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道文之妙,識人之明
“道文?”
秦翌看到裝備欄對妖魔珠的解析時,有些驚訝的說道。
裝備欄給的解析是分階段的。
第一階段解析,就是簡介,有着鑑定功能在,給出的速度非常快。
可是,當時給的簡介,是沒有道文圖的。
而現在給的簡介,添加上了道文圖。
“還真是與時俱進啊。”
秦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應該是遊戲面板收集道文後的一大改變。
只是這些改變更加底層,變動更加細微,並沒有在更新說明中點明。
“第二階段的解析,也增加了對道文圖的分解。”
之前只有分解出的各種材料的名稱,特性,現在增加了道文圖的分解。
道文圖是由一個個基礎道文複合組成的立體結構,每個道文雖然都是獨立和完整的,但是相鄰兩個道文之間在組成道文圖的時間,會有一部分重迭,這就給道文道的分解工作造成了巨大的阻礙,工作量巨增。
但是,對於遊戲面板來說,這種簡單機械的可以用窮舉法來解決的工作卻是最簡單的。
“第三階段解析,只出來了道文圖的部分。”
第三階段的解析對應的是材料加工和製作工序。
這部分就複雜了,遊戲面板就算升級了,速度增加了十倍,對這階段的解析速度,依然不是很理想。
不過,新添加的道文圖的這部分的解析速度,倒是非常快,只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已經解析出來。
“這是對道文圖結構進行的解析,分拆成了各材料和工序對應的功能性小型道文圖。”
秦翌看到這裡,心中恍然。
解析速度提升十倍,就是因爲了道文圖的對比分析吧。
秦翌仔細看了一遍道文圖的這部分解析,只感覺一陣頭大。
“我對道文的研究,還是太初級了,只能算是免費入門,看這麼深奧的研究分析,理解起來都有些吃力,若是換成風水陣就好了。”
風水陣可以用道文圖表達嗎?
既然天地萬物都可以用道文圖表達,那麼風水陣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對,應該說,可以表達天地萬物的風水陣自然擁有對應的道文圖了。
兩者是可以相互轉譯的關係。
就好像中文和英文這兩種語言。
道文圖和風水陣就好像一篇文章,無論用道文圖還是風水陣來表達,意思都是相同的,只是所用的語言文字不同罷了。
“可惜,我的風水陣還沒有達到天賜神通的程度。”
遊戲面板吸收融合加入到功能欄的最低是神通。
若是風水陣得到了像道文圖瞳這樣的天賜的瞳術神通,那麼自然可以添加到相應的功能欄中。
就像諦聽神通添加到了地圖功能中,道文圖瞳神通添加到了裝備欄的解析中。
“道文圖和風水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表達方式,裡面的邏輯也完全不同,理解起來真的是太難了。”
這主要還是秦翌一直以風水陣的解析方式爲主,突然用道文圖的解析方式,非常的不習慣,這就極大的增加了理解的難度。
“等等,我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解析妖魔珠,我只是需要研究出辨認妖魔的方法而已,我爲什麼要解析出妖魔珠後,再推演出相應的文案呢?我爲何不能直接研究出對應的文案呢?”
這就好像應用發明,其實並不需要完全弄懂其本身所蘊含的深奧的理論是一樣的道理。
他完全可以只解析妖魔斂息的那一部分啊。
這部分,纔是妖魔無法被辨認出來的關鍵。
可惜,這部分對應的秘術,還沒有解析出來,解析出來的只有對應的道文圖。
“沒有對應的秘術,如何創造出對應的秘術?”
只有解析出煉製妖魔珠使用了哪些秘術,纔能有針對性的進行破解,才能研究出辨認妖魔的秘術啊。
“等等,爲何一定是秘術呢?”
不能是其它的嗎?
比如,風水陣。
天地萬物皆可通過風水陣進行表達,秦翌之前就有通過風水陣“借鑑”敵人的神通秘術的經歷,對這個太熟悉了。
借鑑之後,可以添加到風水陣中,增加風水陣的威力,也可以轉譯成神通秘術,本人學會它。
“風水陣可以,那麼道文圖自然也可以了。”
道文對應的是符文,那麼,我可不可以,用符文……
秦翌是學習過符文的,不過,學的最高級的那種,直接用道文凝聚符文的手段。
所以,沒有人比秦翌更加明白,道文和符文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緊密。
“道文圖是由道文組成的,可以分解成道文,道文又可以直接演變爲符文,而符文可以直接溝通天地之力,演化出類似神通法術的效果,若只是辨認妖魔的話,或許,真的可以……”秦翌一邊思索,一邊喃喃自語道。
秦翌並不需要完全解析出對應的秘術,只要想到如何將解析出來的這部分道文圖表達出來,有了對應的符文,再進行反向破解就簡單了。
可以參照歸墟之地發現的,控制風水陣進出對應的符文,這兩個功能相反的符文,畫出後也是完全相反的。
“道文可以直接演化出符文,那麼道文圖呢?”
