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道海世界的霸主,劍閣什麼時候讓人如此欺辱過?這是赤裸裸的來打臉啊。如果不找到對方施以酷刑以示警戒,那道海世界還有誰會把劍閣放在眼中?
一時間,道海上下齊心,全部都磨刀赫赫的做着要開殺戒的準備。
與此同時,還在天下行走的百里長生也接到了消息,不過當他聽到自己弟弟劍斷的時候,他僅僅微眯了一下眼……
“我早就說過,你行如此天怒人怨之事早晚是要出事的,可你不聽。”
“也罷,既然你以劍斷,以前的總總也就讓他隨風而去吧,你且放心,不管對方是何人,有着什麼要的背景,我都將會爲你報仇,而這,也是爲兄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
扶搖直上九萬里,這話以前是用來形容一個人有成的,可此時放在百里長生的身上卻再貼切不過。
長劍嘯鳴,百里長生化作一道遁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
“蠢貨啊,妄自我還覺得你是一個妖孽,你爲何連這最簡單的功法都學不會?如此以往,你憑什麼救你的妻子?”
安白臣很頭疼,他本以爲餘生是天才,是妖孽,是天選之人來着,所以他給餘生兌換了一套聖體清心決。
這套聖體清心決可不簡單,根據系統所說,聖體清心訣可是一位有着仙人之姿的絕世強者做創。
仙人啊,那是等同於神一個級別的存在啊,哪怕是下位神,也足夠碾壓這些個七級世界了吧?
然而餘生的表現卻讓安白臣失望了,十天,足足十天的時間,餘生竟然連門都沒入。
這算什麼?就算你是一根木頭,十天你總也有點變化吧?
很顯然,安白臣覺得自己是看錯人了,於是他扔下了餘生,獨自一個人跑到了遠處去苦惱。
“是劇本打開的方式不對?還是他缺少某種契機?”
安白臣很清楚,如果要說天賦的話,餘生肯定是有的,抱怨歸抱怨,這點眼光安白臣還是可以確定的。
可眼下餘生修行功法不利也是事實,十天的時間說長真不算,但是要說短,也不至於十天了連氣感都沒有吧?
另一邊,聽到安白臣的訓斥,餘生並未流露出任何的不滿,相反,此時他的想法與安白臣很相似。
他從未覺得自己會是什麼天縱奇才,可他也不會妄自菲薄到認爲自己當真一點天分都沒有吧?
回想起以往的總總,尤其是自己妻子的音容,餘生則是更加舉得自己沒用了。
“芳華逝,你又何苦徒留我一人在人間?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希望,我卻因爲我自身的原因而不得入門。”
餘生很痛苦,那種明明有機會能救自己最愛的人,卻偏偏無法入門的感覺,折磨的他簡直快要瘋了……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過,它不會爲了任何人停留下腳步,轉瞬一天過去了,隨着朝陽的升起,讓安白臣意外的是,餘生的烏絲竟然變成了銀髮。
而且也就算了,安白臣驚奇的發現,在餘生的身上,他竟然感知到了力量的波動……
朝陽照射着萬物,溫暖的陽光灑落在餘生的銀髮上反射出了燁燁之輝,然而就當安白臣好奇餘生這究竟是怎麼了的時候,奇蹟發生了……
古人曾有云:朝聞道,夕可死矣!
這話雖然聽起來挺玄乎,但是事實上,它真的發生了。
餘生,一個因爲“命運”而失去了一切的男人,就在昨天以前,他尚且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凡人。
而這僅僅是過了一夜,安白臣就已經從他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種只有強者纔有的“氣息”。
因爲百里福壽的關係,餘生的手臂被斬下來過,可後來安白臣一擊粉碎了一切,連帶着他的手臂也徹底化作了齏粉。
於是乎,安白臣以煉製殭屍的手段爲百里福壽弄了一條新的手臂,按理說,不是自己原本所有的東西應該會略差纔對。
可此時餘生卻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處開始灼熱了起來,而隨着時間流逝,這種灼熱的感覺甚至開始變的越發不可收拾。
“滴答,滴答……”
這是岩石化作熔岩的聲音,此時餘生的變化,就連安白臣也有些看不明白了。
“亡者世界才擁有的火焰嗎?這傢伙究竟是怎麼了?”
此時纏繞在餘生手上的火焰是白色的,而且它不是那種潔白的白,而是慘白的白,這兩者之間可是有着極大的區別。
前者或許會象徵着純淨,但是後者僅僅是用看的,你都能感覺到那種“死寂”感。
“大人,我這是……”
過了許久,餘生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兒,不過他對此並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所以只得一臉祈求的看向了安白臣。
看到餘生的樣子,安白臣先是嘆了口氣,道:“好吧,你的確是一個妖孽,不過你還需要更多的磨礪,不知道你做好準備了嗎?接下來的考研你或許會死。”
其實安白臣也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過也正是因爲如此,他起加速催化餘生的打算。
【謀殺】,這是一個十分受用的技能,至今爲止,安白臣僅僅是用了它最不起眼的一部分,不久前,安白臣對百里長生用了誅心。
當然,那一次安白臣並未認真,一來嘛他畢竟與百里長生無冤無仇,二來嘛,也簡單,安白臣單純的想看看【謀殺】能做到什麼程度而已。
也正是因爲有那一次的經驗,所以安白臣纔會想到在時間緊迫的情況下,用這種方法來磨礪餘生。
“大人,死對於我而言不過是解脫,我到現在都還在爲當時的懦弱悔恨萬分,如果時間能重來,我想我會和她死在一起吧。”
餘生的眼眸中充滿了堅定,他現在之所以還苟且着,那是因爲安白臣給了他一個希望而已,至於死亡,餘生已經不會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