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已過,秦威纔打着呵欠,推開了房門。
一出門,就看到在練武場練劍已經練的滿頭大汗的秦翌,眼睛不由得睜着老大。
“小翌,我們昨天亥時一起回屋睡的吧?你早上幾點醒的?練了幾個時辰了?”
秦翌把《百戰劍法》剩下的招式打完,才轉過頭回答道:“今天寅時醒的, 現在,差不多練了兩個時辰吧。”
秦翌發現自從得了三次獎勵,先天元氣達到十萬點以後,好像量變引發了質變,他的精力變得非常旺盛,就算只睡兩個時辰,也元氣滿滿, 一點睏意也沒有。
反正睡不着, 這裡又不是家裡,沒有其它的事情可做,秦翌自然就起來練劍了。
秦威看着喝了一碗養元湯,擦了擦汗,又回到練武場,再次練起來的秦翌,不由的暗罵了一句:“真是牲口!”
以前不住在一起,秦翌的作息還算正常,住在一起後秦威才發現,秦翌這傢伙的作息太不正常了。
搬到縣城,沒有了家庭和興趣的牽絆,只剩下讀書和練武后,秦翌那恐怖的天賦,才真正的釋放了出來。
“不行,不能被秦翌超過!”秦威頓時感到了嚴重的危機感。
之前兩人可以打一個平手,以後呢?
不行,絕對不能被秦翌這個臭小子超過他。
秦威快速的洗漱好,服下一枚培元丹後, 也走進練武場, 練起劍來。
秦旭躺在軟榻上,看着相互較勁的兩個孩子,滿意的笑了。
非常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不過,最讓他驚喜的,還是秦翌的體質。
似乎隨着年齡的增長,秦翌的體質有種越來越好的感覺。
就像是現在,秦翌的先天元氣都要溢出來了。
“奇怪,竟然有可以不斷的進階,憑空增加先天元氣的根骨,這倒底是什麼根骨?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不過,根骨千千萬,而且還總是不斷的出現新的根骨。
每年統計的時候,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根骨出現,
見的多了,也就不足爲奇了。
黃老想了想,說道:“公子, 我記得秦翌好像是早產兒, 但是,您看, 我們當初看到他的時候,除了頭大一點兒,哪裡有一點兒早產兒的樣子?公子,您說,是不是當初他的根骨還沒有發育好,後來慢慢的開始發育完善的?”
秦旭想了想,點了點頭道:“也有可能!之前倒是聽說過一些與之相反的案例。”
雖然一般來說,根骨的好壞,並不影響孩子在母體內的時間的長短。
不過,總有特例。
有些根骨特別好的,在母體內的時間就會比普通人要長一些,甚至傳說有在母體內呆滿了三年纔出生的天之嬌子。
谷腮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他們秦家倒是有懷孕十四個月才降生的天才。
這說明在母體時間的長短,對根骨的發育,可能真的有影響。
若是如此,那麼秦翌因爲早產的原因根骨沒有發育好,出生之後才慢慢的發育完善,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秦旭失笑着搖頭道:“我也是閒的,竟在這裡胡思亂想這些有的沒的。”
秦翌是他的弟子,修煉又是對根骨沒有要求的元武之道,無論他根骨是好是壞,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思考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秦旭收起笑容,轉過頭,表情嚴肅的問道:“黃老,縣衙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黃老趕緊回答道:“我正想向您彙報,昨天縣衙那邊來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我們的一個熟人,虎頭山遇到的那個黎陽學院出身的周博遠,他是趙淮遠親自迎進去的,從進了縣衙就沒有出來過。”
“趙淮安同樣是黎陽學院出身,周博遠既然身在青霖縣,來拜訪身爲青霖縣令的趙淮安很正常。”
秦旭搖了搖頭問道:“沒有發現那個蠱師的蹤跡嗎?”
黃老遺憾的搖了搖頭道:“公子,您知道的,蠱師跟我們武者不一樣,他們平時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一點區別,而且,他們還大多精通易容斂息之術,手段詭異莫測,我們的人以前也從不沒有接觸蠱師,這個……想要通過監視縣衙發現暗中偷窺的蠱師,真的有點兒難爲暗衛了。”
秦旭也知道,他有些心急了,平息了一下雜亂的心緒,說道:“是我心急了,告訴暗衛,慢慢來,不要急,根據史料記載,蠱師對蠱非常的看重,他們不可能放任活着的蠱蟲在別人手裡。”
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秦旭的心中對此事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
“陳家那邊呢?”
“陳田七傳出了一封密信,我們本來可以截獲的,不過,因爲公子提點過,不要打草驚蛇,暗衛發現密信很難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打開後,就放任這封密信送了出去。”
秦旭聽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做的很好!這封密信送到目標手上,比知道信裡的內容,更加重要。”
就算不拆開信,秦旭也把信裡面的內容猜了一個七七八八,實在不需要冒着被發現的風險,多此一舉。
“哼,我就說,蠱師怎麼可能平白無故的給一個富商之子下蠱?蠱師的蠱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果然!這個陳家果然不簡單!”
秦旭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封密信證實了他昨天梳理的脈絡的正確性。
讓他對接下來的安排,更加有信心了。
“黃老,儘可能多的收集陳家的情報,尤其是這個陳田七的情報,我倒要看看,這個陳家,倒底有什麼特殊之處,竟然勞動一個蠱師如此大動干戈。”
秦旭的眼神變得凌厲,冷冷的衝黃老下了一個新的命令。
“是,公子。”
黃老領命,正要下去,轉身時看了練武場中正在練武的秦翌和秦威一眼,猶豫片刻,還是請示道:“公子,現在青霖縣風雲濟會,非常危險,而秦翌的靈瞳又……是不是暫停他們的兩人的歷練啊?”
秦旭看着練武場中揮灑着汗水的兩個身影,笑着搖了搖頭道:“這樣的舞臺,歷練的效果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