘忍的一面,拷問、蹂躪敵人更是家常便飯,也有很單純的一面,和一般的小女生一樣,對愛情充滿嚮往和期待。
相同的是,她從來不會掩飾自己的內心,無論是施虐的慾望還是別的什麼。就如眼下面對張寒,既然心動了,那就直接大膽表白。
納尼?這展開方式不對啊……
我不是應該來找茬的嗎?
張寒感覺自己的大腦快要死機了,一個月前的惡趣味,竟然會產生如此出乎意料的神轉折……
見張寒呆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言不發,艾斯德斯強忍着羞澀,接着說道,“自從……上次以後,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情緒,不過我覺得應該順從內心的渴望。”
說話間,艾斯德斯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項圈……一個連着金屬鏈子的項圈,逐漸靠近過來。
看到這一幕,張寒瞬時面色冷峻,之前的尷尬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惱火。
FXXk,拿條狗鏈出來,把老子當什麼了?X奴嗎?
就算是玩SM,也應該是老子當主人才對!
艾斯德斯擡起的右手停在距離張寒脖子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動彈不得。
“你,不喜歡這樣麼?”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莫名強大力量,艾斯德斯略感惶恐,隱隱間流露出一絲渴望,“我只是想……擁有你!”
“這種匪夷所思的擁有方式,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張寒雙眼一眯,板着臉生硬的道,“我們還是來談談被你坑殺的那四十萬人的事情吧。”
“嗯?”
艾斯德斯沒想到,張寒會突然提出這樣的話題,身體微微怔了下,纔回過神來,狐疑道,“被坑殺的異民族裡,有你認識的人?”
聯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張寒,是在征討北方異民族的時候,艾斯德斯忽而腦袋一懵,怪異的思忖到,對方該不會是異民族的一員吧?
令她稍稍安心的是,張寒搖頭否決了這個問題。
“你難道不覺得,一下子坑殺四十萬人,有點太殘忍了嗎?”
張寒不是聖母,死在他手裡的敵人可以從這裡排到帝都郊外,可是一下子坑殺四十萬平民,想想都有些接受不了。
很難想象,這種事情竟然是一位女將軍做出來的……
“有鑑於當時的情況,將他們活埋,更有利於軍隊在北方的統治。消耗的糧食少了,反抗的異民族也變少了,對於帝國來說,這是最合理的處置方式。”艾斯德斯冷靜的解釋道。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規則本就是弱肉強食,那些異民族會死去,只能說明他們太弱小了。如果不想死,就想辦法讓自己變得比別人都強。”
艾斯德斯從出生起,就被父親灌輸弱肉強食的理念,就連後來族人被異民族殺害,也只當他們實力不夠,並未痛恨過殺死父親的兇手。
只此一點便能看出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