秦翌嘗試先在心神世界觀想出對應的道文圖。
片刻之後,看着心神世界那個比道文組成的星辰更加明亮的星辰,眼神一亮的道:“真的可以。”
第一步成功,第二步……
從心神世界出來,進入靈骨空間。
道文就是這麼自動演變爲符文的。
秦翌嘗試着將這個複雜的道文圖移動心神世界,可是,秦翌發現,這個道文圖和道文相比,重了好多,以他此時的心神力量,都有些吃力。
“不過,還好,雖然吃力,卻是可以移動的。”
只是需要消耗更多的心神之力和時間罷了。
兩刻鐘後,秦翌終於將道文圖移動到了心神世界和靈骨空間的交接處。
“進去吧,你。”
秦翌用盡全力,終於將這枚道文圖,自兩者的交接處,從心神世界推進了靈骨空間。
道文圖進入靈骨空間之後,和道文一樣開始自動的變化成符文,只是演變的速度非常慢。
而且,雖然還沒有演變完,但只從演變出來的小部分,就可以看得出來,它要也比之前基礎道文的符文,要複雜的多的多。
道文演變符文的過程,同樣蘊含着無數奧秘。
雖然秦翌因爲對道文的研究太過初級,根本看不懂,不過,秦翌還是耐心的看完。
不提觀看的過程中產生的各種感悟和收穫,只是記憶下的整個過程,就是一份以後研究道文的非常重要的數據和資料。
三個時辰後,符文終於成型了。
“既然符文成型了,那麼,破解的符文也就有了。”
秦翌露出了輕鬆的笑容,立刻在心中反着的符文推演出來,然後開始凌空畫符。
以前,只是後天境時,雖然秦翌的真氣達到了先天級別,可以離體,但是,凌空畫符還是做不到,只能通過在靈骨空間中先形成符文,再打出去。
不過,現在,三元同修,同時達到金丹境的秦翌,做到這一點,雖然有些吃力,卻已經完全可以做到了。
等秦翌凌空用真元畫完符,符文卻在剛成型的那一瞬間,就消散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失敗了?”
秦翌不信邪的再次更加認真仔細的重新畫了一遍符,結果還是一樣。
“不是因爲犯了畫的不標準這種低級錯誤導致的失敗,而是更加深層的原因。”
難道,符文反過畫的破解方案是錯的?
秦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犯一個根本性的錯誤。
自己將控制風水陣的符文和道文演變而成的符文,只因爲它們的名稱都是符文,就將它們畫了等號。
其實,它們是完全不同的。
風水陣的符文,說白了就是控制風水陣陣紋的一種特殊的符文圖形。
因爲控制風水陣相關功能的陣紋是一個,所以進出符文這兩個符文圖形纔會完全相反。
但是,道文演變的符文,它的本質不是控制風水陣,而是以道文之力引導天地元氣的變化,衍生出相應的神通法術的效果。
兩者的底層邏輯是完全不同的。
“可惡,難道,我花了那麼長時間,都在做無用功?難道我的這個方案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秦翌想到這裡,非常沮喪。
秦翌不甘心的回憶了一遍研究過程,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道:“我錯了,我應該將目標放在道文圖上,而不是符文上。”
天地萬物既然都可以通過道文圖表達,那麼道文圖自然是有規律可循的,完全相剋的兩個事物之間,道文圖必然有着其相通之處。
“我之前研究風水陣,就是通過風水陣的變化進行研究的,現在研究道文圖,也可以通過道文圖的變化進行研究。”
秦翌立刻想到了新的研究方案。
“最好的研究對象,就是我自己。”
有着道文圖瞳的存在,研究道文圖可比研究風水陣容易多了。
“我早就發現,和風水陣不同,其實天地萬物的道文圖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着變化,只是這些變化比較緩慢,幅度比較小,非常細微,很難讓人發現,除非……”
秦翌認真的記憶下自己此時此刻的道文圖,隨後,對自己施展了“斂息術”。
秦翌趕緊刻錄下這一刻道文圖的變化。
隨後,解開劍息術,再次施展此劍息術對應的破解法術。
再次記錄下道文圖的變化,將變化的這部分道文圖分割出來,這兩個所形成小型的道文圖,對應的就是普通版的斂息術和對應的破解法術。
秦翌開始從基礎道文,開始一一對比,進行研究。
果然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規律。
“果然是反着的,只是不是圖案的正反,而是道文所代表的大道的正反。”
不是絕對的正反,而是相對的正反。
天地萬物,相生相剋。
有前就有後,有左就有右,有生就有死等等。
大道亦是如此,代表大道的道文自然也是如此。
而可以表達天地萬物的道文圖,自然同樣遵循這一底層邏輯。
既然普通的斂息術和對應的破解法術之間的規律已經研究出來了,那麼,在這個基礎上的妖魔斂息術的破解法術,還遠嗎?
