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遊霞大佬沒看書,只是友情訂閱跟打賞,但是,今天是大佬的生日,爲大佬加更一章,祝大佬生日快樂。而且,這章剛好配他呀,一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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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小龍猴忍不住笑道:“哈,我還以爲你不會交朋友呢?沒想到,一隻小野貓竟然會讓你降低姿態來找程虎幫忙,真是太稀奇了。”
這件事情要不是聽到猞猁親口說出來,小龍猴完全不敢相信。
試想一下,一隻體重高達三四十公斤的大野貓跟一隻體重可能僅有一兩公斤的小野貓成爲朋友,那畫面該有都詭異?
這無異於目前的小胖猴跟一隻超級大的黑猩猩成爲朋友。
也不亞於程虎那樣高大的人類跟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成爲朋友。
用‘朋友’來形容這些組合,總感覺很怪異。
也許用‘父子’、‘母子’這樣的詞語更貼切一些。
猞猁聳了一下眉頭:“沒辦法,如果我不照顧它的話,它可能會餓死。”
僅僅是因爲擔心一隻跟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小野貓會被餓死,所以就降低姿態來尋求幫忙嗎?
看來,這隻大猞猁還是有着很溫柔的一面的。
因爲讓像江湖俠士一般獨來獨往的猞猁去照顧一隻小野貓,本身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再讓這個江湖俠士爲了一斗米而折腰,那就更稀奇了。
小龍猴笑道:“這件事情不用程虎做主,我就可以做主了。”
啊?
猞猁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猴子。
小龍猴指着院子裡的雞羣說道:“這裡面有很多雞,都是程虎養的,你隨便抓一隻走吧,等程虎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猞猁看着院子裡活潑亂跳的雞類,確實很想隨口咬上一隻,然後就趕緊回到山林裡。
但是,它不能這麼做。
連那些可惡的狐狸都懂得用勞動換取食物的道理,如果它白白拿走程虎的東西,卻沒有給程虎幹活的話,豈不是證明它比不上那些臭狐狸?
就算餓死,也不能讓那些臭狐狸爬到自己的頭上。
“不。”猞猁十分堅決的拒絕道,“我不能白白要程虎的東西,麻煩你告訴我,我要往哪個方向走才能找到程虎吧。”
“程虎不會在意的。”小龍猴雖然知道猞猁是很高傲的動物,但它還是想勸猞猁趕緊咬了雞,然後回去山林裡。
畢竟把一隻受傷嚴重的小野貓獨自留在山林裡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我在意。”猞猁仍然十分決絕的說道,“不要囉嗦了,快告訴我往哪個方向走吧。”
“好吧。”小龍猴擡起手臂,指着村口的方向,“你往這個方向走,一直沿着大路走,一邊走,一邊看向路邊的荒田,應該可以找到程虎。如果實在找不到的話,你就喊他的名字。”
猞猁點了點頭:“謝謝。”
然後立即跑起來,朝村口的方向奔去。
看到猞猁走了,小龍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雖然猞猁不是黑足貓的真正父親,但小龍猴看得出來,猞猁是像一個父親那樣愛着黑足貓的,不然的話,憑猞猁的脾氣,也不會委屈自己來到這裡。
它都能看得出猞猁的父母心,難道就看不出老龍猴的父母心嗎?
當然看得出來。
它知道老龍猴爸爸深愛着自己,但是,隨着眼界的開闊,它越來越清楚一件事情:生命不僅僅是活着,而是更好的活着。
如果要它一輩子窩在這裡,它真的做不到。
雖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樣,但它仍舊十分嚮往。
所以,爲了不辜負父母對自己的期望,它只能在自己接觸外面的世界之前,儘自己最最最大的努力去學習人類的文字,學習人類世界的生存法則。
然後等到真有一日離開山林了,也不至於說因爲什麼都不懂而快速消亡。
它可是要成爲王者的猴子!
猞猁一路沿着水泥道往外走。
水泥道蜿蜒曲折,高低起伏,上面覆蓋着不少乾枯的藤蔓。
在這些藤蔓之上,有被碾壓過的痕跡,所以只要順着這些痕跡一直走,大概就是可以找到程虎了吧。
水泥道盤亙在山腳處,左側是山腳的土牆,右側是高低不平的人類房屋。
這些房屋可不像動物們的樹洞或者地洞那樣。
這些房屋都十分規整,大多以四四方方的形式存在。只有一些坍塌了半邊的房子纔會以不規則的形狀聳立在房屋羣中。
這些房屋也如同此刻被它踩踏着的水泥道一樣,幾乎全部都被幹枯的藤蔓所覆蓋着。
穿過房屋羣之後,視線逐漸開闊,已經可以看到猴子口中的大樹。
這些大樹並沒有得到復甦,依然是枯黃一片,與它們周圍的羣山一樣。
但在這些大樹底下,卻是另外一番景色。
一棟低矮的房屋孤獨的聳立在荒野裡,前後沒有其他房屋,也沒有什麼人爲的建築。
在小房子的前面,有一片綠油油的小樹林。
在小房子的後面,則盛開着許多粉紅色的小花。
小花往上,匍匐着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點綴着一些紅彤彤的小果實。
明媚的陽光照耀着這一切,周圍很安靜,連蟲子的叫聲都沒有。
大概都在避暑吧。畢竟此刻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
因爲安靜,那片粉紅的花地與綠油油的草地以及小樹林就顯得格外的美好。
中間的小房屋就像一隻孤獨的猞猁,弓着背坐在那裡,面對着高山,顯得格外渺小。
但它身邊有鮮豔的花,有青翠的小樹木與草地,也就不顯得它孤獨了。
也許它以前是獨孤的,但自從那些小花盛開之後,它便是祥和的,像一個父親那樣。
猞猁這麼想,然後繼續邁動腳步朝外走去。
穿過大樹底下,視線更爲開闊,可以直接將這一片區域的所有荒田盡收眼底。
一條幹涸的河道將這片區域的荒田一分爲二。
一部分在這邊的山腳,一部分在河對面的山腳。
這邊山腳的荒田已經全部被收拾得十分乾淨,而河道對面的荒田則依然雜草叢生。
一個高大的人影揹着一臺人類機器站在雜草前面。隨着機器發出嗡嗡嗡的聲音,齊人高的枯黃雜草掉落在地,露出另外的枯黃。