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四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了下來,孫二牤也不再多想,立刻掏出了紙筆寫完了字據,四人簽完了字,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二牤,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王曉霞淚如珠子一般流淌而下,內心無比的愧疚。
“曉霞姐,千萬不要這麼說,我無家可歸的時候,是你收留了我,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親人了,不就是黃鱔生意嗎,怎麼能比你重要。”
孫二牤趕忙安慰了起來,這也是他的心裡話,別說收黃鱔的生意,就是更多的東西,他都願意交付出去。
不過,他生意是讓出去了,肯驢臉老闆能不能做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可沒答應不不在這件事上搗亂。
“可哪有我這樣的親人啊,一點用都沒有,只會給你帶來不幸和麻煩,我就該出去打工的,也不會讓你爲難。”王曉霞心裡暖暖的,可那股愧疚仍舊消散不去。
“曉霞姐,不要這麼看清自己,我的衣服誰洗的,我每天吃的飯誰做的,平時幫我打下手的人是誰,都是你啊。”孫二牤笑呵呵地列舉着王曉霞所作的事情,滿臉真摯地說:“除了我媽,從來沒人對我這樣過,在我看來,這些就夠了。”
“二牤,我。”王曉霞一把撲倒了孫二牤的懷裡,她又哭了,哭的歇斯底里的,她內心忽然很希望能夠一直這樣下去,可又擔心說不上哪天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孫二牤猜的沒錯,確實是驢臉老闆那頭搞的鬼,不過不是他想的辦法,而是胡科,別看他是一個大混子,可腦袋缺聰明的很。
看着村民只能無奈地把黃鱔賣到自己這裡來,驢臉老闆高興的臉都快笑圓了,也是時候壓壓價了,他直接把價格降到了十塊錢,歷史最低價。
村民來到這轉悠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孫二牤的身影,最後傳出來他不收黃鱔了,都只能無奈地賣給驢臉老闆,不多會功夫就收了三百多斤黃鱔。
“大哥,你是怎麼做的,讓那小子這麼痛快讓出黃鱔生意。”驢臉老闆坐在小屋的椅子上,開了一瓶啤酒遞給了胡科,好奇地問了起來。
“孫二牤那小子有一個大哥,人窩囊還貪財,更是一點人性都沒有,我就利用了這一點……”胡科詳細地把他如何利誘孫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其實過程很簡單,胡科找到了孫虎,讓他去找孫二牤要黃鱔的生意,並且許給了一斤兩塊錢的提成。
孫虎本身就挺怕胡科的,加上又有兩塊錢的提成,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之後他又去找了王曉霞的父母。
要說王曉霞的老爹和後媽,簡直比孫虎還操蛋,聽到兩塊錢提成的時候,不止答應了幫着搶生意的事,甚至還說要把王曉霞嫁給他。
於是,就有了之前發生在王曉霞家的那一幕,孫二牤爲了王曉霞的清譽,甘願放棄了村裡的黃鱔生意。
“高,實在是高,不戰而屈人之兵,這一招借刀殺人簡直了。”驢臉老闆舉起啤酒,與胡科對撞一杯,心中一口惡氣也算出了,這下整個河源村的生意都是他的了,以這地方的資源來看,起碼能收兩個月。
“呵呵,我這也就是知人善用,天底下要是沒有孫虎和老王頭這樣不要臉的人,今天這事可成不了。”胡科輕謔一笑,說實在的,別看他混,可他對家裡人那是頂頭的好,他打心眼裡瞧不起孫虎和老王頭。
“可不咋地,連我聽了都挺生氣,那這兩家的分成我該怎麼給。”驢臉老闆附和一聲,詢問道。
“一天給個三頭二百就行,他又不知道你收了多少斤。”
“行,那額外的,我給大哥你買菸抽。”
“可得了吧你,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再說,我也和那孫二牤有仇。”胡科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煙,眯着三角眼說:“之前倒黴,被蜂子蟄了,一直沒空收拾他,現在我全好了,帳全都要算回來。”
“大哥,我聽小軍說你和孫二牤結仇是因爲剛纔那個叫王曉霞的,咋地,她真長的那麼好看嗎?”驢臉老闆好奇起來胡科之前的事,當然,主要是對王曉霞產生了興趣。
“那還用說,我都惦記了七八年了,那天要不是孫二牤那小子,我就成事了,草。”提起這一茬,胡科就心裡冒火。
“呵呵,大哥,要我說你就是太直了,這都啥年代還用強來的手段。”
“兄弟,我還能讓王曉霞相中我啊,那不強來能咋整。”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使別的招。”驢臉老闆往前湊合了一下,色眯眯地說:“我朋友那有一種藥,女人一旦吃下,聖女都能變成DF,你站在那她都往你身上撲。”
“臥槽,還有這藥,穀子,能不能給哥整點。”胡科眼睛都快冒光了,心說早知道有這藥,自己還廢那勁幹啥,給王曉霞吃了,天天晚上去她家都行。
“能倒是能,不過,大哥,那個王曉霞你用完之後,能不能讓兄弟也嚐嚐味道。”驢臉老闆嘿嘿一笑,滿臉的猥瑣。
孫二牤逼着交出了黃鱔生意,可並不代表驢臉就能消停的收黃鱔了,還是那句話,要是驢臉公平競爭,他很樂意兩人和平共處,可他用這種讓自己和王曉霞都十分難受的方式奪取生意,那他只會等到慘痛的代價。
這邊王曉霞的情緒已經穩定,沒有黃鱔生意可做的孫二牤則是直接進了山裡,到了一處沒多少人來過的泥澱,確認了四周無人,他直接把小龍呼喚了出來:“去吧,小龍。”
小龍喊了一聲遵命,便身形變大,一躍縱入了水中,十幾分鍾後,噗通一聲,它又從水面衝了出來,再度化小坐在了孫二牤的肩膀上,雀躍地說:“主人,事情已經辦好了,這個池塘裡的所有黃鱔都挖深洞穴躲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會在白天吃任何的食物,更不會離開巢穴一米距離。”
“那就好,辛苦了,小龍。”孫二牤摸了摸小龍的小腦袋瓜,微微一笑,又往下一個水塘走去,驢臉千算萬全,也不會算到孫二牤手中有一個能夠號令黃鱔的靈獸,這就是他的對策。
晚上山裡蚊蟲叮咬的厲害,村民抓黃鱔都是在白天,只要它們白天不吃食物,就不會被村民釣起,不出洞穴則不會被網捕捉到。
村民沒有抓到黃鱔,驢臉老闆自然也就沒法收黃鱔,他在村裡的每一天開銷都很大,幾天下去必定堅持不下去。
一連走了二十幾個澱子,孫二牤停下腳步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他直接鑽入了樹林之中,開始了神牛決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