秦翌立刻對照着進行相應的破解,很快,一個新的道文圖被推演出來。
“這不就研究出來了嗎?”
秦翌笑着說道。
又用了三個多時辰,將這個破解法術的道文圖演變成符文之後,秦翌兩相對比,發現,若是隻看圖型的話,其中的差距,真的是南轅北轍。
雖然似乎也蘊含了某些規律,但是,根本不像道文圖那麼直觀。
“現在,只差驗證了。”
雖然秦翌非常自信,不過,一切,實踐出真知,一切還是需要實事說話。
如何驗證?
侯府裡不是關着兩隻活着的妖魔嗎?
他們不是現成的實驗對象嗎?
閉關一天之後,秦翌走出臥室,看到周博遠滿臉愁容的在院門外徘徊。
秦翌搖了搖頭,這周博遠怎麼還在鑽牛角尖?
他應該早就猜出來,我並不是真的讓他來侯府製作沙盤的啊。
爲何對於直接取用侯府珍藏的沙盤,自己沒有出上力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我要的只是他進京而已。”
周博遠的出現,本來就代表了很多層含義。
尤其是在聯絡封瑜這點上,周博遠的作用非常大。
若是遊戲面板升級後生成的不是通訊功能,按原計劃,周博遠將是他聯繫封瑜的唯一橋樑。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通訊欄的出現,讓周博遠直接失去了這個最重要的作用。
不過,從昨天與封瑜的聯繫中,就可以看出,封瑜正是得到周博遠進京的消息,才知道秦翌要聯繫他的,才暫緩了迴歸皇室的計劃。
這點,對於秦翌,對於封瑜來說,都非常重要。
只此一點,周博遠就功不可沒。
秦翌沉吟片刻,打開門。
“見過主公。”
周博遠看到秦翌出現了,立刻行禮。
“周先生有事找我?”
“侯府的沙盤,已經取來,還請主公過目。”周博遠取出一個空冥袋,遞了過去。
看了這個印有昌平侯府標記的空冥袋一眼,秦翌隨手按過,用神識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不錯。”
秦翌將空冥袋隨手揣入懷中,看着依然還站在原地的周博遠道:“周先生,還有事?”
“沙盤之事已了,主公可還有什麼事吩咐在下?”周博遠保持着拱手的姿勢,恭聲問道。
秦翌沉默片刻,直視着周博遠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拐彎抹角,周先生之所以如此殷勤,是爲了得到我的重用,參與到佈置籠罩整個中原的風水大陣中,完成自己的志向,取得修爲境界上的突破,對吧?”
周博遠知道秦翌非常聰明,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秦翌,甚至從一開始,秦翌向他透露風水大陣的事,就是爲了收服他,讓他心甘情願的按秦翌的計劃進京。
只是,他不明白,秦翌爲何要將這些隱晦之事宣之於口。
秦翌這完全不是按套路出牌啊。
周博遠沉默片刻,彎的腰更深了,聲音也更加恭敬了,說道:“主公慧眼如炬。”
秦翌搖了搖頭道:“其實,黎陽學院中,你纔是最忠心章懷太子的那個人吧。要不然也不會在章懷太子失蹤之後,滿世界的尋找,甚至連進入朝堂的大好前程都不要了。”
周博遠的身體一震,猛然的擡起頭,看了秦翌一眼。
他的這點心思,就算是黎陽學院,也只有幾個人知道,秦翌是怎麼看出來的?
周博遠覺得之前恭維秦翌的那句慧眼如炬,還真是名副其實。
秦翌真的有一雙慧眼啊。
任何事都逃不脫他的那雙眼睛。
也就是秦翌將精力都用在了武道上,要不然,秦翌的權謀之術,估計世間少有敵手。
當然,就算是現在這樣,秦翌沒有將精力花在權謀之術上,秦翌的權謀之術依然非常不凡。
要是因此癡迷武道而在權謀之術上小看秦翌,那絕對是找死。
“主公英明。”
秦翌搖了搖頭道:“其實,有一個消息,應該很快就要傳開了,現在,提前告訴你,也不是什麼大事。”
隨後,秦翌傳音入密道:“章懷太子其實沒死,已經回京,估計很快,就要回歸皇室了。”
“什麼?!”周博遠聽後,震驚的一下子直起身來,瞪大着雙眼,用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看着秦翌。
“這,這不可能,我,我找遍了整個中原,甚至還曾深入北狄,南蠻,西番,甚至出過海,潛入東夷之地找過,都沒有找到院長一丁點兒蹤跡,院長他,他……”
周博遠找二十年沒有找到,所以才心灰意冷,認爲院長可能真的死了,才放棄的。
可是,可是,秦翌卻在告訴他,院長,還活着,而且已經回到洛京了?這,這怎麼可能?
