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4014房間的門口,打開房間,至少還算乾淨。
王爻兩個人也懶得多說話,躺着牀上便準備休息。
當然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鶯鶯燕燕的聲音。
兩人剛躺下。
牀身劇烈抖動的聲音,加上嗯嗯啊啊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王爻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可是短短几分鐘之後,變沒了聲音。
王爻失望的翻了跟身,準備入眠。
嗯……嗯……嗯……
輕輕的鼻音聲響起,比上一個的聲音還要好聽一些。
老道露出猥瑣的笑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可是很快王爻兩人的表情就變得不對了起來,因爲原本甜美的聲音,開始變得淒厲起來。
“啊……啊……嗷……嗷……”
“玩的這麼大嗎?我們要不要報警啊,老闆?”老道聽着女孩淒厲的慘叫,覺得有些心疼。
王爻躺在牀上,好像睡着了。
“這樣也能睡着?”老道愣了一下。
然後下了牀,準備到走廊去看看怎麼回事?
老道伸手準備開門,可是還沒碰到把手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救……命啊,救救我……”
呼救聲就在門口,老道愣了一下,但也沒多想,伸手就想去開門。
可是就在老道的手碰到把手的那一刻,立刻縮了回來,把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層冰霜。
老道連連搓着手後退,發現門縫當中不斷有冷氣滲透進來。
老道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頂樓走廊最裡面一間,本就是靈異事件的多發地,沒想到竟然真的就碰到了。
“老闆,撞鬼啦……”
王爻依舊躺在牀上雷打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老道突然想起,自己答應老闆,再出事自己第一個頂上前去,看樣子老闆是不準備管了。
老道嚥了咽口水,左手拿着青銅鏡,右手拿出桃木劍,一把將房門拉開,大喝一聲:
“妖孽,休要放肆。”
門被打開,一個衣衫襤褸,面容嬌弱的女人正站在門前。
女人和老道面對面站着,距離不足半米。
老道看着女人嬌俏的樣子,愣了一下。
因爲女人看到老道後,沒有驚訝,也沒有變得面目猙獰,而是繼續保持着敲門的動作,彷彿面前有一面無形的門。
“救命啊,救命……求你開門……”
老道:“???”
隨後女人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面之上,身體詭異的向後滑動,似乎有人在拖拽他一樣。
女人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的盡頭,老道一頭霧水,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那個,老闆……發生靈異事件了。”老道再次說了一句。
王爻依舊沒有傳來回答,老道回過頭去,想要叫王爻。
可是老道一回頭,看到的不是王爻,而是一張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臉。
“爲什麼……不開門?”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的雙目爆了出來:“爲什麼……不救我!”
女人發出一聲嘶吼,身體暴起撲向老道。
“妖魔伏法。”
老道輕喝一聲,同時一劍揮出。
“啊!”
女人一聲咆哮,隨後砰的一聲,如同氣球爆炸一樣,在老道的面前炸了。
一劍就解決了?
老道有些不相信,這麼輕鬆的嗎?
是女鬼太弱?還是這柄劍太強了?
就在老道思考的時候,一聲急切的呼喊,響了起來。
“救命啊,救命……求你開門……”
那個熟悉的女人再次踉蹌跑到老道大開的門前,做出敲門的動作,臉上盡是慌張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老道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一股不好的預感出現。
女人再次發出慘叫,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拖拽離開。
一個身體突然出現在房間之中。
“爲什麼……不救我……”
女人再次發出一聲嘶吼,向着老道撲來。
不過被老道再次一間刺死。
可是沒有事情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求救、然後攻擊……
如此反覆。
一次兩次到還好,十次八次後,老道有些無奈。老道坐在椅子上,看着門口的女人被拖拽走後,老道開始默默數數:“一,二,三……”
然後一劍向前遞出,剛剛顯現出來的女人,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被一劍刺破。
牀上的王爻坐了起來,眉頭皺着,似乎有些不高興。
“就這麼點事,還解決不了?”
“那個,老闆,不是我不做事啊,我是不知道怎麼弄啊……”老道一邊說着,一邊再次向前刺出一劍。
“爲什麼……呃……”
王爻哼了一聲,掏出一張靈符往門上一拍。
“滾!”
砰。
空氣中出現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突然破碎了一樣。
門上的靈符之上流轉着淡淡的光澤,女人的身影不在出現。
王爻往牀上一趟,繼續睡覺。
老道:“……”
就這麼簡單,早幹嘛去了?
非要讓這些東西,嚇唬老道一頓老闆纔開心嗎?那五百塊錢,老闆不會給我報了吧?
一樓大媽的房間內,大媽正在擦拭着一個人物的雕像。
只不過暗紅的長明燈下,那雕像顯得格外滲人。
只見那雕像高高瘦瘦身罩黑色浣花錦綢袍,腳上一雙黑靴,右手拿着菸斗左手拿着白色摺扇,向臉上看,猩紅的舌頭垂直而下直到小腹,嘴角上翹似乎在笑,顯得驚悚可怖,眼角眼眉盡皆低垂彷彿一個‘八’字。
大媽擦得很認真,一邊擦着,一邊說道:“爺爺啊,你可得保佑我這裡生意興隆啊。今天一個客人都沒來,您是不是幫幫忙啊?”
大媽說完後,將雕像放好,然後擺上香爐,供果。
點燃三柱清香,正當大媽要將清香插入香爐的時候。
雕像頓時傳來咔咔咔的聲音。
“爺爺!您顯靈了?”
咚!
雕像的腦袋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整個身體開始慢慢龜裂,啪的一聲變成一堆碎片。
“爺爺!”大媽一聲驚呼,隨後一頭栽倒在旁邊,暈了過去。
大媽再次醒來之時,發現手腕之上多了一副冰冷的手銬。
大媽剛想叫嚷,卻被一句話嚇住了。
“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作爲呈堂證供!”
……
小鎮之外,王爻皺着眉頭,異常生氣的訓斥着老道:
“沒用的東西,五百塊錢爲什麼沒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