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之花烈轉過頭,見山本重國手握殘火太刀,一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不禁眉頭微蹙,“總隊長,難道你真要毀掉整個虛圈?”
山本重國轉頭掃視了一圈,入目處盡是赤紅色的熔岩和岩漿,大地瘋狂的震動着,塌陷、崩毀,一切的一切,都在殘火太刀的灼燒下蒸騰焚燬。
整個世界,已然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即使他不再出手,單單維持殘火太刀,再過一段時間,虛圈將徹底不復存在。
假若虛圈被毀,屍魂界和現世也無法倖免,就算不被摧毀,也會大受影響,甚至失去靈子的循環。
靈子,是死神存在的根本,沒有它,就像人類失去了氧氣一樣,別說提升修爲,能保持住自身的等級不退化,就謝天謝地了。
誰也無法承擔虛圈被毀的後果,即使總隊長也不例外!
山本重國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解開了殘火太刀,轉身離去。
之所以放棄戰鬥,不是因爲卯之花烈的亂入,而是他沒有把握,在虛圈被毀之前斬殺掉張寒。
既然事不可爲,只能從長計議了。
見山本重國離去,張寒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原因無他,殘火太刀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更何況還是在他狀態不好的時候。
“這老傢伙……總有一天,老子要乾死他!”
張寒陰沉着臉,低低的咒罵着,“還有那個混蛋浦原喜助,老子拿他當朋友,竟然背地裡捅我一刀,這他媽絕對不能忍……”
聽到張寒的咒罵,卯之花烈大感無奈,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想要化解,自是千難萬難。
只見她擡手摩挲着張寒的面頰,略帶請求的道,“之前的事,花姐帶他們向你道歉,你能答應我,不要針對屍魂界,至於屍魂界的態度,花姐會盡力幫你斡旋,可以嗎?”
“哦……”
張寒眼角瘋狂的抽搐着,心裡涌出莫大的惱火和委屈。
這尼瑪,剛纔還想着怎麼報復屍魂界呢,轉眼就給我來這個?
見張寒一臉委屈,卯之花烈溫柔的笑了笑,“你已經斬殺了藍染,當務之急是梳理虛圈的破面,讓他們接受你的統治。千萬不要小看屍魂界的實力和底蘊,硬拼的話,你不一定能拼得過。”
聽到這話,張寒心裡稍稍好受了點,眼珠子一轉,調笑着道,“要我答應不針對屍魂界也不是不可能,不過前提是,花姐辭去隊長職位,來虛圈幫我。”
說着說着,張寒心裡越來越亮,要是真能把花姐挖來虛圈,不僅削弱了屍魂界的戰力,同時又能增強己方的戰力,何樂而不爲呢?
“想什麼呢!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始終都是四番隊隊長。”
張寒一臉鬱悶,心裡感嘆,挖牆腳也是個長期工程啊。
卯之花烈伸出纖細的玉指,點了點張寒的額頭,臉上閃過淡淡的憂愁,“這一次冒然介入你與總隊長的戰鬥,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懲罰呢。你就在虛圈好好待着,別再鬧事了。”
“既然知道會有懲罰,你還回去幹嘛?跟我呆在這裡不挺好的嘛。”張寒不死心的繼續勸說起來。
出了這檔子事,卯之花烈再回去,拿腳趾也能想到,屍魂界就算不懲罰她,也會疏遠和隔離她,甚至整個四番隊也會遭到牽連。
脫離核心決策層,已經是必然的了。那些隊長們即使表面上不說,以後再有重大事件,肯定會默契的將她排除在外。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叛離屍魂界,免得糟心。
然而,卯之花烈依舊堅定的搖搖頭,千年的生活和戰鬥,不是幾句話就能瓦解得了的。
“好吧,你說了算。”張寒耷拉着肩膀,一陣氣餒。
卯之花烈踮起腳尖,輕輕吻在了張寒的面頰上,輕聲道,“你在虛圈約束好那些破面,別讓花姐爲難,我走了。”
語畢,伴着一陣香風,卯之花烈腳踩瞬步,追隨其他隊長而去。
張寒凝望着越來越遠的妖嬈魅影,彎起嘴角,低低的笑出了聲。
之所以答應卯之花烈不針對屍魂界,不是張寒不想報復,而是他清楚的知道,再過一段時間,友哈巴赫就要復活了。到時候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星十字軍團也會將屍魂界攪得天翻地覆。
原著裡,總隊長山本重國被友哈巴赫給搞死了,其他隊長也死了不少,而友哈巴赫,最終被黑崎一護與石田雨龍聯手宰了……
好吧,爛尾的部分暫且不談,該怎麼享受接下來的饕餮盛宴呢?
張寒擡手摩挲着下巴,暗暗思忖着。
無形帝國的入侵,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等到山本重國身死,京樂春水獨木難支,張寒有很大的把握順勢抄底,接手屍魂界。
統治死神世界,將不再是空談!
不知何時起,混亂的虛圈悄然安靜了許多,炙熱的空氣、赤紅的熔岩也都緊跟着冷卻下來,虛圈再次恢復了往日的死寂和幽靜。
只不過,方圓數百里盡都是縱橫交錯的深邃溝壑,幽深恐怖,恍如地獄,視野里根本找不到一隻體形完整的大虛。
除了亞丘卡斯級以上的破面,其他大虛早已在殘火太刀的極限高溫中,被焚燬成了靈子,重新融入這一方天地。
一場大戰,虛圈的實力至少被削弱了五成以上,雖說前四破面保留了三位,但中低級的大虛數量銳減。可以說經此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內,虛圈都會維持青黃不接的景象。
沒有不斷進化的大虛,單憑史塔克、赫利貝爾等人,很難正面抗衡屍魂界,更別說無形帝國了。
雖說張寒手裡有進化到完美程度的崩玉,但崩玉只能令大虛進化到對應等級的破面,無法越級提升。
下一個瓦史託德級破面的誕生,還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呢。
“張寒大人。”
過了一小會兒,史塔克等人聯袂而來,略顯恭謹的站在張寒面前,等待指示。
如今藍染已死,虛圈被屍魂界殺了個對穿,再不抱緊張寒的大腿,淪陷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種情況下,他們就是不想臣服於張寒,也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