“伱之前告訴我和老師的蹤跡,果然都是假的。”秦翌失望的看了周博遠一眼。
周博遠撒謊的事,估計老師當時就看出來了,只是沒有當場揭穿,也沒有派人調查而已。
就算後來再次遇到周博遠,周博遠帶來了那麼重要的情報,秦旭也只是在歷練秦翌和秦威上費了心,情報直接給了昌平侯,把人送到秦家軍後,就再也沒有再過問過了。
老師應該從一開始就看出,周博遠的心早有歸屬,是不可能收服的,所以才讓人一直關着他,用這種方式兌現了當初的護他周全的承諾。
剛開始知道周博遠被一直關着的時候,他還心有不忍,現在想來,只是“識人”爲這一點上,自己和老師比,還差的遠呢。
自己竟然還想着收服此人,真是……
秦翌搖了搖頭道:“當初收服你,只是爲了讓你進京,爲我攪混洛京的局勢,現在,章懷太子歸來,你的作用已經沒了,你可以走了。”
周博遠還沒有從院長歸來中回守神來,就聽到秦翌放他離開的話,一時之間,心亂如麻,呆立當場,不知如何應答。
秦翌走過去,拍了拍周博遠的肩膀,說道:“周先生,你自由了。”
說完,秦翌就越過周博遠,離開了昆明苑。
周博遠的目光本能的隨着秦翌移動,等秦翌的身影消失,呆立良久,纔打了一個激凌,回過神來,顫抖着說道:“院長回來了?院長回來了!去找院長了,對,去找院長!立刻去找院長!”
周博遠轉頭,看到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的望着周厚,突然哈哈道:“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去黎陽會館,哈哈……”
周厚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周博遠的猶如重獲新生一般的模樣,終於放下了心中的忐忑。
不過,還是不解的問了一句:“這是翌公子給我們下達的新的任務嗎?”
因爲侯府有五位公子,叫“秦公子”可能會叫錯,所以周厚才改口叫起了“翌公子”。
雖然秦翌沒有被冊封爲“公子”,不過,爲了表達對秦翌的尊敬,周厚還是一直這麼叫着。
周厚可是知道,周博遠這次過來,就是找秦翌要事做的,所以纔會有這一問。
周博遠的表情一滯,緩緩的搖了搖頭道:“不是,翌公子放還了我自由,我現在不是翌公子的家臣了。”
不能叫主公之後,爲了表達對秦翌的尊敬,周博遠也跟着周厚改口叫秦翌“翌公子”。
“啊?這,這……先生不是說,只有翌公子纔可以實現您的抱負嗎,現在怎麼?”
周厚沒想到,才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不由的驚呼一聲。
周博遠一臉複雜的看了昆明苑的門口一眼,似乎還可以看到秦翌離開的背影,一臉羞愧的喃喃道:“翌公子爲人光明磊落,知道我的心意後,就給了我自由。”
在這個世界,家臣叛主,可是重罪。
而若是主公主動的給了家臣自由,自然不會有任何罪名。
秦翌就算知道了封瑜迴歸的事,也可以不給他自由的,或者給一個苛刻的條件,滿足之後纔給他自由的,可是,秦翌並沒有恃強凌弱,而是任何附加條件也沒有的,直接給了他自由。
加上之前的救命之恩,再加上之前放他離開囚禁之地的恩情,這些恩情,他估計一輩子也還不完吧。
周博遠嘆口氣道:“翌公子,不愧是青玉公子教導出來的,果真是‘人品如玉’啊。”
周厚聽說要離開侯府,一臉擔心的道:“離開侯府,我們的安全,怎麼辦?”
周厚可不會忘記當年他們逃離洛京的場景,更不會忘記,他們現在可還在皇族追殺之下呢。
周博遠離開昌平侯府的決心非常堅定,沉吟片刻後,說道:“放心吧,有着昌平侯府的餘威,我們第一次出去,應該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們去的是黎陽會館,離昌平侯府不遠,只隔了三條街而已,等到了黎陽會館,我們就安全了。”
只要院長迴歸,皇族怎麼可能還會繼續追殺他。
至於院長迴歸,會不會重掌大權,重回東宮?
那是必然的。
周博遠對院長,有着絕對的信心。
周博遠好像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意氣風發的揮舞着手臂,用無懼任何危險的眼神望着前方,用充滿期待的聲音喊道:“小厚,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